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一閃而過(36:他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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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閃睜開自己疲憊的雙眼,努力的坐了起來。

“天呢,我怎么睡了這么久?”一閃看看手表,已經(jīng)七點半了。她努力地回想起昨天晚上發(fā)生過的事情。

她依稀回憶起自己是在跟齊昭攀談完之后,便自覺瞌睡,靠在沙發(fā)上睡了起來,不想一睡便睡回了家,而且還一睡睡到了現(xiàn)在。

“那我豈不是又搞砸了派對?”一閃喃喃的自責(zé)道。正準(zhǔn)備揮拳敲敲自己的腦袋,齊昭端著雞湯走了進(jìn)來。

“醒了。”齊昭微笑著說:“來,把雞湯喝了。我剛煲的,很美味的哦。”

“哇,這么好。”一閃半信半疑地接過雞湯,狠狠的嗅了一下后,疑惑的看著齊昭說:“聞上去還不錯,說實話,這是不是又是你嘗試煲湯后的失敗之作,所以拿過來捉弄我,哼,本小姐才不要上當(dāng),不喝!”一閃把雞湯退還給齊昭,擺出一副早就識破了的樣子。

“什么呀,我才沒那么缺德。”齊昭的話語越來越低,越說越?jīng)]底氣。確實地,他以前是有在坐下失敗的飯菜后捉弄一閃,然后使得她一張苦臉,不再相信他的好意。但是,他今天真的是專門起大早幫一閃煲的湯,他希望一閃能好起來。

“我承認(rèn),我以前是有將不好的飯菜讓你品嘗,可那只是開玩笑而已。”齊昭認(rèn)真的解釋道。“這碗雞湯絕對沒有問題,如果有問題……”

“嘻嘻,我也是跟你開玩笑的。”一閃打斷齊昭,從他的手中接過雞湯。“聞起來這么美味的雞湯,味道肯定也錯不了。不錯不錯,齊昭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嗎。”喝了一口雞湯后,一閃滿意地夸道齊昭。

“還有嗎?我還要!”一閃端著湯一口氣喝精光后,纏著齊昭問道。

“有,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幫你去盛。”見一閃一副求湯若渴的神情,齊昭忙著端起碗再次跑向了廚房。

一閃也從床上跳下來,她突然感覺自己的精力從未有過的充沛。她興奮地跟在齊昭后面一并走向了廚房。

終于錄完了早上的《哨呤集結(jié)號》,邵興匆忙摘下耳機,等不及跟聆聽告別,便匆忙跑出來校園打車來到了一閃家的樓下。

“一閃,我在樓下,你下來好嗎?我想帶你去個地方。”邵興一邊來回踱步,一邊跟一閃講著電話。

“好,我在樓下等你。”掛斷了電話,邵興再次望向了一閃臥室的窗戶。他準(zhǔn)備趁著這些天雪消得差不多了,帶一閃去萬登山看看,看看那個象征了堅強和執(zhí)著的有著頑強生命力稻草人是否還完好的站在山頂上。

“邵興,你說的地方是哪里呀?”一閃微笑著迎著邵興跑過來好奇的問道。

“先上車,上了車之后再告訴你。”邵興幫一閃拉開車門,安撫一閃坐上車之后,便叫司機一路開上了萬登山。

萬登山到了。邵興先下車,跑到對面幫一閃拉開車門。

“真棒!”一閃深吸一口氣。“萬登山的空氣就是不一樣,好清新呀。”

“是啊!在市區(qū)了悶了這么久,也該是時候出來透透氣了。”邵興也松口氣說道。

“邵興真聰明,連這個都想到了,好貼心呀。來,擁抱一下,算是獎勵啊!”一閃調(diào)皮地走過來抱住邵興,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

邵興也回應(yīng)的抱住一閃。面前的一閃終于恢復(fù)了之前的活靈活現(xiàn),鬼馬精靈,他欣慰的笑了。

“好了,該上山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一閃松開邵興,摩拳擦掌的,沒等邵興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跑向了萬登山。

“一閃,你等等我,注意安全。”邵興趕忙追了上去。

相互幫忙著,不大一會兒功夫,一閃和邵興便接近了山頂。

一閃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天呢,那不是那個稻草人嗎?它還站在那里,天呢,它居然還站在那里。”

