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次我愛他

“保亞加利玫瑰的精油

全滴在他 剛才牽過我的手

橫沖直撞 我的心像一顆躲避球

誰懂愛停在手里多久

……

九十九次我愛他 少了眼皮會亂眨”

——題記

“愛”和“他”連在了一起,成了難以分割的選項。執拗地繼續,是生活維系的必需。仿佛只有這樣,她才有辦法說服自己讓生命繼續。

她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少爺。而她是路人甲,同父異母妹妹的兼職家庭教師。說穿了,一個寒暑假陪著小孩子做作業順帶玩玩益智游戲讓父母放心的角色。

這份工打得非常非常地不順利。就從沒見過這樣乖戾的小女孩!取笑老師不說,總喜歡惡作劇。或者把磨好的新鮮墨汁不經意地一翻,剛巧翻到她僅有的白色連衣裙上;或者,打小報告,每次被爸爸媽媽抽查背書,一定說是老師說的,昨天寫完作業直接休息了,沒背唐詩宋詞也沒背英語課文。每次,她都站在那兒手心攥得緊緊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困窘不堪。這樣要被開掉了吧。幸好,小女孩的爸爸習慣了,或者更有可能是懶得換老師吧。總是和善地笑笑,要求她再督促一下孩子,這樣就結束了。是個不錯的老板。

真是有錢人啊。每次想要落荒而逃,總是看在錢的份上,又算了。堅持,堅持,再堅持一下吧。這工作可抵一半的學費,下班還早,陪到孩子準備吃晚飯就算完工。她心里知道,人家小女孩的爸媽又不指望她能培養孩子到什么程度,也就是個安全的在他們掌控之下的玩伴就好了。不愧是大學生家教聯盟特別推薦的好工作。

“怎么又是你啊?”小女孩撅著嘴,“我要吃烤紅薯!去給我買!”“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零下二度,第一波寒流。她頂著割面的寒風和稀稀落落的小雨,真的去大宅子街道盡頭拐角的紅薯攤。腳下一打滑,鞋帶也松了,眼看著結結實實要摔跤了,本能地用手趕緊撐住了地面,疼得下意識地咬住了下嘴唇。撿起傘細看,膝蓋上弄了片濕的,趕緊掏出口袋里的餐巾紙擦掉,大概是冷的感覺占了上風,一會兒倒沒覺得那么疼了。黝黑的攤主正推著車要走。“大叔!等等。我要一個烤紅薯。”大叔笑呵呵地遞過來,“這么愛吃俺的紅薯。得了,給你拿個大的吧。”“謝謝大叔!”

撐著傘疾步趕回去。小女孩拿到手上也沒謝謝,嘗了一口就啪的一聲重重地扔在地上。薄薄的塑膠袋裹著咬了一口的烘山芋就從傘面一路滾到地面,沾著混著泥點的雨水再一路向前,滾到他的腳下。

“你給我進來。”不是對她說的,而是對小女孩。她站在門廊下好久,直到小女孩出來了,憤恨地斜視她,嘟囔,“你走。我不要你上課了!”就摔門回屋了。她尷尬地搓著手,才發現剛才那個本能地雙手撐地帶來的疼痛其實是手掌而不是膝蓋。右手掌上擦破了皮,而且,跨越手掌有道口子,里面嵌入了細細的砂礫,已經是深深淺淺的淤青泛著紫色。這么一搓生疼,不由趕緊收了手。

“你走不走她說了不算。”他冷冷地說,“進去。”

她就被這樣簡單的言語蠱惑住了。轉了頭就跟著進到明亮寬敞的大廳。“拿藥箱來。”他對正在擦灰的打掃阿姨發布命令。“媛媛小姐好像在里頭哭呀……鬧脾氣啦?”“拿藥箱來。”阿姨不說話了。氣氛肅穆又清冷,這情形在哪里見過似的,某出民國年代戲吧。沒想到此刻成了現實。打工不容易。

有點奇異,更多的是好奇。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他直直地走到她面前,自然而然地牽過她的手,皺著眉看了眼,拿起棉花棒一點點細細地擦拭。先用酒精消毒,再用紫藥水點了點,最后拿紗布纏住。他做著這一系列動作時自然而然,面無表情,她不知該說些什么,也就跟著一起沉默。最后,他把包裹紗布的地方按了按,“你走不走那孩子說了不算。”“還有沒幾天了,馬上寒假就結束了。寒假結束我就不會再來了。”他定定地盯著她看,“今天先回去,明天該什么時候來什么時候來。以后來不來,你說了也不算。”

