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得知了池露的結婚的消息,打電話調侃她說:“剩斗士,你可算嫁人啦,等你們這喜糖不容易呀。”
池露說:“嗯,該嫁了。”
“你跟韓易什么時候決定好的,偷偷摸摸的我都不知道。”
“沒,不是他。”聲音些許落寞
這一剎那我不知道我該如何開口,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微妙的有點尷尬,最后池露說了句:“我要忙了。”匆匆的結束了這次談話...........
韓易,一個苦逼的創業者。池露,一個家境不錯的女大學生。兩個相距幾千公里的陌生人,就這么有了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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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問池露:“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池露笑著說:“我是他撿的!”
“啊”?
的確如此,那年冬天池露大學畢業跟著表哥離開了家鄉,來到了相距數千公里的小城。表哥只是簡單的幫她安排了一個在酒店的工作,然后就離開了。只身一個人在完全陌生的城市,池露說很害怕,就好像把一個不會水的人丟進了大海,周圍都是水,不知所措。
后來,她就碰到了韓易,被撿了回來。
那時候韓易剛剛開始創業,辦了一個小工廠,就在養豬場旁邊。手頭拮據,沒辦法兩個人就吃住都住在工廠里。白天,兩個人忙的找不到北也沒什么。晚上,老鼠,蟑螂出到處爬開爬去 ,還有隔壁養豬場傳來的惡臭。曾經每個深夜,他們都很難受,他們卻抱的最緊。
后來,韓易的生意靠著朋友推薦,有了很大的起色,也賺到了一些錢。一天傍晚,韓易拉著池露跑到房子六樓說 看,我們就住這里啦,不回廠里啦。池露看著他笑了,夕陽下,他們都笑了,像個孩子。
其實,韓易一直都知道,知道池露的難受,知道他的委屈。只是,他真的窮。
池露說搬進新的房子以后,是她最幸福的時光。那段時間韓易不會在為了業務每天出去應酬,到深夜才醉醺醺的回來,而是等工廠的事情結束以后,就陪著她在陽臺上聊天。
她經常拉著韓易數星星,問著他:為什么喜歡自己。
韓易說,為什么啊,可能你比較笨吧。兩人又打打鬧鬧。
從那以后陽臺上多了一對情侶,夏天就在陽臺上看月亮數星星,有時候直接在陽臺上睡覺,睡醒了然后急匆匆的去忙乎各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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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他們是在兩年后了,那年他們的工廠剛剛搬遷,各種事情都等著韓易去決定,每天都忙的焦頭爛額,脾氣也變大了許多。
池露呢還是像個孩子一樣,經常去逗逗韓易。吵架也就變得太正常不過了。每次吵完架,兩個人都背對背睡過去,可是早上醒來,又回到了他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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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跑了4年以后,池露26了家里人開始催著她結婚了,韓易的父母也來廠里幫忙了。
剛開始,他父母覺得這個勤勞的女孩子很好,可是知道兒子的對象是池露的時候,炸鍋了。每天吵著鬧著要開除她,每天韓易找著各種理由去拖延著時間。
韓易父母討厭池露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她不是這個城市的人。在這個小城里,生活了幾十年的經驗告訴他們,只要不是這個城市的人是絕對不能夠做兒媳婦的。
韓易曾經跟父母表示過,自己只想娶池露,自己這么些年吃的苦也是因為她才忍著熬過來的。但是,父母卻完全不在意,甚至跟韓易說,你要取她,那就等我死了再說。
韓易父親生了場大病,躺在床上七天。每天池露親手熬粥,做足了一個兒媳婦的本分。可是好了以后依舊是冷眼對待池露。
那以后她知道,不管她怎么努力,是無法改變他父母了。與其看著韓易因為她跟父母水火不容,她選擇了回家。
那天,池露誰也沒說自己一個人走了,就像她當初,來的是一個人,走的還是一個人。
后來池露不僅離開了那座城市,更離開了中國,去了韓國。韓易一直很忙,忙著賺錢,忙著相親,也可能想忙著忙著就忘記了池露吧。
我趁著韓易喝醉問過他:“池露去韓國,你知道嗎?”
“啊!你別瞎說,她在家里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