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 ? ? 楔子
有些事情會淡忘,有些卻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特別是青春的記憶。
①
我從沒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如此安靜地坐在喧囂的教室里,用回憶的筆觸描摹你那濃墨重彩的過去。
那時,你是一個梳著馬尾的純情少女,十五六歲的模樣,剛分到我們班。那時,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那個時候我聽見自己說:“我可以為了這個女生做任何事情。”
而恰如上天知曉般似的。老師把你調到我的后面。我既高興有有些心慌。
下課后,同學們都像瘋了似的在班里亂竄,大聲喧嘩。我非常討厭這樣子。但是又無可奈何。而此時心里卻有一種緊張感。我心想:去和她打個招呼吧,嗯……就這樣。我轉身瑟瑟的會對你說:“你好同學,怎么稱呼你?”
“啊?額,,你就叫我若嵐好了”
“哦 我叫肖毅晨我們以后就是同學了,多多幫助,多多幫助哈”我尷尬的笑了笑,心想:多么好聽的名字啊!
②
時間如同潺潺溪水,伴隨著歡快的節奏,消逝在旅途中。
那天放學,我按照預定的計劃,放學鈴聲一響我就飛奔樓下,跨上單車,向著回家的路上,當然是你回家的路上。衣袂飛舞。
于是在一個街道的拐彎處停了車子,這是你的必經之路,于是就這樣等著,放學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我估摸著時間開始向回趕去。終于,我看到你那藍色的外套裹著嬌小的身軀走過來,面帶微笑地同朋友一道,我不由地加快了速度。壓著內心的激動,上前跟你打招呼。
“嗨,真巧啊,在這里遇到你呢”
你沖我微笑,這一笑不得了了,我沒注意到車下的石子,連人還帶車摔倒在你面前。
“你沒事吧?”
“哦,呵呵 沒事沒事 只是摔了一跤而已,那個,,我先走了,拜拜” “喂”還沒等她說完,我就跨上車子尷尬的離開了。
這一幕,很像電視劇里那些狗血橋段,但不得不承認,我真的成為狗血劇的一份子。
事后,同桌沖我笑:喜歡她就告訴人家啊?干嘛藏著掖著跟做賊似的……
我合上語文課本,鄭重其事道:這不是喜歡,…我只是…喜歡那種感覺。
喜歡那種感覺,哪種感覺?
青澀的愛情在政治老師的口中是異性接近期。可我連這種感覺是什么都把握不了。余光中說:躺在草地上,沒有聲音,像躺在一只壞了的表殼里。也許也許就是這種感覺吧。
③
剛發下來的月考試卷,讓我悲傷逆流成河。我將試卷放在桌上,然后走到陽臺,看著外邊一群嬉戲的同學,香樟樹的枝頭上停留一只小鳥,正歪著腦袋看著這里。
“成績不太理想?”她走了過來。
“嗯……”我握了握手,他走到我的旁邊,柔聲道:只是一場月考而已,不要太擔心,努力就好。
我默不作聲,情緒萬千。
“你看到對面樹上的小鳥了么?它是多么自由自在,無憂無慮。一次的失誤并不代表什么,心如果亂了,一切就亂了”
你說的對,心如果亂了,一切都亂了,可是我的心已經慌亂不已。
④
四月,烈日散發著它那驕傲的光芒,香樟樹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校園里繁茂的香樟樹下,你穿著白色的襯衫,面前擺著畫板,你在畫四月下的香樟樹。我對她微笑:畫的不錯,畫功又長進不少。她淡淡的笑道:可是這里的樹枝還是畫的不好啊?