媛媛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不想承認但是現實存在的妹妹。后來想起來,這第一次的碰撞應該不是他真的在意她而是單純地很討厭那個小孩而已。用他自己的話說,“對那乖戾的孩子,已經厭煩到極點了。”

可是,他的乖戾一點都不比媛媛少。大概到底是兄妹吧。

當然,還是得感謝他。這份工作不僅保住了,而且成了長期工。不用削尖了腦袋申請學校圖書館的勤工儉學名額了,做家教的錢都存起來,交了一半學費,能給家里減輕不少負擔。有時候,還能獎勵自己,給自己囤點精神食糧,當然還是僅僅限于書,別的還是太貴。日子畢竟算有些起色。

大約是同齡人吧,他和她,可是,太不一樣了。他在國際學校讀書,很匆忙。就是所謂的空中飛人。學制和國內大學也不太一樣。她去陪媛媛寫作業時,偶爾會遇到似乎剛坐飛機回來的他。看到了,只是點個頭。他就該干嘛干嘛了,和各種小伙伴聯絡,Skype隨時在線,接著藍牙考慮參加哪個Party見哪個誰。所以,沒想過這樣的他和她有什么交集。

“你這衣服……”他皺著眉,很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就是那件白色的連衣裙,被媛媛的墨汁翻到的那件。用力費勁洗了好幾次,還是有些灰的點點浮著,怎么都洗不掉。“那個,上次墨汁弄到了……”她垂頭低聲。一邊想著,早跟媽媽說了這件沒法穿吧,還被教訓了一頓浪費錢;一邊想著,有錢人家子弟就是不接地氣。“這件扔掉。下次別穿連衣裙。穿短裙。難怪要被媛媛嫌棄。”然后抱著半杯咖啡走了。留下木然的她。

短裙?回去翻箱倒柜的,只有一條及膝的灰色棉布裙,還是極其便宜在學校的跳蚤市場淘的,20幾塊。這周,她就穿了這唯一的短裙,和一件白色的一板一眼的襯衫,帶了給媛媛買的圖畫書,去了。上課的時候,他從窗口經過,瞟都沒瞟一眼,也沒打招呼就從長長的走廊經過了。一定又是奔赴各種聚會去了。當少爺的,忙碌的不就是這些事。所以從教室出來竟然在轉角看到他,還是有點驚訝的。“Hi!”她挎了包,“課結束了。那我走了。”他不答她的話。自然而然地上前,細細端詳著她,上上下下。看得她頗為不解。

“這衣服還是不對?我不知道這里要求這么高的……”

他的手撫上她白色襯衫的衣領。“這是你媽讀書時的衣服?”不容她辯駁。“不是叫你穿短裙嗎?36-38cm之間。這樣的怎么叫短裙。”說著,按了服務鈴,“蘭嫂,拿個剪刀過來。不是剪紙用。”兩分鐘后,上次那個阿姨推門進來了,遞過一個縫紉機用的剪刀。他接過來,自然而然地貼著她站著,手指比劃了下,刷刷地就貼著她的裙角操刀。她驚異地往后退,“這恐怕不好吧……”她想說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他一把扶住,“別動,你是等著流血劃到皮嗎?”就在她猶豫間,剪刀在他手指間自如地穿梭,刷刷刷,裙子已經改頭換面。成了條時興的包臀裙。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這還差不多,記住,就是這個長度。沒有鎖邊,不過沒關系,不鎖邊正好是時尚。”

第二天再去做家教。她就穿著這條改造過的短裙,只是換了件米黃色的T恤。這次是在回去的走廊上遇到他的。他沒皺眉頭,只是細細打量了一番,淡淡道,“米黃色太普通了。白色襯衫沒有不對。但是,要加珍珠的元素,有點蕾絲鉤邊會好些。記住了嗎?”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哪里有閑工夫真的去逛街買衣服啊。再說,也沒閑錢。“算了,過來。”他嘆了口氣,拖著她回到客廳。里頭空無一人。白色的簡歐家裝風格靜謐安詳。她一路拖著她來到一幅裝飾畫處,原來那畫后面就是暗門,里邊連著儲物室。在乳白色的大柜子前頭,他站住了。打開櫥門,里面是一排排列整齊的衣服,女性的,年輕款式。她很快搜索到一件白色有蕾絲鉤邊的白襯衫,復古宮廷風格。“現在就換上。”“啊?”“換上。”

站在立式鏡子前,她都要認不出自己了。包臀灰色棉布短裙+白色宮廷蕾絲襯衫的自己,不得不說,一下子優雅起來了。比起現在這個有點陌生的形象,從前的自己那身,還真是貧民窟的風采啊。“謝謝。那我去換下吧。”“穿著。我表姐的,她一年能來住幾次啊。而且這些她穿過的,不會再穿了。”“喔。”

