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首,只有腳印緊跟著我

【 一回首白雪皚皚,只有腳印緊跟著我。

?扎入口袋的手還是冰的沒有知覺,一如溫存不曾有過。

?吐露哈氣遮住雙眼,掉落的淚凍住在眼眶里,回首忘卻來時的路,天又飄起了雪。】

1

初晴記得那是一個晴天,正午的太陽直射下,整座城市熱的都在融化,來來往往的人行匆忙絲毫不留戀這個城市。沒想到最終初晴還是選擇讓柒筱曖離開了她。

“誒!別別,你可別沖著我哭唧唧的,老娘就是去上個學,瞅你們這一臉掛衰相。”柒筱曖指著初晴的鼻子笑她,隨后她又說“好啦,我要走了,你們倆給我好好的等我回來。”轉身柒筱曖拖著行李箱漸漸消失在了初晴的視線里。柒筱曖是初晴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因為柒筱曖從小是學舞蹈的,所以總是留著一頭長發,他們總是嘲笑她,“待你長發及腰,姑娘你為何還是單身”,正因為柒筱曖從小學習舞蹈,所以在初晴心里她會是將來的舞蹈家。

初晴回頭看著他,他愣愣的看著柒筱曖消失的方向放空。司馬彧,初晴的男閨蜜,永遠都是一副謙遜溫和的樣子,初晴第一次認識他的時候就覺得他特別不像這個世紀的人,如果他手里握著一把扇子,再換一身衣服他就是《花千骨》里的東方彧卿。而再一聽他這名字,就斷定他一定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只是他忘記是怎么穿越的了。

“初晴,我們走吧。”司馬彧揚起嘴角微笑。他是一個陽光暖男,從小鄰居說他們青梅足馬,上了學也被人說是模范戀人,可是他們根本什么都沒發生啊,縱使司馬彧這么帥,可是在初晴眼里是和柒筱曖一樣的朋友。

初晴愣了一陣,猛地一抬頭,“司馬彧,我好像中暑了。”

司馬彧撲哧大笑,“晴子,你每天都要中暑多少回才夠啊!”

“誒誒,你是一個陽光大暖男,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初晴撅起嘴,“我們去吃冰淇淋吧。”

2

“一晃都多少年了,還記得我們上中學的時候嗎?”

那年的初晴是少年繪畫班的,經常要代表學校參加國際畫展,平時的初晴除了畫景物靜物再就是畫司馬彧,強迫司馬彧擺各種造型。

“我說晴子,你好了沒?我這樣很丟人啊。”

“又沒讓你畫裸照,你站著別動,破壞了我的畫,有你好看的,胳膊舉高點。”

那個時候還沒有柒筱曖,但雖然不是舊社會,初晴除了繪畫是不跟任何人來往的,除了司馬彧是從小認識的,為此也惹了很多麻煩,但初晴從來不解釋,在她的眼里沒有共同信仰的人如同行尸走肉,是配不上她稱之為朋友的。

“晴子,隔壁班的花子又來找你麻煩了吧。”

“嗯,是啊。”

“我去找她說說去。”

“你每次都替我出頭,你煩不煩啊,你還嫌大家說我們還不夠難看嗎?”

“晴子?你什么意思?”

初晴轉身離去,不想繼續聽司馬彧任何的好言相勸,更不接受司馬彧的任何幫助,有時人真的不能太脫離群體,這樣仿佛與世界劃清了界限,人心是世界上最可怕惡毒的。

初晴越發對繪畫情有獨鐘,似乎越發對生活無情,她的身邊不能沒有司馬彧,但也絕對不會放下高傲的姿態,但唯獨讓初晴孤獨的并不是罵走了司馬彧,因為司馬彧對初晴是無條件的好,愿打愿挨,讓初晴孤獨的是,她最好的朋友竟然不懂她的畫,初晴雖然高傲,但也哀怨,這世間伯樂難求。

3

午餐的時候,司馬彧正剝著鵪鶉蛋然后一顆顆放進初晴碗里,司馬彧放一顆,初晴吃一顆,這時門口走進一個男人,初晴依舊安靜的吃著飯,司馬彧見人來。

“同學你好,請問你找誰?”

“初晴。”

初晴依舊安靜的吃著飯,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也沒抬頭看一眼。

“有事嗎?”司馬彧感覺來著不善,而且這人根本不是學校的人,只是客氣的稱呼同學而已。

“不好意思,唐突了,是我的父親托我來買一幅畫。”

“不賣。”初晴輕聲細語的說著。

司馬彧見初晴發話,連忙把那個男人往外請,“對不起,你找錯人了。”

“若你裝作不知,我將絕口不提。”

初晴啪的筷子拍在桌子上,正眼看向那個男人,“你懂我的畫?”