“嗯,我告訴你這里應該先打上輪廓然后在一點點畫枝岔…,”我握著你手中的畫筆,專注地畫著,縷縷清香飄進我的鼻子里,不知是你身上散發的還是香樟樹的。或許你也注意到了不妥之處,縮了縮手,我暗道不好,趕緊收手。
“呃,知道怎么畫的了吧,好了,我該走了”
“嗯。”你紅著臉輕輕的點了點頭。
⑤
于是,每次星期的時候,我都會幫你補一補繪畫,就這樣,度過了一個學期。同桌對我說:這關系不得了啊,趕快行動吧!不然后悔的可是你哦。而我總是一副莫不在乎的樣子:咳咳,那不像你說的那樣。我想時間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嚴寒的冬季,無情的風總是咆哮著,好像賣弄它的風姿。即使天空中掛著太陽卻仍感不到一絲暖意。
明日,是西方的圣誕節。我約了你在老地方見,當時你很疑惑,我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下午,我早早地就坐在長石凳上,由于天氣很冷,長石凳上很涼。而長石凳邊就放著我送你的禮物。那時遲來的生日祝福。
⑦
等了許久,你卻未到,我有些焦急了,生怕你出了什么事。老天還是很好的,不一會兒便老遠看到你穿著淡粉紅色的羽絨服,白色的圍巾,淺藍色的帽子。不一會你全副武裝地站在我的面前,我當時都傻眼了,你的樣子我至今仍清晰的記得,有些傻里傻氣嗯模樣,卻不失純真。
“呃,你終于到了,來,先坐我這里。”她也不客氣,就坐了下來,我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干凈明亮的眸子。鼻尖上細微的汗水,小臉泛紅,模樣楚楚動人。你似乎察覺到了,便說:約我出來干什么呀?我認識到自己的失態,咳了咳道:聽同學說你的生日是在昨天。我今天是來送你生日禮物的。
這怎么可以呢,你沒有同意。
我說,我們是好朋友,這樣就見外了。是不是。最后,你終于同意了。
我們暢談到太陽將要落山。冬日的太陽沒有那么烈,照在身上暖暖的,夕陽的余暉披在你的身上,明凈的眼睛上朦朦朧朧,更增添了幾分可愛。望著你安靜的看著日落,這讓我想到了李商隱的詩詞: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李商隱是個多情的男子。
“若嵐,其實我… ”
“嗯,你想說什么”你轉過頭來眨著閃爍的眼睛。
我被你這么一看,竟什么都忘了。“哦,沒什么,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嗯,也好”你點了點頭。
我笑了笑,那坐上車吧!
你很輕盈,坐在車上也不覺得重。載著你,就像載著陽光,無論到哪里,都是暖的。
一路載著你馳騁在路上,我都覺得好不瀟灑,心中暗暗地樂了個嘴開花。你也很高興,不由哼起了《單車戀人》。
我想這是我最開心的時光了。
下了車之后,臨走時,你叫住了我,用我從未聽過的溫柔的聲音對我說:謝謝你,肖毅晨。我只擺了擺手,卻沒有回頭。我怕我的心會把我給出賣了,卻不料,你的話,你的人兒早已在我心中種下。我期待著它開花結果。
⑧
時間不曾為誰停留過,花謝了了又開,年輪一圈圈衍生。淡淡的梔子花香悄悄在我的耳邊告訴我,離畢業的日子不遠了。 日漸厚實的試卷告訴我們,只能顧著自己,豈能有二心。
在一個炎熱的一天,我碰見了你,相視一笑,便擦肩而過。之后我們的聯系便少了許多。
又在一次炎熱的一天,我們又碰面了。我抱著一摞書從人群經過。碰見你的時候卻多了一個人,一個男生,你與他笑著從我身邊經過,又是一次擦肩而過。
烈日依舊。我從沒感到陽光有那么地刺眼。我緊了緊書本,趕往教室。
那夜,沒有像狗血劇里的橋段一樣 下雨。但是夜格外的黑,躺在床上就像掉進了萬丈深淵。
之后。從同學哪里打聽到了你交了男朋友。那個男生從一年級就開始追你了。三年之久,而我又算得了什么呢?或許我只是你生命中的破折號,而最終的句號,是不屬于我的。
⑨
放學后,一個人背著沉重的書包,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沒有再做以前的傻事了。或許那只是徒勞而已。我想起這樣一句話: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有些東西,過去了就再也抓不住了,有些事情,轉身就再也無法回頭。怪只怪我們當初不懂珍惜,將這些珍寶棄若敝屣。
在離高考的前幾天,你向班主任提出了退學,我們都很驚訝你為什么那么做。我在QQ上問你,你也不說,只道是為了讓我好好考試。
之后便杳無音信,聽同學說你已經退學了,而那個男生也退學了。
⑩
一晃三年過去了。你也不在是以前的那個小黃毛丫頭了。變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
暑假,我站在母校的操場上,看著嬉戲的學弟學妹們,時光恍惚回到了過去,你,我,一絲走過…
風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搖搖晃晃,竟成為我生命中最美的點綴。
青春,真是一件美好的事。
我還想把關于你的故事寫的再長些,再長些。可惜,記憶常常涌出空白的片段。原諒我總是忘這忘那。
不過,有件事情,我倒是記得很清楚–-----我從來沒有告訴你,在圣誕的那天。我想對你說的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致讀者–––
我們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藏著一個人,每次想起他(她)的時候,會覺得有一點點心痛。但是我們依舊愿意把他(她)留在心底,就算今天我不知道他(她)在哪里,他(她)在做些什么,但是至少知道,是他(她)讓我了解什么是初戀這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