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就下班了,我拐道不良品區(qū)找寶哥和小平子,一起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寶哥跟我們說起他轉發(fā)的一個新聞,新聞比較長,我就簡單說一下:
一個27歲男子在經人介紹下認識一個年輕女子,處過一段時間對象,他想和這個女的結婚,并給了一萬訂金。那女子覺得兩個人性格方面的不合,拒絕了,并退回一萬訂金。那男子過了段時間,就跑去那女子家里,把女子和以及她姐姐砍死了,男子還想砍死女子姐姐的孩子,不過被聽到聲響的村長跑來救走,村長和孩子都被砍傷了。隨后,男子燒了女子的家。再隨后,男子被警察抓到了。
寶哥說:“沒想到砍人這種事會發(fā)生在身邊,(寶哥鄰村,相隔不遠),還挑元旦這一天砍 人,這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連孩子都不放過。”
小平子說:“就算是訂婚不成,被拒絕了也沒什么啊,這種事又不能強求,這樣的人應該判死刑。”
我說:“他的思想和心態(tài)跟我們不一樣,在他的想法中,他是正確的呢?他覺得那女的全家都應該死,所以小孩子都不會放過,房子也不會放過。”
據村里人說,這個男子平時挺正常的一個人,也挺老實的。誰也沒想到他會殺人。在殺那女的之前,他路過村長家,還微笑著給村長一支煙,才走向十幾米外的女子家,殺殺人,放放火,抽抽煙。
他覺得自己被拒絕了,錯全在女方,所以她們都該死。
他把自己處在“受害者”的角色里面,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自己一定是受害者,這種“受害者心態(tài)”真的會害死人。
無論發(fā)生什么對他來說不好的事情,都是別人的錯,或者“乾坤錯”。而從來沒有從自身去反省。
大一第二個學期,那時是班主任熊海燕老師給我們上的德育課,她在第一節(jié)德育課中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在紐約有一個罪犯,他殺了很多人,當他被抓住的時候,他說:我是一個不愿意傷害任何人的人。
我也知道這個故事,這是《人性的弱點》第一章的一個故事,也許是真實的,這個罪犯 名字叫做克勞雷,在警方追捕他的過程中,他也殺死了好些個警察,最后在他的公寓中,他中槍了,被包圍了,無處可逃了,鮮血從他的傷口中流出來,染紅了信紙,他寫道:在我的衣服里面,是一顆疲憊的心——那是一顆仁慈的,不愿意傷害任何人的心。
在這前一天,他開車到一條馬路邊停下,跟女伴進行某種游戲,這個時候有交警過來例行檢查駕照,他二話不說就開槍打死交警。
在我們看來,“那是一顆仁慈的,不愿意傷害任何人的心”是一個笑話,但這個罪犯卻是真真切切這樣認為。
每個人都會為自己找一個高尚動機,無論做什么事。
就跟監(jiān)獄里面的犯人一樣,他們會跟你解釋他們?yōu)槭裁磿⑷耍瑸槭裁磿娖扰⒆幼鲞`背她們意志的事……理由一大堆,然后跟你說:我被冤枉了,你應該放了我。
意識不到自己錯了。
我們應該怎么去認識自己的“對與錯”“正與惡”呢?當我們身處那種境地,那種情緒的時候,我們怎么去辨別自己做的對或者不對呢?
剛來學校的時候,我迷上“微樂”,一種直銷的軟件,推薦別人加入,可以有一點點收入,按這個模式,被推薦的人也可以得到收益。我當時就瘋狂推廣,每天刷屏,還各種騷擾同學朋友。
我當時的思想是:我這是為你們好!每天玩玩手機就可以賺錢了,這難道不是為你們好嗎?
朋友們的建議都聽不進去。所以我知道,人處于一種環(huán)境中時,思想是很不同的,也很難動搖的。
這種“環(huán)境”除了物理上的,還有精神上的。
你堅信自己是對的,就像那些為自己辯解的罪犯,就像上面那個砍人的男子。
我也是普通人,普通人能犯的錯,我也有可能會犯,有些已經犯過了。
之所以會這么去思考,也是為了警惕自己,如果遇到什么打擊,自己會不會進入“受害者心態(tài)”?從而怨恨別人?
別看我挺老實的,生起氣來,我自己都怕……
印象中我挺溫和的,外人家人印象中似乎也是這樣,但有幾次我發(fā)了脾氣,那種暴走的狀態(tài),嚇死寶寶了……
我之前一直在思索,怎么控制情緒,怎么才能做到不失控,所以一直壓抑情緒,遇事忍一忍,忍無可忍,就再忍一忍。
但是呢?情緒是一條河,強行忍受只會積蓄能量,像睡眠火山,爆發(fā)的能量是可怕的。
我六年級的時候,一個同班同學,平時沉默寡言,看起來很老實,平時被欺負也都忍著。有一次放學后他推著自行車走在校門,又被一個同學嘲弄,他二話不說,二話不說拔出插在自行車后面的螺絲刀捅向那個嘴賤的同學……慘劇沒發(fā)生,被保安阻止了,這個同學被開了。
情緒要及時處理,不能積累起來,久郁成病。
我現在學習怎么處理不良的情緒,我會去思考我為什么會生氣,為什么會有自怨自艾的感受,是我的頭腦告訴我的?還是周圍的人有意無意向我傳遞的暗示?
有些憤怒,你思考到它的源頭,會發(fā)現它很無聊,根本沒必要去生氣。
這樣,就可以處理當下的一些不良情緒。
問自己為什么會生氣,自憐,委屈,這是“緊”,想通了,就“松”了,念頭通達了。
菊花一緊一松,為的就是暢通無阻~
咳咳,粗俗了。。。
念頭通達,就不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也不會找一堆“高尚動機”來促使自己去做一些不理智的事。
每個人距離“殺人”并不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