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火汐洲刻不容緩? 虞城再遇冒牌貨
文/秋明沫
“小羽!”離著不遠的藍惜沫一聲驚呼,剎那間登上欄桿,一躍而起,在屋檐間跳躍,快若疾風,只剩一道紅影。
“小姐!”洛瑤愣住急得出聲,跺了下腳,不得已慌忙追上去。
藍惜沫穩(wěn)穩(wěn)落在疾馳的馬背上,死死拉住韁繩,蹙眉一掌拍在馬背上,頓時馬蹄揚起,烈馬嘶鳴,停下的幾秒內,藍惜沫趁機離了馬背,一把抱起地上的藍羽閃到一邊,藍羽頓時撲到她懷里,眼神淚汪汪,“姐姐,對不起,糖葫蘆……”
藍惜沫一怔,望了眼掉在地上的包裹,里面幾根糖葫蘆露了出來,鮮艷欲滴,令人垂涎三尺,回眸笑道,“你沒事就好,以后再買給姐姐,姐姐又不是以后不在了,倒是你的腳……”
藍惜沫蹲下輕輕按著藍羽的右腳腳腕,藍羽頓時吃痛地“嘶”了一聲,一股寒意不禁自身體而散發(fā)。
少年平復好青色烈馬,望見蹲下身的藍惜沫,正是助她制服青蓮馬的人,不禁騎馬走了過去。
“很疼?”藍惜沫抬眸望著藍羽,只見藍羽眼神含淚,緊緊咬著唇,不覺心中一痛,她答應母皇保護好小羽的,這還沒到火汐城,就受了傷,她怎么向母皇交代。
“多謝姑娘幫忙制服青蓮?!鄙倌暌灰u黑衣,近處看倒是長得俊秀。
藍惜沫起身一把抱起藍羽,向前走去,與他擦肩而過,冷冷道,“自己的馬好生看著,人群熙攘,怕是不死即傷,若是他的腳有什么閃失,我定不會放過你?!?/p>
走出幾步,洛瑤趕來,眼中滿是驚慌,“怎么回事?小公子他……”
“回去再說。”藍惜沫陰冷的神情驚得洛瑤一震,她似乎很久沒見到自家王爺如此陰沉的臉了,回眸望了望那黑衣少年,洛瑤蹙眉,若是小公子出事,這人即便身份如何,怕是也性命不保。
“少主,”身后侍衛(wèi)上前道,那少女對自家少主如此不敬,“要不要……”
“不要輕舉妄動,那個人不簡單?!鄙倌晖{惜沫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敢威脅他的人,還從沒有存在過。
藍惜沫一腳踹開紫瞳的房門,見紫瞳正在床上側臥看書,便蹙眉道,“小羽腳受傷了,過來看看?!?/p>
紫瞳被她踹開門的聲音一驚,見她神色不對便下了床,騰了地方,將藍羽放到床上,檢查道,“只是崴了腳,有些腫了,用熱毛巾敷敷,抹上藥膏就好了,只是近幾日不能再動了。”
“很疼的樣子,”藍惜沫望著紫瞳咬唇道,“都是我不好,沒照顧好小羽?!?/p>
“姐姐,小羽不疼。”藍羽勉強笑道,拉了拉她的衣袖,吐著舌頭,“下次小羽還要給姐姐買糖葫蘆。”
藍惜沫安心一笑,握住那只手,“好,姐姐等你的糖葫蘆?!?/p>
由于藍羽腳受傷,行程耽擱,藍惜沫堅持讓紫瞳與嵐辰曦先行趕往火汐城,自己則留下等待藍羽腳傷痊愈。
紫瞳拗不過她,便在第二天啟程前往火汐城,臨行前給她輸了不少靈力。
藍惜沫將自己與藍羽關在一個房間內,一個躺著養(yǎng)傷,一個坐著練功。
靈力愈強,身體若不能吸收,便越會造成失控,她要趁著清閑提升自己的修為,不能事事依賴紫瞳。
一陣敲門聲想響起,傳來洛瑤的聲音,“小姐,查到了。”
“進來吧?!彼{惜沫起身望向走進來的洛瑤。
“那少年是虞城少主虞軒,當前虞家最看好的準家主,虞城內威望頗高,那日是為了馴服虞城罕見的青蓮馬而導致馬匹失控沖上街道,是個精通謀算之人。”
“虞軒?”藍惜沫蹙眉冷哼道,“還好小羽的腳沒事,否則虞家再大,我必除之?!甭瀣幜⒃谝贿?,沉默不語。
“瑤兒,你照料好馬匹,我們準備隨時離開?!?/p>
“是?!?/p>
藍惜沫為藍羽細細按摩,“小羽可是好些了?”
