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解決問題的方法,都會固化問題,能填補缺欠的東西必然也是不完整的。有的時候看到無處安神的人,我會想,要不要幫助對方呢(好像我真的有能力幫上忙似的)?如果我?guī)土怂遣皇蔷陀肋h(yuǎn)都沒有機(jī)會靠自己的力量從坑里爬出來,永遠(yuǎn)都沒能鍛煉出安放自己的能力呢?
反思自己,是如何從不安走到安的呢?
似乎就是對這個世界不斷探索,外面更大的世界,內(nèi)心更真實的聲音,一次一次不甘心跌在坑里,一次一次不放自己去認(rèn)輸。后來有一天,遇到了我的老師,第一次明白什么是心悅誠服,乖乖地低下頭來。自那以后,逐漸安然(所以啊,還是我自己沒有本事讓和我相遇的人感到心悅誠服呀),所謂“能屈能伸”方知分寸。
現(xiàn)在我能夠安自己的心,我能夠安別人的心嗎?我想不想讓別人安心呢?想啊。該怎么做呢?《中庸》教我:使其不馳不二而已。這個世界上真正能讓一個人“安”的存在,應(yīng)該不是具體某一個人,而是某些更為宏大的存在,比如信念,比如情愫,比如好奇心。如果有一天,某些人因為與我相遇而逐漸安然,那也不是因為我這個人如何,而是被我所代表的某種存在所影響吧。
原來安人心與安己心是一體的,兩種角度。一條大河浩浩湯湯,我化為其中的小水滴,沿途或許遇見別的小水滴,那就一起歡快得奔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