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三種存在方式。|《一個人的朝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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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避免的,今天我要說一個稍微有點沉重的話題。

有關于生命的存在方式,這個問題第一次在我的腦海冒出,是看完《一個人朝圣》之后。

看到這里可能很多人都要笑了,別逗了小魚,你看一個帶點雞湯的故事,還能看出這個嚴肅的問題?

咂咂,我又想說出那句萬能金句了:某某某還是太仁慈,你啊還是太年輕。

嗯,開個不那么冷的小玩笑。

在我二十多既沒生人,也沒成圣人的時候,我覺得生命并不是和我以前想的一樣,一鍋亂燉。

它有自己的存在方式,它是個傲嬌的戰(zhàn)士。

如果非要擼清楚,我覺得大概可以分為三種存在方式:無知無畏型,半知不解型,通透無知型。


無知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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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無畏”的存在方式,著實令人羨慕,最起碼我就很羨慕。這是一種近乎原始的生命狀態(tài),通常被人抱在懷里的嬰兒就是“無知無畏”的。

當然,這種生命的存在方式并不僅限于嬰兒。

“無知無畏”,并不是對真的無知,也不是真的無畏,它不是一種狹義上的無知無畏,更不是我們平時口中常說的:“你個無知的人。”

他們的無知無畏,主要體現(xiàn)在對生命上,他們活著,但不知道為什么活著,也不會去想什么時候不能活。

就像《一個人朝圣》里哈羅德和莫琳以前的生活狀態(tài),哈羅德十六歲被親生父親趕出家門,他穿著僅有的一件大衣,沒有表情,毫無知覺的走了出來。

甚至連哭泣糾結都沒有。

哈羅德不害怕嘛?當然會害怕?十六歲我們還是爸媽含在嘴里的寶貝吧。

離開家夜晚的露水有多重,寒氣有多深,可他就走了,因為他知道他會活下去,這是他與生俱來的無畏。

或者說他的無畏源自于他的懵懂,他的不知。

又或者這一切都源于他母親和父親的常年不合,他們只把哈羅德生下來,讓他野蠻生長,從未給他灌輸過所謂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

他長到十六歲,一直都是自我生長和自由生長。

所以他會害怕什么呢?還不是就這樣活著。也同樣,他又會知道什么,還不是和以前一樣。

為什么我說很羨慕他們了,因為這一類人不管情況有多糟糕,他們總能在失落之后放下那些,而不是承受那些。


半知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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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存在的絕大多數(shù),半知不解。很可惜我也是,我相信大部分人都是。

我們通常是懂一點所謂生命的道理,但又懂得不夠多,所以常常痛苦,時時抓狂。

就像那一句話:你的問題在于讀書太少,而想的太多。我們大多數(shù)的問題,在于懂得太少,而經(jīng)歷的太多。

懂得太少,是個相對的概念,如果和“無知無畏”型相比,我們已經(jīng)懂得挺多了。

我們看風不悲,看雨不喜,看到心上人會微笑,看到仇人會躲避。

我們可能有過系統(tǒng)的教育,受過多次的啟發(fā),對生命有自己獨特的理解和剖析。

就像《一個人朝圣》里哈羅德后來的狀態(tài),當然我覺得最能代表的還是哈羅德的兒子戴維。

戴維是書里讓我很心痛的存在,雖然他一直活在別人的回憶里。

他聰明,有見解,對一些問題主意大著呢,他小小年紀就對酒廠老板有著深刻的認識。

他和哈羅德的關系從那場瘋狂的跳舞之后,就開始不可逆轉的惡化。等哈羅德開始認識到這個問題之后,戴維已經(jīng)長埋地下二十年。

書里有一幕讓我印象深刻,某次吃飯戴維和哈羅德就一個問題發(fā)生爭執(zhí),哈羅德默不作聲悶頭吃飯。戴維步步緊逼,目光如炬。

最后以哈羅德吃完飯去上班未結束,當哈羅德走出門口的時候,戴維失魂落寞的打破了桌邊的碗。

這一幕讓我想起了以前我和爸媽吵架的場景,其實我們不是多想惹爸媽生氣,只想尋求一點他們關注的目光而已,僅此而已。

可哈德羅不明白,戴維也不明白哈羅德的隱忍和他所謂的“明白。”

最后戴維“自掛東南枝”,他所有的不解,所有的痛苦,都系在那一根繩索上。


通透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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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第一種“無知無畏”里的“無知”是被動無知,那么第三種“通透無知”里的“無知”就是主動的無知。


知曉萬物法則,熟知世間規(guī)律,他們心中對日月星辰,天地起落都有自己的了解,他們不去知萬物,卻又明確知道萬物。

畢竟多數(shù)時候知道比不知道更令人無奈和悲傷。

我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人一直處于第三種狀態(tài),我覺得是某類人長時間的處于這種狀態(tài),和某類人間或處于這種狀態(tài)。

畢竟,這種是趨近圣人的,而我們生活在一個屬于凡夫俗子的世界。

在《一個人的朝圣》里,哈羅德在走著去貝里克郡的時候,有一個細節(jié)很感動我,他不肯丟下那雙破帆船鞋,盡管那雙鞋的鞋底已經(jīng)薄似紙張,哈羅德用膠布纏著又繼續(xù)走了。

路邊隨處開著的不知名小花,頭頂照亮的星星,沾濕胡須的夜晚的濃霧,那一段描寫的特別美,哈羅德就這樣用膠帶裹住鞋底一路向北。

他知道這雙鞋走不到貝里克郡,任何微小的磨損都可能會磨穿鞋底,但他好像同時不知道這些事實真相一樣。

我想正是他路上這種時而冒出的“無知”,才讓他克服自己走到貝里克。

我并不覺得這段旅程會給哈羅德多少救贖,或者說他憑著這段路從此達到圣賢的境界。

這不過是一段不可思議的旅程,它只能偶爾給他力量,但這種力量在旅程結束之后,便會逐漸減弱。

哈羅德依然會想起二十多年前,奎妮替他背鍋的那件事,他依然會覺得自己懦弱膽怯。

莫琳也還是會提起哈羅德以前對戴維的冷漠,時常刺痛他的心,雖然他們在那段旅程之后關系修復了很多,但不會完全修復。

戴維將是永遠的事實,橫亙在他們之間。

這一場一個人的朝圣,和其他朝圣并無分別,都是不斷自我救贖,不斷清醒痛苦。

朝圣,本質上就是一場無法完成的盛大儀式。

因為普世意義上的“通透無知”的圣賢,從另一個意義來說,并不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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