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送給胡蘭成的照片寫著一行小字
‘當他見到她，
她變得很低很低，
低到塵埃里，
但心是歡喜的，
從塵埃里開出花來。’
記得小時候讀《簡愛》里有一段話
‘愛是一場博弈，
必須保持與對方不分伯仲，
勢均力敵。’
那時候對于為什么簡要離開很不理解，但卻莫名的很佩服這樣的女子。現在大抵明白簡雖然如此珍愛羅切斯特先生，卻更加追求抬首挺胸的愛。
大多數人也許在愛的人面前會不知不覺的得一種病――‘塵埃病’。
低到塵埃里的愛情能開出花來嗎？
我不確定或許是會歡喜，也或許是一次次失望，因為低到他已經看不到你。
就像脂肪和自助如果相愛，就算低到塵埃里，也不會分離。
1
之前認識一個女孩M，有一天在宿舍給男朋友打電話，意思冬天到了，她，妹妹，媽媽，都需要羽絨服。話里話外就是快快清空我的購物車。沒幾天周六，這男孩坐了24個小時的火車來學校看她，周日這男孩坐火車離開，沒幾天就被M甩了。后來知道那男孩晚上在KTV打工掙錢，覺得幸好M手下留情。
為不值得的人，就算低到塵埃，花也不會開。
2
認識的另一個女孩子N，喜歡上一個單位的同事，每次聚會和她談起來那個同事，都會有說不完的事，無論開心憂傷，臉上都是歡喜。很多次我們慫恿她快去表白，她總說太尷尬了吧，萬一人家沒那個意思，之后怎么見面。后來終究有一天，再見N，聊起來那個男同事，N說‘我真的很喜歡他，即便我來買車買房，他會怕我誤會和我解釋，會常常和我聊天，會幫我很多忙。我以為我們很快就可以在一起，卻發現并不是，其實他對誰都很好，并不是唯一。’N之后幾次卑微的發著短信聯系，卻得到一片寂靜，對于地暖和空調這種生物，永遠沒有唯一的溫度，即便你低到塵埃里。
3
大學時候L遇到了研究生的W先生，L追求著W，為他做各種事情，寫一晚上的情書卻告訴W先生是替別人轉交的。早早去站前排的座位，等W進教室的時候故意說，占多了，你坐吧！新年編輯了刪了又寫，寫了又刪的短信，發出去的時候卻又在最后加了一句‘原諒我文采不好，只能群發，新年快樂’。雖然已經困到不行，卻依然陪他聊天，一直等到他坐上凌晨2點的火車，而第二天她還有一場考試。后來他們終于在一起，如今已經有了寶寶。W先生現在總會笑笑說，其實我一直知道你喜歡我。
即便你低到塵埃里，我也會陪你在塵埃里開花。
低到塵埃里的愛情，能不能開花，取決于在不在乎，能不能一起低到塵埃里，或是一起昂首挺胸的愛著。
2016.10.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