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這些天《中國詩詞大會》異常火爆,前兩天00后的武亦姝以高冷之態碾壓群雄,一時風光無二。特別是她在玩飛花令時輕描淡寫的那句“不緊張,我準備的夠多”,讓我瞬間傾倒,這得有怎樣的積累才能如此淡定啊!
? ? ?平時我也會下意識讓孩子讀讀古詩,倒沒想過要到怎樣的程度,只是覺得詩詞音律,意境的美是其他文字所不能代替。例如,我們經過盛滿荷花的池塘,或許你會贊嘆“這真美啊!”,或許你也可以來句“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或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再或者“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可能現在他還不能完全領會詩詞的意境,但在他成長過程中某天他就能觸景生情脫口來上這么一句。因為小時候讀過的這些詩詞早已融入他的骨血,停在了記憶的深處。因為這時再沒其他能像詩詞這般短短數幾字便能勾勒出一副畫卷,或白描輕寫,或濃墨淡彩。
? ?
? ? ? ?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而我多半是活在眼前的茍且中,遠方雖風光無限但也只是在遠方,倒不如一書一茶來的便宜。有陣子工作不順利,心情低落,便捧本《唐詩宋詞》來排解。讀"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讀“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讀“碧云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一圈讀下來,仿佛已踏遍南北,已歷經寒暑,心情自然也就開闊起來。書買了不少,但看的卻不多,有些甚至都沒拆封,只有詩詞類的書翻得斑駁,大概正應了句:何以解憂,唯有詩詞。
? ? ? ?詩詞看了不少,但能完整背下來的卻寥寥無幾。以我這種迷糊健忘的性格,經常張冠李戴,背得顛三倒四,索性不背。好在已不用上學,再沒有人催促。有日,心情大好,邀友登山。一句“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脫口而出,仿佛天地間唯我一人。有一年獨自返鄉,望著車窗外荒草蔓延便想起來那句“平蕪盡處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這兩日彩虹花共讀群里玩起“飛花令”,我有時也能接上兩句。可見,不背詩也不是完全忘記,好的詩句已揉進記憶里了。
? ? ? 少年時,愛李清照,柳永,愛“楊柳岸,曉風殘月”,大約有些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如今倒是喜歡辛棄疾,蘇軾,喜歡“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喜歡“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這是不服老的節奏?有時候我在想,或許這個才是真實的自己,我常羨慕那些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擊釜而歌,仗劍天涯的人,這樣的人才慷慨而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