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朱生豪先生的名字,也許很多人會說"他的情話寫得很好”
是的,朱生豪先生寫的情話溫柔、刻骨。
這些來自動蕩血腥的民國的文字,穿越時空,帶著溫情 款款走到讀者心底。
“我們都是世上多余的人,但至少我們對于彼此都是世界最重要的人。”
“我不很快樂,因為你不很愛我。但所謂不很快樂者,并不等于不快樂,正如不很愛我不等于不愛我一樣。”
“接到你的信,真快活,風和日暖,令人想永遠活下去。世上一切算得什么,只要有你。”
“愿你快樂,雖我的祝福也許是無力而無用的。”
“愿你好好好好好好好。”
“對于你,我希望你能鍛煉自己,成為一個堅強的人,不要甘心做一個女人(你不會甘心于平凡,這是我相信的),總得從重重的桎梏里把自己的心靈解放出來,時時有毀滅破舊的一切的勇氣(如其有一天你覺得我對于你已太無用處,盡可以一腳踢開我,我不會怨你半分),耐得了苦,受得住人家的譏笑與輕蔑,不要有什么小姐式的感傷,只時時向未來睜開你的慧眼,也不用擔心什么恐懼什么,只努力使自己身體感情各方面都堅強起來,我將永遠是你的可以信托的好朋友,信得過我嗎?”
“為了你,我也有走向光明的熱望,世界不會于我太寂寞。”
朱生豪先生手中所持,不僅僅是寫溫溫情話的生花妙筆,更是成就奇絕功績的如椽大筆。
朱生豪先生于1936年春著手翻譯《莎士比亞戲劇全集》,先后譯有莎劇31種,新中國成立前出版27種,部分散失。他是中國翻譯莎士比亞作品較早的人之一,譯文質量和風格卓具特色,為國內外莎士比亞研究者所公認。——來自百度百科
戲劇大師、中國莎士比亞研究會首任會長曹禺曾親筆題詞,贊揚朱生豪“正義凜然,貢獻巨大”,稱頌他一生為譯莎劇“功績奇絕”。
當然,受當時時代背景所限,朱生豪先生所譯作品肯定會有一些大家探討的不足之處,不過瑕不掩瑜。
提及朱生豪先生的創作之路,也是一段令人敬佩的佳話。
不休的戰火? 不止的莎譯——
1937年8月13日日軍進攻上海,朱生豪先生逃出寓所,寓所與已交付的全部譯稿被焚。
8月26日朱生豪先生返回嘉興,繼續莎譯。
11月18日嘉興淪陷,朱生豪避難鄉下繼續莎譯。
1938年下半年朱生豪重返世界書局,仍抓緊時間進行翻譯。
1941年12月8日日軍占領上海,朱生豪驚險逃出,丟失再次收集的全部資料與譯稿。
......
熬過戰火,在朱生豪的最后一段歲月里,又疾病纏身,病痛難耐,他依舊忍痛進行莎譯,直至生命最后一刻。
年僅32歲。
正如洪忠煌先生所評,“他的才學固然令人欽佩,但價值更高的,是他的精神。”
“尤其是,他那種一定為民族爭一口氣的志向和勇氣,那種傳播人類最寶貴精神財富的神圣使命感,對于今天被物質和私欲嚴重侵蝕的中國知識界,如同洪鐘大呂,振聾發聵。”
朱生豪先生,是寫 “我是,我是宋清如至上主義者” 的溫溫情士,更是譯“to be or not to be"的莎翁譯者。
謝謝讀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