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武柯霏知道，緒郁生運來的絕對不是真正的紅酒。
她不動聲色，只是靜靜聆聽。
見她沒有反應，緒郁生忍不住開口了，“怎么啦？不說話？”
“我是在想，你無緣無故送我一把槍，我是不是要有所表示呢？”她笑著對他說，“無功不受祿，我不習慣欠人人情。”
“我真的只想保護你的安全，”他對著她，盯著她的臉，“今早的兩個人，是什么來頭？”
“我不知道，這些應該是警察做的事吧！”她有些開始躲閃他的目光。
“就是和你一起在泳池的那個警察？你們很熟？”他繼續盯著她的臉，看她的反應。
“你派人跟蹤我啊。”她有些不快，“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還來問我做什么？”
“沒，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擔心你而已。”他笑了笑，“你和哪些朋友交往是你的私事，無需向我交代。我只是想提醒你，令天明他不是普通的警察，他盯了龍興很久了……”
“我知，他上次幫過我，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你不用擔心，我知道公私分明！”
“這樣就最好了。”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一個服務生打扮的人推著一部餐車進來了。
“緒生，武小姐，請慢用！”來人將餐車上的食物放在茶水間的桌子上。
“我知道你忙了一早，被人襲擊，又要去警察局錄口供，肯定沒時間吃早飯，來，試試我們新來的廚師，水準如何？”他帶著她來到里面的茶水間，給她倒上一杯鮮奶。
“對不起，我不飲奶的。”她拒絕了他遞過來的杯子。
“牛奶有益于身心健康，咖啡多喝了無益的。”他執意遞過杯子，她有些無奈，只能接受。
“我習慣了，很難改了！”
“我煮咖啡很不錯的，有機會請你試一下！”
“是嗎？你這么說我是一定要試下的。”她終歸于露出了一些笑容，“有時，咖啡的味道也是一種很好的回憶……”
“試一下這個蛋糕。”他切了一小塊，放進她的餐盤中。
她插了一塊放入口中，“嗯，味道很不錯，芝士很濃郁，蛋糕夠松軟。”
“我小時候有個朋友，她最喜歡吃芝士蛋糕，每次吃蛋糕就像過年一樣那么開心……”
“是么？你女朋友？”她隨口這么一問。
“不是，”他有些自嘲，“只是小時候的玩伴而已，而且，我都20年沒有見過她了。”
“真的？那你們不是青梅竹馬？”她有些驚喜，“想不到緒生你都這么念舊，這么長情！”
“只是回憶而已，說不定現在都已經結婚生子變成肥師奶一樣了，走到大街上都認不出來啊！”他的腦海中腦補了一下剛才的畫面，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你有沒有試著去找過她？”她切開煎蛋，滿滿的流沙蛋黃涌了出來。
“沒，這么多年沒見，不想去打攪。”他見她吃得蛋黃流出嘴角而不知情，下意識地伸手幫她抹去。
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動作有些失態，“對不起！”他趕緊將手縮了回來。
“沒關系，”她也有些愣住了，“我吃好了，謝謝你的早餐！”
“那我不妨礙你做事了，這些我會吩咐人來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