“走之前跟你說件事。”“嗯。”“以后注意多提高自己。別讓我看不下去,知道嗎?”“嗯?”“我說,我喜歡你。不過那么穿可不行啊。行了,先回去吧。跟著我的節奏,就可以。”他說得那么平靜輕松,就像在宣布晚上吃什么之類的事,理所當然。她的心卻是波瀾起伏的開始。那天回去的路不知道怎么走得特別快,大概是一路想著心事,到家了也捉摸不透他的意思。這是幻覺嗎?他和她?就因為妹妹不喜歡她,所以他偏要那樣說?怎么都想不出個答案。

只知道,那才是頭腦混亂的開始。

他有種種的規矩。諸如第一次表白時說的,裙子要穿短裙,長度要在36-38cm之間。諸如他執拗地希望她佩戴各式各樣精致的耳釘,而她在這之前是連耳洞都沒打過的。自從和他有了某種似有似無的聯系后,就被要求每天都要變換耳釘,或者是淡紫的珍珠顆粒,或者是苗銀的一片樹葉,或者是薄荷色的貓眼。現在的她,一年四季都穿著那種長度范圍內的短裙,皮裙的妖嬈,棉布裙的純真,雪紡裙的柔潤,毛呢裙的溫暖,她依著他的喜好在每個日子里綻放美麗。從一開始的奇怪不適應到后來的理所當然不問理由,好像是自然而然,跟著他的節奏,她真的就一一走過那看不見的分水嶺。

她還以為,就這樣,淡淡的算是“奇遇”的故事,某一天會自己戛然而止,沒有悲喜。因為始終堅信,對他不是喜歡。若是喜歡,怎么會不計較這到底算個什么,怎么會只是跟著他的節奏不問他們要去往哪里呢。當然不是喜歡。他,就像天上的一顆星星,看見他在燦爛地閃耀,就足夠美好了。她所能做的,大概就是在地面遠遠地凝望吧。

可是,老天爺卻要和她開玩笑。非要給她一個不真實的希望。讓那希望自己生了根落了地,野蠻生長,給她更多的歡喜和莫名的哀傷。總是在很幸福很幸福時,一面是難以言說的興奮,一面是強烈的不真實感帶來的猛烈心跳。就像坐上了游樂場的過山車,幾道彎幾道坎,把快樂推向更高更遠,也把心底的希望喂養得更膨脹,讓她很恐懼很恐懼,恐懼的不是摔下來的剎那,而是游戲驟然停止。那要怎么辦?

和媛媛的第一次吃飯就是那樣尷尬又快樂的經歷。補完課,他執意要叫她一起留下和媛媛吃飯。就他們三個人。媛媛發脾氣甩任性,他只當是不存在似的,當媛媛透明般和她說著想說的話,點愛吃的食物。折騰了1個多小時,還是媛媛敗下陣來,開口更她說了第一句話。這就很不容易了。她感念他為她做的努力,真的很感激。

可是,現在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由學生會主席甜甜地挽著,嗲聲介紹為某某公子大駕光臨。她在角落里任由邊上的一大波女生尖叫議論著學生會主席多能耐。這年的圣誕晚會突然變得那么不真實。他風度翩翩地微笑致意,“我和這位主席同學是朋友。至于我的女朋友,呆在角落可不行。”就在全場的疑問中,他大步流星地走下臺,徑直拖起她的手,牽引到臺上。燈光聚焦在他和她身上,她不自在極了。不記得是怎么下臺的了。整個人暈暈的,不真實。只知道耳朵充斥著周圍人的議論構成的一團喧囂,誰問她什么她都聽不真切,機械地點頭或者搖頭或者什么都不回應。他可真是莽撞草率。這樣,她可成了人民公敵了。至少也是學生會主席的眼中釘。就在昨天,她還在同寢室的學生會主席央求下趕制出了一副圣誕節的十字繡,作為寢室的作品拿來拍賣。

“怎么樣?這可是我一針一線縫的,心靈手巧吧?賞光拍下來。我請你夜宵。”學生會主席站在那幅畫下,笑意盈盈向他解釋。他細細端詳了那幅畫,大的小的六菱形的雪花稀稀疏疏布滿了畫面,背景是深藍色的夜,一輪圓月微笑著掛在天上,圣誕老人遠遠地駕著麋鹿的車在風雪中趕赴不知名的約會。圣誕的元素都有了,卻沒有張揚的喜慶熱烈,倒是頗為靜謐安詳,就像她一樣。他眼角彎彎,“你直接說是靜兒繡的多好。我負責拍就是了。”學生會主席訕訕的。