藍羽點點頭,藍惜沫才繼續(xù)為他按摩抹上藥膏,紫瞳說過藍羽的傷三日必好,接下來就是慢慢等了。
另一邊,紫瞳與嵐辰曦連著兩天兩夜趕到火汐城,卻見城門高高掛起,護城河中的水幾乎在沸騰,馬匹一踏進火汐城城門附近便揚起馬蹄嘶鳴不止,紫瞳見狀便抬腿下馬,腳下頓時傳來一陣熾熱,這里的溫度已經(jīng)這么高了嗎?
正思忖著,城墻之上,侍衛(wèi)只穿著一身輕薄衣衫,卸了盔甲,喊道,“來者何人?”
“朝廷之人。”紫瞳啟唇道,這里的情況比他想象得更為嚴重,直到城門緩緩落下,紫瞳牽馬進入城中,卻發(fā)現(xiàn)處處門可羅雀,本該繁榮的火汐城卻死一般的寂靜,城門上的侍衛(wèi)急忙趕來,臉上都是汗珠,跪地不起道,“大人,城主在府邸照顧百姓,無暇迎接大人,望大人恕罪?!?/p>
紫瞳趕緊將侍衛(wèi)扶起,“地面溫度如此之高,百姓定是受了不少苦,帶我去見城主。”
“是?!?/p>
火汐城城主府邸內,一座七層閣樓是城主身份的標志,現(xiàn)在卻成了城中百姓避暑的去處,城中幾百人都擠在六層樓中,令紫瞳不禁蹙眉,跨上一樓時,二樓便下來一個男子,約莫二十左右的年紀,滿頭大汗,身上輕薄的藍色衣衫被汗水浸濕,略顯狼狽。
“城內溫度過高,慕容實屬狼狽,”男子行禮道,“不知王爺身在何處?”
“沫王爺有事耽擱兩天,命我兩人先行探明情況,”紫瞳望了望四周,均是放有冰塊,卻不停地在融化,然后再換,一直有人守著,“城主可否將城內情況說明?日前折子里寫得并沒有這么嚴重。”
“你們實屬不知,這些日子以來,本來只有升高一點點的溫度,驟然陡升,那護城河中的水因為在地面之下,故接近沸騰的程度,而城中溫度地面溫度也頗高,一層的住宅已經(jīng)無法住人,只能將全部百姓移到七星樓暫時避暑,可還是有一些婦孺老幼撐不住的,而溫度還在繼續(xù)升高,本來想派人去火汐洲探查情況,但是溫度太高了,到了已經(jīng)無法接近的程度,”慕容璉嘆氣道。
紫瞳蹙眉,望向嵐辰曦,嵐辰曦點點頭,轉身走向樓外,輕功一躍至屋頂之上,雙手至于腹間,緩緩藍色水流流動,水璃珠漸漸幻化而出,漸漸升空。
嵐辰曦雙手動用靈力注入水璃珠內,頃刻間水璃珠光芒大盛,烏云漸漸籠罩火汐城上空,水璃珠光芒愈盛,嵐辰曦消耗靈力越多,額上漸漸多了幾滴汗珠。
水璃珠中竄出一道藍光直沖烏云間,頃刻電閃雷鳴,大雨傾盆,紫瞳唇角一勾,嵐辰曦控制水璃珠的能力愈發(fā)好了,只是靈力不夠強,一手輕旋,一道光芒自掌間發(fā)出,直直注入水璃珠,光芒大盛,雨勢愈發(fā)大了。
慕容璉望著眼前一切,目瞪口呆,七星樓內的百姓紛紛擠到欄桿旁。
“下雨了!下雨了!”
