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雪封了路,往年過年時是最熱鬧的時候,是走親訪友的最佳時機。一年沒有走動的親戚,帶著孩子拿著禮品去拜年,孩子高興的跟在后邊,兜里裝滿了核桃花生糖果,還有簇新的錢。
而今年馬路上靜悄悄的,沒有車來車往,人也很少,顯得冷清了許多。如果不是孩子們那偶爾的響鞭炮聲,幾乎都忘了過年這回事了。
李秀紅今天特別高興,因為她一大早接到兒子亞飛的電話,終于兒子跟她聯系上了,這長久時間以來懸著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了。
兒子說他現在在一個叫成都的城市,跟一個川菜師傅學廚師。本來人家嫌棄他小,他就死纏硬磨的求著人家答應,后來師傅看他可憐,收下在廚房打荷。現在他已經開始慢慢學著配菜了,過年了,飯店沒有放假,很多人都定了年夜飯,所以他要一直忙一直忙,直到大年初三才有時間給媽媽打電話拜年。
李秀紅在電話里聽著兒子的聲音,高興的哭一陣笑一陣,又叮嚀了很多話,直到兒子說沒時間說啦,得去上班了,這才戀戀不舍的掛了電話。
劉戰軍忽然從外邊回來,把大門摔的亂響,李秀紅心驚肉跳的放下電話,不知道為啥那天晚上后,她對這個人有一種莫名的害怕。
劉戰軍一進門,跺了跺鞋上的雪,看著李秀紅說:“取三百塊錢給我。”李秀紅忙站起來膽怯的問:“要這么多錢干啥?”劉戰軍不耐煩的說:“少管,拿來。”李秀紅說:“你前天才拿走二百,今天又要這么多,你不告訴我干啥就不給你,”劉戰軍走過去拉著她的胳膊一推,就把李秀紅推到在炕上,他指著李秀紅的鼻子說:“別給臉不要臉,逼我動手是不?讓你取你就取,爺們的事你少管。”
李秀紅抽泣著試圖跟他講理:“家里哪有那么多錢啊,蘋果賣的錢還得去結化肥的款,還有農藥的錢都欠著呢。除過開支外都沒多少盈余了,還要留著今年的花銷。你天天出去打牌天天輸,還有填滿的時候么?”
劉戰軍火噌的一下涌上頭,他走過去對著李秀紅的頭就是一拳“我就說老子這幾天手氣不好,原來是你這烏鴉嘴給咒的,你整天說輸老子能不輸么?”李秀紅被一拳打的倒在炕上,腦袋嗡嗡作響,眼前只發黑。劉戰軍把鑰匙從她口袋里掏走,開了柜子罵罵咧咧的拿走一疊鈔票,又把鑰匙扔到李秀紅的臉上出去了。
過年就是男人們打牌逗趣的時候,劉戰軍這幾天手氣不順,輸的比贏得多。打了一天牌,抽了一天煙,該找個地方休息休息了。一想到白天和李秀紅的不快,心里也很不爽,直接從牌場去花花家。
一推大門,從里邊關了。劉戰軍想這死娘們,關門這么早。只得又按照老方法跳墻進去。走到房子門口,劉戰軍正欲推門,忽然聽到房子里有茍且之聲,趴在窗戶的一處小洞一看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炕上赤條條兩個人正在忘情的云雨。花花顫聲浪叫著:“爺,再快點再快點,啊~對~就這樣~就這樣~”壓在花花身上的身體動作越來越快,身子大動著,嘴里喊著:“來了來了,~乖~乖~張嘴,爺給你交糧。”劉戰軍想都沒想一腳踹開門,飛躍上炕一腳把上邊的人踹下炕,那人從炕上跌落在地上,跌落的過程中胯下噴出一道白色的線,直到落地身子還在抽搐著繼續涌出許多穢物。
花花一見劉戰軍,一個骨碌爬起來用被子把自己裹上,只留下頭在外邊。劉戰軍一看地上的人,原來是劉愛民。這個劉愛民比劉戰軍大五六歲的樣子,但是輩分比他大,按輩分排下來,確實是劉占軍的爺。劉愛民雖然跟劉戰軍是小時的玩伴,但是兩個人大了之后卻漸行漸遠。劉戰軍因為家貧到處行竊,而劉愛民家底殷實,早早娶妻生子,過上了老婆娃娃熱炕頭的日子。劉愛民好色無膽,經常在路上截住獨行的小媳婦說幾句葷段子,過過嘴癮罷了。
那天剛好遇見花花一個人往地里去,劉愛民雖然認識花花,但因為兩家住的比較遠,沒怎么說過話。他蹲在地上看花花慢慢走近,還在思量要不要搭訕。花花老遠看見他就笑著打招呼:“愛民爺,你蹲在這里干啥?嚇得我老遠都不敢過來,以為你在這拉屎呢。”劉愛民抬頭看著花花嘴角含笑,滿面風情,不禁膽大了幾分。“原來是你,我當是誰,以為我拉屎還敢過來,不怕臊到你?”花花捂著嘴吭哧笑了幾聲說:“愛民爺,別說你不是拉屎,你就是尿尿,誰先臊還不一定呢。”劉愛民喜出望外,站起身來說:“你要敢這么說,我就敢尿給你看,我不信嚇不跑你。”嘴上占了便宜,心里也高興的一顫一顫的。誰料花花走近,用手勾住他的皮帶往前一扯,說:“來,我倒要看看爺的本事。”劉愛民臉倒是先紅了,身子像是電擊了先麻了一半,心忽上忽下的跳。他左右看看并無來人,一把抓住那小手輕輕捏了一把。花花在劉愛民用力一捏時,從喉嚨里哼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不長也不短,恰到好處的撓到了劉愛民的命門。劉愛民緊緊攥著她的手不撒開,花花輕輕掙脫了一下說:“愛民爺,你捏疼我了。”劉愛民蹬鼻子上臉的說:“爺就想疼你。”花花推了他一把說:“愛民爺,我家戰會不在,家里的燈繩子斷了,你今天晚上能幫我修一下么?”劉愛民看見路盡頭走過來幾個人,松開花花的手說:“能成,今天我就過去弄。”
