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慢慢的懂,成長是一個不斷說服自己接受拒絕,接受指責,接受失去的過程。
2016年的6月我坐上了從新疆到甘肅的綠皮火車,這也是我最后一次坐綠皮車。那列火車上嘈雜的聲音,各種氣味的混合,窗外獨特的風景混合成一種膠黏的景象。我以為,坐上火車離開新疆,就可以告別新疆的自己,告別我的法律生涯。
2017年的1月我來到北京,不得不承認,除了會法律之外一無長處的自己,還是不得不以法律謀生,于是開始在公司做法務。現在怎么說那,自己又在一個巨大的漩渦中,無力自救。也就是這時候,我發現了人生最嘲諷的事情莫過于,當初的玩笑變成了最終的宿命。當年我選擇法律專業是一個偶然,如果當時的自己沒有那么的固執,現在的自己想來是不會在這個行業中的,如果我不在這個行業中,大概我會是另一幅模樣,我不敢保證另外的一幅模樣會比現在更好。大概以我懶散的性子,干什么都會是現在的這副模樣吧,不得不自嘲的說,現在的學習還真的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各種計劃都是日復一日的拖。
很多道理都是進入漩渦后才明白,很多事情都是才相信別人說的是對的。譬如,當年我父親說我天生反骨;譬如,老師與同學甚至工作后的同事說我會沒有朋友;譬如,某某說我什么事情過于認真,譬如很多。前面那么多人說的,在我人生這條路上果真都一一應驗。漩渦中的我,無法改變,或者說不想也不會改變。我偶爾反思,為什么會這樣,其中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為害怕失去,以為不讓別人生氣,就不會失去這種幼稚的思維下造成干什么都膽子比較小,干什么都唯唯諾諾的。哈哈哈,大概也是我厭倦了這樣的自己,也感覺比起失去之后的痛苦,害怕失去更加痛苦,所以不想再繼續這樣的自己了。于是漸漸的,開始看淡很多事情,或許看淡才能看清,漸漸的也就真的放下很多事情很多人了。
玩的較好的朋友都說,我是一個掌控欲比較強的人,很少有耐心聽別人說什么。我回想一遍之后,自己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缺乏安全感的自己很難或者不會給自己機會去信任任何人,即使所有的事情都是正常的,也會不可避免的產生一種將要或者必將失去的感覺。但是這樣的自己,會莫名的信任某些人,只需要遇見就可以,遇見后,我會輕易的說出,曾經及現在難以對身邊的人訴說的種種事情,種種委屈,必然的,這些人在某些不可控的條件下告別后就再也難以聯系。
對于朋友難以所言,總感覺很多事情錯綜交雜,自己也難以明白這一路上到底發生了什么,而此后也沒有去搞明白的準備。
對于工作而言,今天下午剛剛說服自己繼續。毫不夸張的說,每天都有一種被鈍刀子割肉的感覺,會感覺委屈,可是雖然委屈還是要繼續,不然可能一直要這樣委屈,想到這樣的可能就讓人害怕,不得不一步一步的向前,不得不繼續,遺憾的是很多時候都是間歇性奮起,持續性作死。有時候羨慕那些事情處理圓滿的人,可是也僅僅是羨慕,因為畢竟在人情方面我是做不來的,很多時候強行去做,反而適得其反。很多時候,發生事情的時候,我都是第一時間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對,可是現在很想改正這個不是缺點的缺點,因為太吃虧!恰如早上的時候,同事說,不是你說的不對,是你給我的理由難以接受,當時的我無言以對,后來才反應過來為什么要你接受,法律不允許還需要我給你一個理由?但是估計下次的自己依舊會和這次一樣無言以對。
這樣的隨筆,結尾是最難寫的,因為畢竟寫完這些文字后我沒有任何想要說的話。嗯,那就以寫出自己已經沒有話想說為結尾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