雨落在地面上,漸漸被蒸發(fā)成水汽,放眼望去,整個火汐城內水汽繚繞,紫瞳收回手,踏出屋外,周身縈繞紫氣不至于被雨淋濕,躍至屋頂上,站在嵐辰曦身旁,冷眼望著地面,“收回水璃珠?!?/p>
嵐辰曦蹙眉,卻聽話地收回了水璃珠,天空烏云褪去,依舊晴空萬里,陽光炙熱。
“怎么不下了?”
“是啊,怎么不下了,難道真的是火汐洲的神靈發(fā)怒了?”
百姓的竊竊私語落在慕容璉耳朵里,頓時變了臉色,只好派人去安撫百姓。
“怎么不繼續(xù)?”嵐辰曦不解道。
“這地面溫度過高,雨勢再大也解決不來這里的問題,”紫瞳負手而立,望向火汐洲的方向,一座火山模糊地出現(xiàn)在眼前,“那里是源頭,深入火汐洲,才能根本解決問題。”
“只能等沫兒回來?!弊贤D身面向七星樓,踮腳躍向樓層間的欄桿,一層層直至到頂層,蹲下身一手貼在琉璃瓦上,頓時紫光大盛,順著七星樓樓層將整個閣樓包裹其中,一躍而下在一樓設下可以容人隨時通過的開口,便松了口氣,只希望眼前的結界可以暫時隔絕地面?zhèn)鱽淼臒霟幔戎瓋旱竭_火汐城。
“姐姐,瑤兒姐姐說今晚十五城內會有焰火燈會,是城中傳統(tǒng),我們去看看吧?!?/p>
藍羽抱著藍惜沫的脖子道,藍惜沫卻望了眼他的腳,藍羽見了便跺了跺腳,“你看,我的腳傷已經(jīng)好了?!?/p>
“明日還要啟程去火汐城,早點休息?!彼{惜沫不想再耽擱時間在路上,可是藍羽纏著她,“明日早起就是了,現(xiàn)在才是酉時,去吧姐姐?!?/p>
“你啊,”藍惜沫刮了下眼前人的鼻子,無可奈何道,“真是我的軟肋,走吧。”
城中張燈結彩,彩燈懸掛,人來人往,一盞盞河燈順著城中河流流出城外,頗有上元節(jié)的樣子。
“姐姐,送你。”藍羽突然跑過來拿著一個小巧的鳳凰燈籠,藍惜沫接過遞給了洛瑤,拉起藍羽的手,“不許亂跑,人多眼雜,你若是丟了,我就不再帶你出來了。”
藍羽吐了吐舌頭,乖乖待在她的身邊,藍惜沫滿意地望向四周,見到一家酒樓張燈結彩,門口擠著不少人,便抬步走了過去。
“今日海棠居宴請四方才子佳人,只有吟得好詞者才可免費入內,海棠居閣樓可是有著絕佳的觀賞位置。”
來人紛紛吟詩作詞,漸漸地人便少了下去,藍惜沫俯下身,“小羽想看焰火嗎?”
