得失之間 甘苦自當

圖片發自簡書App

此刻我坐在車站的候車室,距離發車時間還剩一個小時的時候我便早早到了。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我并沒有打電話提前通知,但是卻比以往更期待,也不是沒有這么久沒回過家,不知道為何,這次突然變得如此矯情 矯情的同時更多的是增添了一份沉重。

我是一個非常驕傲且要強的女生,和別人不同,我從來不會在自己快倒下或者已經倒下的時候回家,就像我現在的狀態。之所以回家如此突然也是源于前天的時候我接到兩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是奶奶打來的,電話那頭的奶奶感覺又蒼老了許多,甚至我能想象到她的頭上又添了多少白發,奶奶一如既往的問了我的現狀,像所有奶奶一樣,希望我能過得開心一點希望在外面能吃好一點。也可能我的奶奶會寵我更多一點,雖然奶奶經常生氣我為什么總是吃外賣,但她也從來沒有強迫過我學做飯,只因為她懂我。匆匆的三分鐘就結束了電話,可能奶奶不知道我一直都有等她先掛電話的習慣,所以這次在最后我聽到爺爺問了奶奶一句,我什么時候回來好提前準備,奶奶沒有說話,只聽到了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那是我少有幾次的先掛家里的電話,電話這頭的我已經淚流不止。我一直覺得我的性格其實是隨了奶奶,那種敏感那種小心翼翼還有那種好強,所以她懂我,同樣的,我也像是她的一面鏡子,我不想聽到她說的話,她也不愿聽到我說。就是這樣一個神奇的存在吧,無須多言,我都懂你。

收拾自己心情的同時,我接到了第二通電話,這次是媽媽,媽媽不同奶奶那樣細膩,她的愛比奶奶更熱烈與其說熱烈我覺得我更想用鋒利來表達,接到電話我首先感覺到的是媽媽的怒火,第一句便是:“再不回來我們就斷絕關系吧…”我不生氣,因為我知道她是真的想我了,我笑呵呵的說:“我倒無所謂,主要替您感覺到可惜。”電話那頭的媽媽也笑了,笑后的安靜是最讓人害怕的,因為我知道媽媽怒火的背后是無盡的思念,比起奶奶我更害怕媽媽的想念,可能是因為媽媽表達出來的想念很稀有所以讓人覺得難得或者可以說沉重。媽媽沒有問我什么時候回去,媽媽說:“艷兒阿,累了你就回來吧…”后面媽媽說了什么我已經聽不清了,可能是自己淚點低的原因,就一句話又讓我陷入無聲的哭泣。其實媽媽是一個比我還柔軟的人,我當然知道那邊的她已經哭成了什么樣子,盡量讓自己不發出聲,我淡淡的說了一句:“好,”便掛了電話。掛了電話之后,我就望著天花板在想,為什么每次回家都要搞的像是生離死別一樣,可能怪我,也能是因為我的家人都太柔軟亦或多情。但其實這只是宣泄想念的方式,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方式,就像媽媽是讓人哭笑不得的威脅,而奶奶更多的是小心翼翼。但都不同于我,是深夜無聲的淚滴。

在奶奶細聲的慰問和媽媽狂躁的“威脅”下,我決定了這次的歸途。不知為何,這次的我比以往都守時,雖然前一天熬夜到很晚,但還是早早到了車站,可能這也是我宣泄想念的另一種方式吧。

在簡書的陪伴下我度過了這漫長又無聊的一個小時,剛剛在等車的時候給一個老爺爺讓座,爺爺很感激的跟我說了聲謝謝,爺爺關心的問我,是要回家還是要出去旅游,我回答說是回家。可能是因為我堅定的眼神讓爺爺感到炙熱,爺爺突然熱淚盈眶地說,回家好,多回家看看。不知道爺爺這句話飽含了他自己多少情感,但那一刻,我覺得爺爺那種無人言說的哀傷,我是懂他的。

小孩眺望遠方,成人懷念故鄉,從掙扎捆綁到思念投降,就是成長。

車已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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