那男人見初晴有了反應,推開司馬彧做到初晴的面前,“有時間,倆聊吧。”

“好。”

那男人留下了張名片,便離開了。

“紀峰,晴子她就是一流氓,你真要見他啊?”司馬彧瞥了眼名片的名字,繼續給初晴剝著鵪鶉蛋。

初晴抬頭看著司馬彧,“那為什么你認識我這么久,你根本不懂我。”初晴筷子打掉了司馬彧還未剝好的鵪鶉蛋。

4

初晴如約,第一次正式和紀峰的會面相當融洽,這也算是除了司馬彧說話最多的一個男生。

“紀峰,你真的懂我的畫,真的很高興認識你。”

“晴子,你就是我的千里馬,我就是你的伯樂。”

“那你以后還會來學校看我嗎?”

“當然。”紀峰輕挑了下媚眼,手搭在初晴的手上。

這時初晴的手機響了,連忙抽開了手,打開一看,是司馬彧,掛掉,收起了手機,微笑的看著面前的紀峰。

接連的很多天,兩個人的距離走的越來越近,紀峰會車停在在初晴學校大門口等她。

“初晴,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司馬彧抓著初晴的手。

“司馬彧你給我松手,我想做的事你從來都不許管。”

“那是因為他對你另有所圖!”司馬彧氣的臉都漲紅了。

“別說了,我家紀峰還在門口等我呢,你也該找個女朋友了,別在我身邊浪費時間了。”

“你。”

初晴狠狠的瞪了司馬彧一眼,好似厭惡極了一樣。

紀峰還未糖衣炮彈,就已經擊垮了初晴的心理防線,紀峰在初晴的眼里是那么完美高尚散發著男人味,這是司馬彧那個年紀所做不到的。初晴依偎在紀峰的懷里,從未有過的滿足。

“紀峰,我想給你畫張畫。”

“好啊。”紀峰捏著初晴的臉蛋說。

5

“請你離開初晴。”

如果你今天來找我是說這件事情的話,那到不如回去跟你的晴子說,叫她少纏著我,這女人啊戀愛就把男人當成上帝了。”紀峰不住的狂笑。

這讓給司馬彧惡心極了,話不多說就是給紀峰一個電炮。

“你小子敢打我,信不信我叫我爸把你們倆從學校開除了,而且全市都不會再招收你們這樣的學生。”

這時候初晴跑來,見狀,二話沒說就給了司馬彧一巴掌。

“司馬彧你瘋了吧,你得不到我用不著這樣吧。”

“初晴你就是個傻子,你們一對傻子。”司馬彧氣急敗壞的轉身離去,這是初晴第一次見到那以前溫文爾雅的司馬彧如此一面,初晴向司馬彧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司馬彧,司馬彧你給我站住。”初晴邊跑邊喊,“彧,對不起。”

司馬彧站住了沒有轉身也沒有應答,聽了初晴的道歉之后繼續大步的走了,只留初晴坐在地上大哭。

初晴再次回到學校,已經沒有人跟她說話了,因為司馬彧賭氣裝作看不見初晴,而初晴還是固執的不肯認錯,紀峰也很久不來找初晴了,而初晴被這幾個月以來連續發生的事情攪和的根本無心繪畫,這幾個月的畫展也就無法參見,整個人一下子就像墮入了深淵一樣,學校也開始不待見她。

一天,放學,人都走散了,司馬彧和初晴還坐在座位上,目視前方誰也不說話,就好像這樣兩個人就可以天荒地老,最后還是司馬彧先站起來走到初晴的身邊,丟了張紙條就走開了。

6

初晴按司馬彧給的紙條地址來到了一個酒店,迎面就看到紀峰摟著個女人。

“紀峰!她是誰?”

紀峰見初晴就像不認識一樣,旁邊的女人先開口了,“這小學生誰啊?你妹妹啊?”

“老婆哪里的話,我哪有這么丑的妹妹啊。”

“紀峰你王八蛋,她是你老婆,那我是誰啊?”

“趕緊給老子滾,別在這礙眼,我是不可能給你錢的。”

初晴再想去追,兩個人早已乘車離開了,只剩初晴再原地哭,雙手猛打著頭,一雙手從初晴身后伸出來抓住初晴的手,初晴轉身抱住了司馬彧。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為什么不告訴我。”初晴邊說邊用拳頭狠狠的打著司馬彧。

司馬彧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任憑挨打,單手撫摸著初晴的頭。

天,下起了雪。

有人說,初冬的第一場雪一定要牽著心愛人的手一起看雪,因為走著走著兩個人就可以到白頭。

至此,初晴對司馬彧的態度變了,吃飯的時候是初晴給司馬彧剝著鵪鶉蛋一顆一顆放進司馬彧碗里。

“剝得真丑。”

“你吃不吃。”

“哎喲,又來脾氣了是不?”

初晴不插話,連忙搖著頭。

之后,司馬彧絕口不提紀峰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同時也絕口不提他愛著初晴的事,初晴也裝作從來不知道。

今年的初冬第一場雪,初晴一個人走在街上停住,伸出手接住雪花,抬頭看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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