藍羽眼神流光,使勁點了點頭,“大皇姐歸來時,宮外的焰火甚是好看,不知這里的是否比得上?!?/p>
藍惜沫起身,在洛瑤耳畔說了些什么,洛瑤便走向酒樓。
洛瑤對著那人說了些什么,那人便在紙上寫了什么,隨后洛瑤便回眸招呼藍惜沫過去。
入了酒樓,雕欄畫棟,漢白玉柱上的雕刻栩栩如生,隨著引路人的指引登上最高樓,尋了個靠近欄桿的位置便坐下了,藍惜沫卻四下環(huán)顧,總覺得一束目光總在窺伺這她們。
虞軒在包間的屏風后望著藍惜沫的方向若有所思,直到侍從拿上來一張紙。
“月色蒙朧燈火喧,星光閃爍映蘭軒。天臺午夜蓮花宴,樓宇春光桃李園。”
虞軒輕笑,眼神落在另一邊的藍惜沫身上,這個人愈發(fā)引得他的興趣了。
“姐姐,你看那里?!彼{羽手指指向一處,閣樓居高臨下,滿城景色盡收眼底,那處青石橋上,眾人俯身放置河燈,河燈盞盞順流而下,宛若星光明滅。
“小羽也想寫下心愿順水漂流?”藍惜沫拉過藍羽,靠近自己身邊坐著,摸著他的發(fā)頂,溫柔道,藍羽順勢倚在她的懷里,笑得純真。
“嗯,小羽一愿姐姐幸福安康,二愿朝鳳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彼{羽挑起她的一束發(fā)絲把玩著,已經(jīng)初見動人的眉眼。
“可是三愿早日尋得好妻君?”她不由得打趣道,見懷中人羞紅了臉,便輕笑出聲,“果真是男大不中留?!?/p>
“姐姐笑我?!彼{羽假裝生氣將頭轉向一邊,藍惜沫覺得好笑時,一個玩味的聲音傳了過來,頓時面露寒色。
“沫王爺好閑情逸致啊。”一語既出,洛瑤的緋紅已經(jīng)抵在那人的脖頸上,藍惜沫冷眼望著眼前人,月白竹云流紋錦袍,一副黃金狐貍面具。
“你們來做什么?這么顯眼的裝扮,不怕虞城的人警覺?”
藍惜沫下意識緊緊摟住藍羽的腰,藍羽眼中的羞澀頓時換上了冷厲,他可不會忘記,這些人一直想要帶走他。
“看來沫王爺還記得我,”來人一雙綠色瞳仁泛著笑意,“虞城算什么,今日我來送給王爺一份大禮。”
“哼,本王可不記得何時與你們關系這么好了,”藍惜沫冷眼盯著眼前人,“本王向來不歡迎你們?!?/p>
“王爺何故與圣殿結怨?綠熙只是想請王爺與小皇子去圣殿做客而已,只是王爺一再拒絕,倒是令我委實無奈。”
“本王與圣殿毫無瓜葛,圣殿好意本王心領了,還請你回去轉告祭司,自作孽不可活,你們的主意莫再打到本王頭上來,想要九璃珠,”藍惜沫端起酒盞,冷冷一笑,“除非本王死。”
“王爺這是誓與圣殿為敵?”綠熙瞇眼,危險的氣氛逐漸蔓延開來,“王爺討不到半點好處?!?/p>
“是又如何?”針鋒相對的氣氛被綠熙一句話打破。
“那綠熙就送王爺一句話,不僅僅是王爺對火汐洲感興趣,萬壽宮的人自是不會放棄這個機會,此時虞城人群涌動,若是發(fā)生什么事情,怕是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守護虞城百姓是虞城城主的職責,與本王何干?”藍惜沫冷漠笑之,卻在品味剛才綠熙的話,萬壽宮會趕來火汐洲插上一腳的話,那她的擔憂就不得不是真的了。
“是嗎?”話音未落,只聽酒樓外想起一陣此起彼伏的喊叫聲,而屏風后的虞軒早已不見蹤影,藍惜沫望向欄桿外,不禁怔住。
人山人海中,城中那放河燈的河流正燃起大火,驚得眾人紛紛逃竄,這水面起火不滅本是無稽之談,可是……
藍惜沫四下環(huán)顧,只見虞城最高建筑的三處均是站著一道身影,隱隱可見臉上戴著面具。
“王爺可喜歡這景致?”綠熙笑得宛若一只狐貍,“若是不夠看,后面還有?!?/p>
話音未落,城中地面多出驟然生長起藤蔓,阻攔了來不及逃開的百姓,藍惜沫按下藍羽不安的身子,輕笑道,“你這是以這滿城百姓作威脅?”