天還沒黑,劉愛民就呼哧帶喘的跑進來,順手把門一關。剛一進屋,花花就像一團熱乎乎的棉花一樣撲進他的懷里了。
劉戰軍一看是劉愛民這王八蛋,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腳踢手打。赤身裸體的劉愛民毫無招架之力,只有嗷嗷慘叫的份。身上臉上一下子開出許多青紫色的花,鼻血淌了一大堆。花花急了,赤身裸體的跳下炕拉住劉戰軍胳膊說:“不要打了,你會打死他的。”劉戰軍這才住手,抬手又給了花花一個耳光,罵道:“婊子。”花花臉上頓時多了一個手掌印,她不敢還嘴,只能含著眼淚去穿衣服。
劉戰軍上前對著劉愛民補了一腳說:“不要命了,爺的女人你也敢碰,衣服穿上,說,這事咋辦?”
劉愛民像獲了特赦令一樣,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穿好,灰頭土臉的站在劉戰軍一邊,從爺爺輩分掉到了孫子輩。
劉戰軍點了一根煙問:“你女子多大了?”
劉愛民咣當一下跪在劉戰軍腳下說:“戰軍,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是我的錯,你可不敢欺負我女子啊。”
劉戰軍抬起腳對著他踢了一腳說:“老子是啥人你最清楚,你動了我的女人,我就睡了你女子,這事算完。”
劉愛民磕頭如搗蒜哭著說:“戰軍,你說啥都行,我不知道花花是你的女人,知道了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我女子還是孩子,你可不敢這樣啊,別的條件我都答應你。”
劉戰軍從鼻子哼了一聲,徐徐吐出一口煙說:“叫你婆娘明天夜里到老村莊的你們家里的窯里等我,把我伺候好了也許我會饒了你女子。”
劉愛民聞言大驚,面如土色,他結結巴巴的說:“我婆娘會跟我離婚的,她會殺了我的,愛軍,你開開恩吧,我給你錢,你欠我的錢我不要了,另外再給你一千行不。”
劉戰軍冷笑道:“放你娘的狗屁,我欠你錢了?”
劉愛民趕緊搖頭說:“沒有沒有,我記錯了,我欠你一千,我馬上還你行不。”
劉戰軍沖著劉愛民的臉就是一巴掌說:“叫你婆娘明天拿著錢,去老村莊等我,我只說一遍,不然你就等著我把你女子睡了。”
劉愛民呆呆的跪在地上不知道,劉戰軍對著他又是一腳“還不快滾。”
劉愛民身子歪了一下,開了門踉踉蹌蹌走了。
劉戰軍回頭看花花,花花還赤身裸體躲在被子里。一看劉戰軍回頭嚇得頭往被子里一縮,劉戰軍一把揪住她頭發把她頭拽出來“怎么?老子打他你很心疼么?你這婊子,一天沒男人就不行?”花花眼淚嘩嘩的往出涌,嘴上弱弱的說:“你把我弄疼了。人家都好幾天沒見你了,這黑燈瞎火的,我還以為是你呢。”
劉戰軍看到她梨花帶雨,語氣又是這般溫柔,不由得多了幾分憐惜,就用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花花看出他的火消了幾分,膽子也不由的大了起來。她從被窩里伸出手,輕撫著他的胡茬。看他并沒有躲閃,慢慢把嘴巴湊到他耳朵上,輕舔著他的耳洞呵氣般的說:“小爺,你抱抱我,疼疼我。”劉戰軍身子僵了一下并沒動作,花花張開被子,把劉戰軍跟她一起圈到被子里,跨坐在劉戰軍的腿上,把胸貼在劉戰軍的臉上來回摩擦,一個手從他褲子里伸進去輕輕摩挲著。劉戰軍低吼一聲把花花壓倒在身下開始做最原始的動作。
李秀紅想了很久,還是打算找劉戰軍攤牌,她做好了各種忍讓的準備,只要劉戰軍愿意跟她分手,離開她的家里,她愿意拿出一些錢做這個了斷的。
結果話剛一開頭,劉戰軍就讓她絕望了。
說話的時候他們剛好吃完飯,劉戰軍一腳把餐桌踢翻了。他說:“李秀紅,你想都不要想。我為啥要那些錢,連你都是我的,更何況那些錢。你把老子當什么,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門都沒有,一輩子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李秀紅撿起灑落一地的筷子,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