那幅畫竟然成了當晚賣得最貴的學生作品。本來大家還不以為意。所謂慈善拍賣環節,本來就是幾個有錢的二代在那兒飆勁兒,一般同學純粹看個熱鬧。他在快要收官時舉了牌子。三次。那幅十字繡畫一躍而升到了1萬。她悄悄吐了吐舌頭。他一直神色平靜。本來嘛,這點錢對他又不算什么。主持人卻一定要今晚拍賣最高價的得主和作者一起合照,咔咔咔,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過去拍了合照。他笑得如沐春風,她卻一臉茫然。“笑呀。”他一把將她拉入懷,本來橫亙在她和她之間的畫斜了下,她有點窘迫地趕緊用手托住,定格的畫面就是他攬過她,她托著畫。還想重拍的。可是學校記者團的眾口一詞說挺好的,就這張了。他比之前笑意更深了。挽著她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現場。

可能是郊區吧。坐在學校花園的椅子上看天空,竟然有星星點點,閃爍著眼睛。這一次,她才知道,對他,真的不是喜歡,是愛了。即使是星星一樣的遙遠的人,她也管不住自己會有共享星光的念頭。這顆星星,使她放下了戒備,想要結束孤單但是安全的一個人旅程。下了決心,要好好愛他。

每一天,都是誠惶誠恐地奉上所有的愛心和柔情。為他做蔬果汁,用漂亮的玻璃瓶存好放在保溫箱里送到他嘴巴;給他折好多好多彩色紙做的動物折紙,兔子,馬,猴,虎。她從沒這樣一心一意地愛一個人,還是如此不相似的他。滿心滿意地做“他的她”,只要他一個溫柔的回應,一個關切的目光就已經很幸福了吧。可是為什么,幸福的感覺,會是如履薄冰那樣。每一天的得到,就像是每一天的失去那樣,焦灼著她忐忑不安的心。

果然。這一天還是來了。他消失了。徹底消失了。他說,他要去結束國外的課業,還有實習,那里有個稀缺的名額等著他去。她噢噢著,對著電話那頭點頭。千萬種思緒一瞬間飄揚起來,有種致命的預感浮現在腦海。這要命的預感,總是一下子就連結到她不想翻到的結局。可是說話已經沒用了。她笑著認真聽完他說的每一個字,掛下電話,眼睛早已水霧盈盈,看不見眼前真實的世界。

昏天暗地的睡覺。一覺,連著一覺。夢里,似乎也套著一層夢境。她看到他們初相識的大宅,烘山芋,磨破的皮膚和撅著嘴的小女孩。翻過身,已經是幫她改造短裙的他,乖戾而清俊,眉宇間都是堅毅果敢。頭好痛,身體越睡越疲乏了。她決心起身了。起來倒了杯熱水,喝了一口,又開始昏昏沉沉地入睡。像是在顛簸的船上那樣搖搖晃晃,她只有跟著起伏。

好大,好寬闊的一片海啊,卻怎么也到不了岸,也看不到岸那邊的世界是什么樣。她定睛看時,卻伏在一只碩大的海龜身上,龜殼共有13塊暗綠色的殼,摸上去,濕滑堅硬,又有些海水的味道。她用手輕撫著龜殼,他們在大海里暢游,好大好大的浪花,壯闊無比。天空很高,分不清是什么顏色的。游啊游啊游,不知道要去到哪里,只有一個一定要去的信念在支撐她和它的航程。

醒來。世界好混沌。沒有天崩地裂。當然。只是已經到了黃昏。打開電視,右下角滾動播送著霧霾警報的信息。電視收錄的畫面里,行人紛紛戴上了抗霧霾的口罩,露出黑的或疲乏或厭倦或匆忙的眼睛,沒有一雙眼睛有他的果敢堅毅。拉開窗簾,太陽無力地散發著微弱的光,旖旎,美艷,可是日薄西山的無奈,擋都擋不住。

這是沒有他的世界。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一年,兩年,三年。

這天,軍訓回來,幾個新認識的女生在講初戀故事,說著遙遠的心目中的男神。她聽了,笑不出。心里封存的故事,隨著汗水從全身流淌出來。連額頭上都是滿滿的汗。她自己知道,這不是中暑,決計不是。他為她定義的賦予她的習慣,她一個都沒有更改地保留著。可是,星星啊,難道只能交會這樣一瞬嗎?不是奢求此生要伴星星左右。而是,如果再一次,她要勇敢地告訴他,她愛他的秘密。才不要藏在自己的血脈里埋在自己的孤獨靈魂里一生一世呢。

“99次我愛他,少了一次眼皮會亂眨。”KTV里,她雙眼迷蒙地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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