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獲封
? ? ? 明光遠(yuǎn)才進(jìn)府,就被母親身邊的許媽媽請了過去。進(jìn)門剛坐下,許媽媽上了茶水就輕手輕腳的下去了,臨走還帶上了門。明光遠(yuǎn)抬頭看了看自己的母親,“你不用這么看我。但凡你有事事先給我說一下,我不至于把你押過來!”明老太太佯裝生氣的對自己最為疼愛的小兒子說道。
? ? ? “娘。你說你想知道什么?”
? ? ? “我想知道什么?我問你,那孩子怎么回事?嗯?你一句話不說就領(lǐng)回家了你讓你媳婦兒心里怎么想?讓底下下人怎么看她?”明定遠(yuǎn)的妻子是明老太太的娘家侄女,也就是自己的表妹。小時候大多和明老太太一起生活,所以很是得明老太太的歡心。
? ? “娘。你想哪兒去了?圣旨已下,那是圣上親封的熙和郡主。在我們府上,也只是暫時的”
? ? “郡主?熙和?”明老太太人感覺事情更嚴(yán)重了,這下是真板起臉了“她什么來頭?”
? ? “沈籬。您還記得嗎?”明定遠(yuǎn)聲音悶悶的。
? ? “沈?沈籬?”明老太太怎么會不記得這個名字?如果不是她,她怎么會和自己的兒子生分到不請不來的地步?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兒子怎么會對侄女兒不聞不問到現(xiàn)在也沒個子嗣?甚至如果不是她,可能大兒子不會那樣死掉?她也不會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如果這世上真有什么人是明老太太不能原諒的,那就一定是她了!
? ? ? 明定遠(yuǎn)看娘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想那些事。“您看!我就說不和您說了!”
? ? “我知道了。你自己安排吧!不過,我不想看到她!以后她的事情你也不要告訴我,至于櫻蘭那邊兒...我會幫你說的。”
? ? ? 明定遠(yuǎn)點(diǎn)點(diǎn)頭“謝謝娘!”
? ? ? 許媽媽看明定遠(yuǎn)來的快去得快,就知道老太太現(xiàn)在心情應(yīng)該不是太好。她抬手示意大丫頭鳳寧端了茶水來,親自提了往內(nèi)室走去。明老太太背光坐在羅漢床上,雙手交疊放在拐杖上,臉上說不出的落寞和傷心。許媽媽走過來,輕輕的換掉涼了的茶水,又?jǐn)v著明老太太坐好,順手將拐杖放在一邊。明老太太順從的依著她坐好“這些事情讓丫頭們做就行了,你也上了年紀(jì),要多注意著點(diǎn)兒。”許媽媽是老太太的陪嫁丫鬟,一輩子沒有成婚,和老太太名為主仆實似親人。
? ? “哪兒就老的這些就做不了了,您對我這么好,我可打算陪著您長命百歲的!”
? ? “我知道你是怕我心里不好受。唉,剛才遠(yuǎn)哥兒告訴我,昨兒個進(jìn)府的那丫頭是沈籬的孩子。”
? ? “沈籬?她不是……我的天!”
? ? “既然遠(yuǎn)哥兒這樣說,估計八九不離十。”老太太對自己兒子還是了解的,不確定的事情,他不會說出來的。
? ? “老太太,如果真是沈籬的孩子,那這孩子會不會……”
? ? “你是說會不會是遠(yuǎn)哥兒的孩子?”老太太一笑,接著說“你想哪兒去了?你看那孩子的年齡也對不上啊!再者,皇上已經(jīng)封了熙和郡主。”
? 許媽媽說過就知道自己想差了,憑二爺?shù)男宰樱瑒e說那時候大爺還在,就是如今,倘是那人有了身孕,恐怕老太太想棒打鴛鴦就沒可能了。“那就是皇上的骨肉?那豈不是公主?”
? ? ? 瑞風(fēng)堂里主仆兩人說的融洽,芙櫻院里徐媽媽看著眼前的人兒,除了心痛竟找不出什么安慰的話。這是她打小兒帶大的小姐,只有她知道她的小姐有多好,有多不容易。好好的一個管家小姐,自小沒了親娘不說,還被繼母不喜。徐家老爺是典型的軟耳朵根子,被枕頭風(fēng)一吹就認(rèn)定徐櫻蘭命硬,克死了母親,非要送她去庵里去。彼時小姐年紀(jì)尚幼,只能任人擺布。剛開始家里還常有人探望,后來有了小少爺和二小姐,就把她給忘了個干凈。明老太太看著不像話,借口自己沒有女兒,身邊寂寞,把她接到明家。這才有了現(xiàn)在這個氣度不凡的小姐,如今的將軍夫人。
? ? 而如今她的小姐坐在那里臉色鐵青,嘴唇發(fā)白,整個身子都微微顫抖著。她自小寄人籬下,早就養(yǎng)成了隱藏情緒的習(xí)慣,所以就算現(xiàn)在是將軍夫人,就算再憤怒也不會摔杯砸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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