一閃激動地,甩開邵興,朝山頂奔了去。

“一閃,慢點!”邵興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擔(dān)心的叫道。

“邵興,稻草人還好好的,天呢,它居然毫發(fā)無損唉。”一閃停在稻草人跟前,仔細(xì)地打量面前的稻草人后,忍不住轉(zhuǎn)圈歡呼道。

邵興終于也看到了稻草人,一閃正伸開手臂,學(xué)著稻草人的姿勢,微笑的側(cè)著臉,雙目明亮地仰望著天空。

邵興眨眨眼睫毛上的水珠,他的神情恍惚了。

不遠(yuǎn)處的一閃就像一個無憂的天使一般,干凈的笑容,剪影般完美弧度的側(cè)臉。白凈圣潔的白色的羽絨衣是她的翅膀,澄澈明凈的天空是她要振翅翱翔的天堂。

邵興突然覺得眼前的一閃就像一個觸手不可及的精靈,離自己好遠(yuǎn)好遠(yuǎn)……

一閃回眸,沖邵興笑笑。邵興的心更緊了。

他好惶恐……

突然好害怕一閃就此展翅飛離而去……

邵興搖搖頭,努力的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邵興,你在干嗎,快上來啊,這邊風(fēng)景好!”一閃沖他叫道。

“哦,我來了。”邵興不再多想,匆忙的迎了上去。

齊昭一直堅持跟華老冷戰(zhàn),每天早出晚歸的,根本不見華老,偶爾的在客廳倒熱水時碰面了,齊昭也目無表情的完全視華老為路人,喝了水便走回了臥室。好幾次華老都想要跟他談?wù)劊墒菂s沒有機會。

齊昭這一次是真得生華老的氣了。

華老很想了解齊昭在想什么,干什么。無奈無法當(dāng)面問,只好跟一閃打聽齊昭的動靜,才知道齊昭這段時間除了去學(xué)校念書和籃球社參加訓(xùn)練外,其他剩余的時間幾乎都泡在了圖書館和醫(yī)院。

周末的上午,天色有些陰沉。

星語興奮地從新瑞娛樂傳媒公司走出來。剛簽了合約,很快就可以正式出唱片、開演唱會了。星語突然很想跟齊昭一起分享自己的喜悅。

可是,自從上一次齊昭抱著昏睡的一閃從“聆閃”的慶功派對離開后,齊昭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消息了。

他是不是很忙,到底要不要去找他呢?

星語憂郁了半天,最終下定決心,撥通了齊昭的電話。

齊昭在圖書館。

星語掛斷電話,風(fēng)塵仆仆的趕往了圖書館。才剛到館門口,就正好撞擊抱著書才從圖書館里走出來的齊昭。

“這么多書,我來幫你拿吧。”星語迎上去,伸開雙手微笑的沖齊昭說。

“哦,不用,沒幾本書,我自己拿就好了。”齊昭笑著一只手抱住書,一只手拉住星語:“走,我們?nèi)ボ嚴(yán)铮饷嫣淞恕!?/p>

“哦。”星語乖巧的點點頭。任由齊昭牽著自己的手,星語一臉難掩的幸福。

“齊昭,你什么時候開始修醫(yī)學(xué)了,怎么借的都是醫(yī)書?還是腦科的?”坐到了車?yán)铮钦Z忍不住提起其中的一本書好奇地問道。

“我在研究腦科啊。”齊昭苦笑地說。

“你研究腦科干什么?”星語好奇地看著他問。

“……”

齊昭本來不想告訴星語,但是星語的眼神是那么的真誠,他不想撒謊騙她,便支支吾吾的說道:“是因為……一閃。”

“一閃?”星語不解地注視著齊昭。

“一閃怎么了?”