“不敢,綠熙可不敢威脅王爺,只是給王爺看一出表演罷了,王爺喜不喜歡,綠熙就不知道了?!?/p>
“本王說了,虞城百姓與本王無關?!彼{惜沫低頭飲酒,不再質問。
“王爺可真是冷血?!痹捯粑绰洌恢蒙现挥嘁坏罋堄埃澳峭鯛敽煤眯蕾p吧,圣殿若是屠城,這天下卻只知道沫王爺天生浴火。”
藍惜沫身體一怔,藍羽再忍不住離開她的懷里,氣道,“可惡,他們這是在逼姐姐出手,一旦虞城被滅,怕是姐姐……”
“圣殿,”藍惜沫緊緊握拳,那個神秘的地方,是所有人諱莫如深的禁忌,“瑤兒去客棧準備好馬匹,等我處理完這里的事情,我們立刻出發(fā)與紫瞳會和?!?/p>
“是?!?/p>
“小羽,記得隨時跟在我身邊?!彼{惜沫望著藍羽,突然有些后悔帶他出宮,危險重重,實在不該帶他冒險。
藍羽摟住她的腰,“我不會離開姐姐半步,姐姐只管去做?!?/p>
藍惜沫欣慰笑笑,又抬眼冷眸望著各處的面具人,圣殿的力量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料。
虞軒忙著解救城中被困的百姓,卻發(fā)現(xiàn)這些藤蔓砍斷又會繼續(xù)生長,沒完沒了。
驀地一道火焰不知從何處竄出,精確無誤地揮在藤蔓之上,頓時燒成灰燼,放眼望去,天際一道道火團飛向藤蔓所在地方,尋找源頭,卻是海棠居的最高處,閣樓頂。
一道火紅色身影靜靜佇立,手中指尖泛起團團火光,一個接一個彈指揮向各處,藍惜沫蹙眉冷眼望著圣殿制造的麻煩,待藤蔓消除,虞軒便疏散了人群,本來萬人空巷的虞城,頓時鴉雀無聲,寂靜的只有風聲。
“王爺還是有所顧慮的。”以綠熙為首,身后站著三個面具人,分別是紅衣,藍衣,銀裳。
“圣殿所謀之事,天理不容,”藍惜沫一手護住身后的藍羽,冷言道,“若是再打小羽的主意,休怪本王手下無情?!?/p>
“呵呵呵,”綠熙笑得奸詐,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王爺打算一人之力對抗圣殿?簡直以卵擊石,不自量力,今日單憑我等四人之力,就足以讓王爺困在虞城,紫瞳不在,王爺又能有何作為?”
“有何作為?”藍惜沫眼神中燃起小小火焰,周身燃起赤焰,“圣殿的螻蟻,有何資格在這里與本王說話?”
“看來王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p>
綠熙唇角彎起邪惑的弧度,身后三人便齊齊飛向藍惜沫,藍惜沫周身火焰大盛,火焰結界頓時護住她和藍羽。
紅藍銀三道光擊向藍惜沫的結界,藍惜沫一手支撐抵抗,另一只手緊緊握住藍羽的手,綠熙見了玩味道,“王爺若無法全力抵抗,怕是非死即傷哦?!?/p>
藍羽聞言,想要掙脫藍惜沫的手,卻被藍惜沫越發(fā)攥得緊了,“不許放開!”
藍羽身體一怔,死死咬住唇,除了躲在藍惜沫的身后,他什么也做不到。
“王爺小小年紀,倒是好魄力,”藍衣人邪惑一笑,“只是可惜了,王爺還差得遠?!?
語音未落,一道凜冽的劍氣斬殺過來,硬生生逼得三人后退,那是緋紅的劍氣。
久久等不到藍惜沫的洛瑤趕了過來。
“帶走小羽,立刻趕去火汐城?!彼{惜沫輕聲道,洛瑤知道自家王爺說一不二,便接過藍羽,摟著他踏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