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記2017年清明節(jié)

我:“弟,我和姐回到了,就在樓下,下來給我們開門!”雖帶著命令的口吻,但是還是有一股歡暢。

弟:“阿勇叔來了。”

我并沒有放在心上,似乎,沒有什么感覺。?

新的住處,再也沒有滿屋子的面粉味,干凈,空曠,只能用“爽”字形容。似乎,從大學(xué)以來,這才是別人口中的回家,也是我心中想著的回家的情景。再也不會有干不完的活,接不完的訂單電話。再也不用每天三四點(diǎn)起床,眼屎還沒擦干凈就要開始幫忙搟皮。?

飯桌上,媽媽已經(jīng)為我們勺好湯;廚房里,阿勇叔正在炒菜;弟弟給我們拿出家里所有零食,還樂意地為我們講解著這間房是誰的,那間房是拿來干什么的。簡直可以說是久違的溫馨感,時隔多年,自己竟還是會想起——以前在農(nóng)村,歡快之時,叔叔會親自下廚給我們炒幾個菜。那時,媽媽燒火,做“大廚”叔叔的左右手;我們?nèi)忝迷诖髲d外早已把餐桌擦得干凈,等著媽媽呼一聲“菜炒好啦,端出去”,然后迫不及待地偷吃幾口,心滿意足地舔舔手,互相監(jiān)督著,告誡著對方“等著媽媽和叔叔出來再一起吃”。在家里,自己還是沒有長大,還是會很懷念那些逝去的溫馨的時光;還是那么敏感,一些小事足以觸動我的心,讓我憶起以往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溫暖的一幕幕。

飯桌上,自己還是沒改在陌生人面前的木訥。只要沒有和他的眼睛對視,似乎他就是透明的。有時會偷偷地看一眼,但是還是迅速地把視線收回來,盯著眼前的飯菜。他這一次來主要是為了看看我吧,已經(jīng)有四年多了。高二那一年,似乎自己還是很排斥他,從來不想叫他做“叔”,只會在不得已時喊他一聲“老板”。那時,“叔”這一個字對我來說是多么的敏感,就意味著“爸爸”,是唯一,是一輩子不可能再叫另一個人做“叔”。現(xiàn)在,心里默默念著的時候會覺得陌生,畢竟四年了,完全沒有叫過,但是在不順心時,自己還是會想起自己甜甜地一聲一聲地喊著“叔叔”,叫著我心中的“超人”,永遠(yuǎn)不會病倒的“鐵人”,但可能是老天爺都覺得我很幼稚、很單純、很蠢吧,一下子就把這一切“定論”擊倒,讓我不再相信這一切,反而使我對身邊人的不舒服變得特敏感,害怕一不留神,又會從時間的縫隙中抽走。雖然默念的時候也有一點(diǎn)苦楚,但是自己盡做嘴角上揚(yáng),因?yàn)榕伦约喝滩蛔÷錅I。不想顯得過于拘束,于是找了一些話題來聊,可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有莫名的小緊張,似乎一句話還沒說完,自己就迫不及待地想跳到下一句話,說完之后,自己有點(diǎn)小擔(dān)心他會察覺這一切。還是略微忽視一下好,專心吃飯,裝作輕松,“哈哈笑著”用手拿著鴨腿啃了起來,似乎只有拼命吃東西才是既不用說話,也不會尷尬的最好法子。他說:“吃多點(diǎn),你很瘦”。我嘻嘻笑了一下,毫不客氣地繼續(xù)夾著大塊大塊肉往嘴里送。那天的鴨子是他從農(nóng)家里帶出來的,青菜是他炒的。

有人說:“你是玻璃做的嗎,那么愛哭。”;也有人問我:“你的笑點(diǎn)為什么那么低?”,孰對孰錯,孰知?以前有人說很想看見我笑,但是那四年,可能真的很少笑。四年過去了,變了嗎?還是在一些人面前故作輕松?故顯開懷?即使這樣,自己也學(xué)會了開懷大笑,有時希望告訴他,可,那人已經(jīng)在遠(yuǎn)方,又怎么告訴呢?尚且安慰自己:把天比作他的眼睛,我笑我哭他都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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