“她的病情……惡化了。”齊昭因為星語根本不知道一閃有病這個事情,便支吾的不知道該跟跟星語如何說起。

“你是說一閃的病情惡化了?不是控制住了嗎,怎么會又惡化了呢?”星語心急如焚,迫切想要知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一閃之前為了說服她參加比賽而把自己的故事講給她聽,她以為一閃的病情已經(jīng)得到控制,好轉(zhuǎn)了,沒想到……

“你知道一閃的病情?”齊昭聽星語口氣好像是知情,便好奇地問道。

“嗯。一閃之前在說服我參加比賽的時候,有跟我講過她的故事。說起來慚愧,我還是在一閃的‘現(xiàn)身說教’的鼓勵下,才找回了重新上臺的自信。”星語的語調(diào)開始變得低沉,她回想起了那個蕭瑟的夜晚。

“原來是這樣。”齊昭頓悟似地點點頭,“難怪閃丫頭那天晚上那么自信。她總是那樣,只知道幫助別人,成全別人,可是自己卻……”

“齊昭,那一閃她?”星語轉(zhuǎn)過頭,凝視齊昭的側(cè)臉,嚴(yán)肅地問道:“她的病情到底要多嚴(yán)重?”

“醫(yī)生說,估計撐不下半年了。”齊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原本齊昭根本不相信的殘忍的結(jié)果,在隨著最近一閃一次又一次的長時間昏睡和短時間內(nèi)總是冷不防的暈倒次數(shù)的增多,漸漸的開始應(yīng)驗……

雖然努力地閉眼忍住不哭,但齊昭的眼淚還是順著臉頰上的弧線滑落了下來。

星語震驚的眨眨眼睛。一閃是那么的單純善良,老天不應(yīng)該這么殘忍的對待她。星語努力地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她直起腰,抱住了身體一直發(fā)顫的齊昭。

“星語,你幫我看著點一閃好嗎?”齊昭怔怔地說,“一閃她還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她也不可以知道自己的病情,所以……”

“我知道。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星語抱緊齊昭,想要把自己的力量都傳給他。星語一字一頓的說:“你放心,我在學(xué)校會幫你看著她的,一閃是個好女孩,她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

星語也哭了,側(cè)對著齊昭,星語的淚水也忍不住滑了下來。一閃是她這么多年以來,第一個真正交心的好朋友,她根本無法接受一閃會這么短命這個事實。

星語努力的抿緊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聲來。

昏暗而又蕭瑟的周末下午。

齊昭從外面回來還沒坐熱,就接到了籃球急訓(xùn)的電話,也還沒來得及趕上吃午飯,他便倉皇地出了門。一閃則在昏睡了一上午后,吃過藥,跑去學(xué)校參加活動了。因為沒有手術(shù),華老一個人呆在家。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華老輕輕的推開齊昭的臥室。

齊昭房間里比以前整潔多了,臺燈關(guān)掉了,就連被子也疊好了。華老環(huán)視齊昭的寫字臺,一本腦科全書映入了他的眼簾。

華老走近寫字臺,拿起了書。突然,一本夾有書簽的筆記本不經(jīng)意間從書里滑落到了地上。華老趕忙彎腰撿起筆記本。

華老翻開筆記本的第一頁,他震驚的發(fā)現(xiàn)——

筆記本上竟然寫著一閃的病情報告和粘貼著一些陳年報紙的美國舊報。泛黃的舊報紙上一行醒目的黑色標(biāo)題映入了華老的眼中。

標(biāo)題上寫得“華朝元醫(yī)療失望名譽受污 領(lǐng)養(yǎng)誤傷女童以求心安”。

這些報紙他是哪來的?

一閃的醫(yī)學(xué)報告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

華老蹙眉。

那些陳年的舊報早已沒有了,一閃的病情報告他一直都鎖在醫(yī)院辦公室的抽屜里,沒有帶回家過。復(fù)印報告也只有巫醫(yī)生那里才有一份……

難道齊昭是找過巫醫(yī)生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華老緊急撥通了巫醫(yī)生的電話。

“喂,小巫。我問你齊昭這幾天有去找過你是不是?他想要干什么?”華老抿緊嘴唇,神情嚴(yán)肅地跟巫醫(yī)生說:“他下午還去找你嗎?什么?你說他現(xiàn)在在去醫(yī)院的路上?好,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掛掉電話,華老匆忙走出齊昭的房間,抓起客廳里自己的外套,趕往了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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