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城南有舊事,城北有信使,秋來楓過葉翩落,雨夜無雜念,相思寄無托。明月皎明,夜無聲,巧作湘情記殘夢。
? ? ? 漆黑的昏夜,雨淅淅瀝瀝地下著,稀疏的燭燈旁,少年獨作夢相思。少女坐在床頭,靜心等待,今晚,他便要與少女一同離去。
? ? ? 初見少年,他怒馬青衣,駕一匹駿馬,一日看盡長安花。
? ? ? 初來見少女,她攜一縷清衣馬裙,撐油紙傘,獨行在雨中觀落花。
? ? ? 再見,少年病躺在床上昏沉地睡去。夜在不斷在周遭的小房彌漫,吞噬著獨剩一臺燈火的角落。
? ? ? 清風徐過,燭燈熄滅,世界倒向亙古長夜的懷抱。
? ? ? ? 少女輕輕叩響房門,沒等少年回應,便偷溜了進來,鉆進了夢里,與少年初識,再逢作談。
? ? ? 少女是何人,時間會告訴你的。在旅途的終點里,她站在小路的盡頭待你前來。噓,聽著,她來了。她要會帶你去個神秘的世界,去迎著星夜的流螢,消融在漫夜長廊中。
? ? ? 她輕輕地走來,與少年共坐在石階上欣賞在這寧靜夜晚中難遇的流星雨。
? ? ? 許久,她輕聲說道:“流星劃過長空,不考慮許個愿嗎?”
? ? ? 他淡淡一笑,拒絕道:“不了吧,我的愿望已經實現了。
? ? ? 她顯的有些吃驚,問道:“真把再見我一次當愿望許在上一次星夜中了?”
? ? ? 他淡淡地回應了個:“嗯。”
? ? ? 顯然他們不是第一次相遇,或許在此之前他們相遇過成一次,或二次,或三次,甚至三次以上,具體是幾次,我也不敢肯定。
? ? 他問:“你叫什么名字?”
? ? 她回:“我的名字不太好聽,叫——迎夜。”
? ? 他說:“挺好的名字,你在這里干嘛?”
? ? 她說:“帶你去另一個地方。”
? ? ? 他說:“去哪?去到那里,我還能看到像今晚一般美麗的流星雨嗎?”
? ? ? 她回道:“那是當然,我保證它和今晚的一樣美。”
? ? ? 少年笑了笑,靜靜在那欣賞,與自由的風一同投向在這般寧靜的夜中。少年自嘲輕笑,夜在輕咳聲漸而消彌。暖陽灑入房間,白衣護士在整理床鋪,這里又要迎來新的病人。
? ? ? 一名護士說:“這名死者,在桌上留了一封信。”
? ? ? 同行的護士說:“那把連同給他家人便 了。”
? ? ? 那名護士微微唉嘆,提醒道:“他沒有親人。
? ? ? 同行的護士感覺有些吃 驚,說:“那是誰給他交付了那么多昂貴的醫藥費。”
? ? ? 那名護士擺了擺手,道:“是個陌生人,匿名交付的。”
? ? ? ? 兩名護士就簡單的把尸體安上擔架,抬了出去。那不知名的信,也隨少年深深埋藏在時間的長河,漸而消散。
? ? ? 明月終是亙古長存,少年與迎夜坐在庭院佇立的大鐘,凝望一群又一群迷失在前意識,尋不見光明的“同齡人”在歡樂打弄。或深感同情,或深表感嘆、或不做評價,單那么坐著、看著、想著。
? “走了。單那么走,就那么離去了嗎?”
? “嗯,世界已經遺忘了你。再做過多的挽留也沒意義,就那么離去。”
? ? “被世界遺忘了,那我會消失嗎?”
? “不會,你會去向一個神秘的世界。
? “那是那里?”
? ? ? 少女沒有作答,一把拉著少年的手。張開一雙潔白的羽翼飛翔在星夜中,少年就此消失在了長夜中,他被帶去一個叫作——超脫的自由國度。
? ? ? 和煦的陽光透過綠葉,留下一片斑駁,一名白米少年坐在長椅,少年手里緊緊握一張和少女的合照,有些癡傻的笑著。
? ? ? 此時,一縷清魂飄過,白永少年仿佛看到了女孩,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說著:“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 ? ? 遠處,一名護士無奈的笑了笑,自個自嘲自己道:“今兒這病人犯病的次數那么多次,我真是怪傻的,今天接了這個病人。”
? ? “砰——”,病院內一片混亂。
? ? ? 白衣少年倒在血泊中,有些神志不清的傻笑,嘴中依舊念叨著:“你終于來接我了。”
? ? ? ……
? ? ? 醫護人員輕嘆了氣,在一旁的站著的人說:“執行安樂死吧。”
? ? ? 白衣少年像瘋了一般大笑起來,眼神逐漸變得空洞,那一年,編號為1086的實驗體被執行安樂死。
? ? ? ? 那一切,仿佛是個夢。遙記夢中的白衣少年,倒在了冰冷的手術臺上,那時少年能否還會想起,曾經也有一個像他一樣的少女也像這般消然離去。
? ? ? ? 從夢中醒了,少年看到少女靜坐在臺階上,微笑看著自己。
? ? ? ? 少年迷迷糊糊地坐起,少女靠在少年的肩上。這時的星空中,星辰繪成一頭藍鯨, 它探出頭來向天空噴了一口水,隨后消失了。完后,天空劃過流星,一顆、兩顆、三顆,漸而越來越多,像是下雨了一般。
? ? ? ? 病房對過的窗戶站兩個人。
? ? ? ? 一個人說:“那人還有救嗎?”
? ? ? 另一個人對此回道:“沒救了,他的靈魂已經死了。”
? ? ? 那人說:“死了嗎?可他看起是那么的開心的坐在那。”
? ? ? 另一個人微微一笑:“那場車禍過后,他已經死了。心死了,人還在罷了。”
? ? ? ? ……
? ? ? 黎明的天際中泛起一層魚肚白。連我都快分不明這是夢境,還是白衣少年那愚不可及的幻境。
? ? ? 清風翻浮著桌上的日記本,昨夜做的夢清晰可憶。匆匆下床,閑作草書,坐著花開花落、云卷云舒,卒莫消長嘆樓頭。
? ? ? 白少年終歸是走了,去了個神秘的地方。或是路的盡天,夢的邊際,夜的長眠,或是我一湘幻想,又在那犯病。
? ? ? 樹深時天起,海深時浪涌,夢醒時夜續。抬頭不見鹿、不見鯨、也不見少女在旁頭,終是夢,情遷難綿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