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長大,我陪你到老。

文/幻聽

攝影夜神月

前些天下班回去的路上,小巷子飄著一股紅燒肉的香氣,不得不說,那是一種很思念的家的味道。


朱自清《匆匆》一文中寫著:

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么一去不復返呢?

水是萬物生長之源,而時間同樣是世人所求而不多的一種必須資源。即便我總是向身邊的人講著“能用錢買到的時間都是值得的”,可真正做起來有多難恐怕也只有自己最清楚,而我也常以錢為借口逃避著許多該去做也該面對的事情。大概是這幾年離家漂浮的心漸漸膨脹,現實帶來許多煩惱更讓自己感到焦躁不安。

想想也有大半年沒回家了,與往年的我大有不同——過去每逢節假日都在開售當天搶著訂回家的票,然后開始回家倒計時的打著小九九。

前幾天,本想著趁父親節回一趟家陪一陪爸爸,可滿心的思念到最后也逃不過變成電話里的絮絮叨叨。最簡單不過的是常回家看看,今年的我卻一次又一次沒有守約回家,然而這些能在文字里表達卻無法在現實中說出的愧疚。


Part 1.

在距離家鄉三百多公里的深圳工作,讓許多回一趟家要十幾二十多小時火車的深漂人來說很是羨慕。踏入職場至今三年多,也是我來到這座城市的第612天。在這里的工作諸多不順利,可也只能咬咬牙堅持著努力去提升自己,才不至于被淘汰。

小時候巴望著快點長大,現在卻希望回到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日子。那時的天還是一樣的藍,不像現在有太多壓力,更不會因為生活的艱難而感到十分煩惱,城市里的夜空也看不到滿天的星星閃爍。

深圳這座包容的城市也曾是爸爸年輕時呆過的城市,至今家里的老衣柜里仍然放著當年那件洗得泛白的工服。記憶里模糊的記得當年爸爸結束了在外工作后回到家里的那一幕,提著老式的行李袋,身上還穿著那件工服。那時我還小,估摸著是三歲,而那年,爸爸還很年輕,背也沒現在那么駝,更沒有滿臉的皺紋。


Part.2

出于種種原因,小時候念完初中的我幾乎是毫不猶豫決定了去職業學校讀中專。雖然也怪我那時候并沒有遠大的理想抱負讀高中甚至于也從來沒想象過大學,在后來的日子里也曾怨過家里沒在我小升初時同意讓我去轉學鎮上的重點中學讀,可這也改變不了當時家里不富裕的事實。

因為住宿,我第一次感受到我擁有了所謂的“小自由”。而那年,他五十五歲,我十五歲。

因為考慮到從家里去學校的路程,也為了更好的學習所以成了內宿生。也是那幾年的時間里,生出了許多對于家里不富裕的抗拒心理,別人把這些歸咎于“叛逆期”,但在我看來其實不是的。這無非是青春期心理作祟,對別人的看法敏感而且在乎,歸根到底便是一種“該死的虛榮心”。

在那兩年的時間里,任性無理取鬧的說了許多口不擇言的狠話,也做了許多傷害爸爸的事。而這些讓現在的我回想起來仍然覺得十分的后悔,可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曾經留在心口的傷疤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變淡,并不是會完全愈合。如今的我,漸漸的在彌補年少無知時所犯下的錯,也是盡身為子女應盡的義務。


Part.3

再往后退個幾年,往回想小學時的那些事。

南方的天氣忽晴忽雨,就跟最近連續下了一個多星期的雨一樣。

我記得,那些年好多次因為臺風天雷雨天停課,又或者是在忘記帶傘的放學后,在校門外送傘的人群中看到爸爸撐著傘在風雨中等候的情形。

我記得,小時候的我膽小也怕黑,更怕下雨天打雷。有一天中午在家吃完飯后要返校上課,可雷聲很響,雨下得很大,我硬是在家里鬧騰著不敢出門,最后是爸爸打傘一路護送我到學校。雖然從家里走到學校不到十分鐘的路程,可那時候年紀小,就是害怕。

我也還記得,有一年夜里發高燒,爸爸著急的騎著他那輛舊式單車把我載到醫生家里的那一幕畫面,還有那些年騎著單車載著我去走親戚,還有數不清多少次偷偷爬上車座卻又因為腳太短也不穩當便連人帶車摔在地上挨罵的情景。而現在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坐著的爸爸的單車后座了聊著天兒了。


攝影幻聽

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子回憶小時候的事情,也已經很久沒有能陪伴在你的身旁陪你好好聊天了。

在異地他鄉每個受委屈的時刻總想回到你的身旁,想聽你罵我又關切的聲音,但又怕你擔心而不敢在電話里頭提及這些。

楊宗緯《初愛》歌詞里唱的:“若不是你 包容我年少時 輕狂和執拗;我不可能 在顛簸的路上 走得那么好”。

曾經年少的我讓你過分操勞,現在和未來的我會是你的驕傲。

如今我所能做的,便是陪伴與珍惜,守住初心,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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