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妝——張愛玲的青少年時期

我在大學一開始接觸的是張愛玲的半生緣,然后想起了小學看的電視劇(林心如飾演),當時只懂得分壞人和好人的我哭的稀里嘩啦,為女主悲痛,理解不了她姐姐和媽媽的無情。此后,陸陸續續從她的作品里可以了解其部分人生。

這本初妝寫的很多細節都可以在張(代稱)的作品中找到。也許是張的真實經歷,也許不完全是。畢竟張的作品是作者想呈現給我們看到的,除非初妝是張親口敘述,所以暫且不論。

重回到初妝來說,它承載著張的青春成長史,不同城市不同豪宅中,奴仆在側的日子;承載著她對親情的渴望和期待,盡管她自認為是涼薄冷漠之人;承載著她對未來的期待,理想的追逐,世界的向往。然而,父母不斷的爭吵,母親在她年幼時的離開,父親的漠視和后母的苛刻,求學的艱辛窘迫,戰爭的爆發,學業中斷的種種,留下來的只有心酸難忍,悲苦無助。青春的這張白紙本該純凈無暇,卻滿眼灰黑,徒留一片荒涼。

夢想的翅膀被折斷了,愈合的傷痛永遠留下了疤痕。上天不會讓你絕望,只會時不時給你點期望,不至于使你窮途匕首。那稀罕的溫暖便是來源于她的姑姑和好朋友炎櫻。愛丁堡公寓里,有時張下樓買菜,姑姑在廚房忙碌,多數是秦嫂做飯搞衛生。霞飛路街上,可能會看到兩個正青春鮮活少女透過那櫥窗欣賞或不屑,也可能在面包店你一塊我一口吃著蛋糕,或是趕在首映搶票去看某位喜歡的明星演的電影,好與不好,她倆看完自見真章。

張自小在畫畫和文學上就顯示出了天賦。記得她八歲時,畫了一張畫寄去報社,不但刊登了還收到5元的稿費,用來買了口紅。上女學時,寫的作文經常被老師拿來當范文在課堂上讀,嘗試寫的小說得到了父親的唯一一次的稱贊并且題了回目。 ? ? ? ? 其間種種,自是不能一一道來。酸甜苦辣,對于清春少女來講,太為時過早了些。

俗話說,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也許苦于心志,才迎來了張的傳奇,只是令人不甚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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