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理想與理想的三月

本文圖皆自《燃燒》

三月是一年中最特別最美好的一個月份,是春,是希望,是萬物生長,是故事的開始。

忘了什么時候有的這個想法,只知道很久很久,根深蒂固,以至于現在一到三月就會特別地在意每一天的流逝。

可能是太重視,發現有時候沒有好好的利用時間,沒有順著心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沒有取得太多成就的時候,便會心生愧疚。于是三月也成了一年中最躁動,最需要內省的季節。

某種程度來說,三月更像是自己真正一年的開始。

中學時候喜歡喜歡寫一些附庸風雅自己也看不懂的的詩句,而三月自然成了一年中創作靈感最豐富的季節。

那時候的三月是每天早上去教室路過荷花池兩旁風吹起的楊柳;是池子里無憂無慮地游著,你扔一點吃的它就會向你涌來的小金魚;是每周坐著車從家到學校,靠著最后一排的車窗上隔著巴掌大的手機屏幕敲下的那些零碎的句子。

以至于到現在回憶高中的事情,很多細節和人物都想不起了,但對于三月發生事很多卻記憶猶新。

到了大學,三月就更是一個躁動的季節,因為有太多美好又新奇的事物勾引著你。

那時候空閑時間很少在寢室呆著,要么在圖書館,要么就是在外面玩,特別是到了三月份,基本就是保持著每周一個目的地的游玩節奏。第一周去摘草莓,第二周去看桃花,第三周去看梨花,櫻花,油菜花….

沒有約上人一個人也會去,背個包,騎著車,不知疲倦地。好像沒有做這些事三月就會像沙子從手中不留痕跡地溜掉一樣。

而到了現在,那種對與大自然的探索和喜愛則更多的轉移到了城市、工作生活和學習中。這個三月基本空閑時間都在學習、拍照和剪片,一晃就到月底,真的覺得短暫,連想看的電影想看的書都沒來得及去翻閱。

因為大多時候都是在自己熟悉的生活區,有時候會覺得自己那種對環境的感知力是在不斷下降的,就像我不曾察覺今年學校的花什么時候已經開放,沒注意什么時候樓上的綠蘿已經垂吊到了我窗臺。

一些曾經覺得詫異無比的事情慢慢的就變得習以為常了。有時候想想覺得可怕。

想到前幾日遇到的一個客戶,95后的一個女生,準備去墨爾本上學,交談中說到可能是白羊生性愛冒險的原因,她也特別喜歡像蹦極、跳傘這些刺激的項目,后來她給我發來了一段文字。

反復看了幾遍,覺得每個字眼都曾那么熟悉,像極了曾經的自己。

那時候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應該有著與眾不同的版本和體驗,就應該去見天地,見眾生,見自己(雖然現在也這樣認為),以至于有些時候作出的選擇并不是為了真正的“follow your heart”而只是為了求“不同”。

甚至在曾經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很是期待那些陌生的,雜亂的,前所未有的新鮮體驗和經歷來沖刷我固有的,甚至連自己都反感卻怎么也拋不下的認知和個體偏見。

總認為一個人的改變是需要某些契機和具體的事件的, 是一件充滿儀式感的事情,以至于那時候對沮喪、挫敗、對誤解有一種渴望的情感,認為只有在這些極端的情緒過后才會找到一個理由鼓起勇氣去改變,然后迎來新生。

也是到后來才明白,似乎真正的改變從來都是悄無聲息的,沒有一個具體時間節點和事件做引誘,它就是簡單地發生在日常生活的瑣碎當中,一點一滴的累積,像是三月的春雨,一點一點地沁灌著大地。

即便是在外人看來只是需要做一個決定或行動,但這也不過是一種結果偏見,因為看似簡單的決定的背后,實則是過往經驗和思考下匯總形成的某種結果。

忙碌的三月,到月底顯得有那么一絲疲倦,以至于在周末晚上敲下這些“無意義”文字的時候,我好幾次思考地睡著。

夢里面反復出現了好幾次上周末看的李滄東導演的《燃燒》里,夕陽下的對話和舞蹈的畫面。

伴隨著劉亞仁奔跑著在田野間尋找的呼吸聲和bgm重重的低音,穿過屏幕告訴你:生活的最高尊嚴,是自由。自由的影子,是孤獨。并且,所有高貴的東西,都脆弱。

那種世界寂靜如謎,內心卻洶涌燃燒的情緒到現在都還不能平靜。偌大的世界里,或許每個人在不同的階段都可能是一個great hunger吧。

就像我一直期待著有一天有一個地方,有一場完美的日落,望著夕陽的余暉一點點消失殆盡,萬物歸于寂莫,我會感動的淚流滿面。

文/圖:城市與城事探索者、生活記錄者,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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