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來了,戀愛也結束了。
白樹漓夢見了一個自己很喜歡的男生,可惜她并不是清楚他是誰。
他愛對樹漓吃醋,或者說是發脾氣,后來,應當是樹漓恪守一些無須有的規矩,使他對她極為不耐煩。樹漓想約他去天臺說清楚,撒撒嬌,他卻一口嚷嚷過來,嚇得我一個激靈。他說:“白樹漓!你到底要怎樣,作夠了沒有!”
那時白樹漓正和吳翟商量道要不要叫上大家伙兒去樓頂放煙花,他一番毫無頭緒的話,連吳翟都看不下去,她說:“你吵什么?不想去就別去。”
他一下子面色露出尷尬,白樹漓猜他一定以為她是單獨叫他上去,要對他“圖謀不軌”吧。
其實白樹漓很害怕談戀愛,所以她總是有意無意地避著他,他不提,她不予。他有一個好兄弟叫白羿峴,近而升羽,遠而見山。說實話,樹漓以前認為自己喜歡的當是小白這種溫文爾雅的少年,卻不知怎的著了他的魔。
小白對樹漓格外的溫柔,事無巨細地想著她,但樹漓知道那是對她的喜愛,不是情愛。而樹漓對小白也切實活得像兄弟一般。
也是這次露營旅游之行樹漓認識了吳翟和趙曉麟,也挫痛了他對她的心。當樹漓一股腦兒靠在小白身邊吃早餐的時候,他就皺著眉頭看了她這個方向好一會兒,樹漓當是他不喜歡這里的飯菜,便招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她好一一給他講解這些樸素菜品的美味和填飽肚子的功能。
可是他一坐下,樹漓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小白叫著往自己碗里塞了菜,手里塞了一個房東家的孩子。樹漓終于安撫好小嘟嘟,轉向左側看他,卻見吳翟在他倆中間擠了個位置,放了油條進嘴里。
樹漓原本歉意地看著他,可他穆地扭頭和他另一邊的球場兄弟聊了起來。樹漓耷拉著腦袋往嘴里塞了幾口稀飯,急匆匆地放下碗筷準備走,小白小心地遞給她一杯豆漿,問她:“阿漓,是不是噎著了?”她笑著對小白道:“沒事。”然后將豆漿全數掃盡,對小白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很好。
到門口了,樹漓又看了一眼他,依然是他堅挺的側臉對著她,嘴角微抿,突然又不知聽到什么好消息,向上彎彎一斂。樹漓出神片刻,直到有人拍了她肩膀,她回頭清楚地看見了吳翟的煙熏妝,和身邊站著趙曉麟。趙曉麟一身霧藍的連衣裙襯得膚色很完美。
“阿漓,你想什么呢?”吳翟問樹漓,“走神走得這么厲害。”樹漓張了張嘴,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到了他面前,他就這樣望著她,看不出情緒,樹漓心里砰砰砰地跳著,一咬牙,對他附耳道:“一會兒來天臺吧。”
估摸著是樹漓哈出的氣弄的他耳朵很癢,他伸出手快速地揉揉耳朵,表情嫌棄地看著她。樹漓也顧不了他到底聽清沒有,只想著趕快逃走,也許她的臉正在發燙,逐漸變成紅色。
樹漓飛快地奔到門口后,對吳翟說我們晚上十點去放煙花吧,我先去買點東西,再去天臺等你們,大家一起來吧。
之后,耳邊便聽到了他的一陣狂風怒吼。
吳翟回答完他后,樹漓一陣耳鳴,眼前也突然黑了。當樹漓再次睜開眼睛,發現她躺在家里的床上,由于昨天突然升溫,她搬出的風扇正嗚嗚地響著,太陽也透過白色的窗簾,好不客氣地映在樹漓的額頭。
原來,是場夢。一場臉紅的青春期的夢。
其實,在夢里,樹漓沒有告訴他去天臺的時間。樹漓知道那個時候他一定會跟著她出來,他答應過小白,是不會讓樹漓走丟的。
樹漓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9:20。
撥通了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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