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作家阿蘭·德波頓在他的著作《新聞的騷動》中說:“查閱新聞就像把一枚海貝貼在耳邊,任由全人類的咆哮將自己淹沒。借由那些更為沉重和駭人的事件,我們得以將自己從瑣事中抽離,讓更大的命題蓋過我們的方寸前的憂慮和疑惑。”我不解著,思考著關于這一每日與我打交道的老友----新聞。
我反思,之所以我們任其淹沒,是在于現時代的信息爆炸,充斥在各樣應接不暇的新聞中,我們也開始,偷懶似的,放棄自己原有的情緒,思想,只是跟隨著新聞標題和報道的指向,悲傷著別人的悲傷,恐懼著別人的恐懼,于是,仿佛是在關心世界社會的同時,我們忘記方寸的自我,只是,我們不曾意識道,新聞正左右我們的心靈,將我們抽離自己的靈魂。
我不否認,新聞帶給我們張望世界的腳步以及強烈的現實感,提供更大的平臺擴大事件的影響力,但是,我們不能忽視,新聞確實是社會政府乃至政客的工具,要知道,思想是一個國家的根基,對主流思想的把控,無疑最細微也最有力的便是新聞。眾所周知的,《紐約時報》即是當之無愧的左派新聞媒體,全力支持民主黨,而《華爾街日報》則是右傾派,故而,在大選中同一事件的報道和評價可謂從切入點,語言用詞都截然兩樣。新聞本身是客觀的,但在加以報道處理的同時,其真實性正一點點被削弱,正如,歷史的非客觀存在。因此,我們要保有對其真實性的質疑和客觀評價。
再言之,當新聞支配了我們的日常生活,心中因此出現羨慕與恐慌、激動與受挫,是否偶爾會懷疑自己如果不知道是否會比較好的種種情境。要知道,與新聞報導的暗示恰恰相反,其實沒有什么事情真正算得上是新奇、值得訝異,或者恐怖至極。我們只報道那些意外事件,所以,我們滿目蒼涼,但,這不是新聞的問題,若不這樣做,難道每天報道今天全國十三億人生活安康么?因此,由于新聞本身的特點和新聞大潮中,我們的感受被無限放大。試想,當我們目睹智利海嘯席卷海岸,數萬人流離失所時,是否我們的同情也正被放大?同理,當我們只看自己國家的新聞報道時,國民自信是否也正被放大?也許,明清的驕傲高大,既是于此而來,因此,我們要有大局觀和廣闊視野,不局限于一家之言,隨著言論所趨,丟失自我感受。
新聞的喧囂紛雜早經滲入自我當中,且其不客觀性早已成為行業所趨,或說是,行業生產必須,能做的,只有撇清自己,多方觀察,盡可能的還原事件真相,保持自我清醒,而非,混混沌沌,與新聞這一亦敵亦友,攜手共奏“和諧”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