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司×蘇星宇】沉溺(黑化反轉梗)點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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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重虛假宣傳,黑化什么的完全不存在好嗎?

不寫完睡不著的結果就是,邏輯被自己吃了。

未來世界設定,其實就是背景板,大概是生化系列和異形看多了,總覺得官方組織中沒好人。

1

溺水是什么樣的感覺?

沒有預想中的冰冷,驚懼和絕望,只有透明的寂靜和無所不在的黑暗。

沒有確定的錨可以固定你的思緒,混沌的情緒像是向四周輻射而去的蛛絲,漫無目的地試圖捕捉任何可以喚醒意識的焦點。

忽然間陰暗混沌的世界裂開了一絲縫隙,潔凈的明光遽然照亮每一處角落。

又過了一小會兒的時間,鄭開司才能瞇著眼睛望著這許久不見的光明,視網膜像是被火灼一樣疼痛,然后傳來抽水的聲音,包圍他的水域像是夜晚的海潮因為月球引力而開始遠去,鄭開司的身體機能在迅速調整,適應新的條件,肺部的細胞活性在沉寂許久之后終于獲取了它原本自然界賦予的特性。

空氣涌進肺部,鄭開司喘息著癱在透明的強化玻璃上,重重地嗆咳了幾聲,濕漉漉的碎發貼在臉上,呼出的氣體騰印在玻璃上,留下一片小小的模糊水印,擋住了外界直接觀察他面部神情的視線,他審視著手臂上莫名出現的密密麻麻的針孔還有奇怪烙印的符號,臉上出現迷茫和驚懼的表情,而這一切都被白色房間里的隱形攝像機一絲不差地記錄下來,并且被主腦簡析成數據進行分析。

冰冷的電子機械音在室內響起:“13號實驗體,唯一存活,確認。D計劃請求進一步行動。”

鄭開司像是被嚇了一大跳,他張望著聲音可能存在的方位,眼睛里開始出現迷茫過后,對自身被監控處境的憤怒。和其他任何被困在牢籠中的智慧動物一樣的本能。

“叮——”

電子門被打開了,走進來幾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人,訓練有素,眼睛里只有純粹的無機質般的理性,看著慌張又憤怒的鄭開司,更像是在看待一個釘在框架里的標本,一個有趣而符合邏輯的實驗數據。

有一個年輕人慢騰騰地走在后面,慵懶而隨性,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宣告著他本人對這件事情充斥的不耐煩,他扯下了土得掉渣的口罩,嫌棄地打量著這個地方一眼。

“我說,實驗資金都去哪兒了,就憑這樣落后幾百年的設備,也想復制出‘圣跡’?”

其他人好像對他敬畏又厭惡,紛紛退讓到一邊,面對他毫不留情的譏嘲,也并不與他爭執,這個人總是會找到理由挑刺。

因為天才,尤其是不世出的的天才,總是擁有任性的權力不是嗎?

年輕人看著茫然又憤怒地瞪著他的鄭開司,好像是一個小孩子被一個長得奇形怪狀的小動物勾起了興趣一樣,他走到玻璃前,像是逗貓似的笑著朝鄭開司招了招手,琥珀色的眼睛如同一盞冰凍后化開的醇酒,唇角的笑弧愉悅而自得,在周圍冷漠的白光中他整個人都閃爍著溫暖柔軟的光輝,鄭開司被這人突然的接近驚到,甚至在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有一點自慚形穢似的偷偷倒退了半步,他是這樣光鮮而美麗,似乎只適合出現在電影或者小說那些羅曼蒂克的場合里,而不是這里。

鄭開司模糊的記憶中只有高檔櫥窗里在暖黃色壁燈的照耀下的布娃娃才會有這樣干凈而精致的模樣。

誰又知道這個年輕人也是別人口中的怪物呢?

畢竟在這個地方,無論是籠子外的人,還是被困在籠子里的人,都不屬于正常人的范疇。

死亡煉獄,超脫者方得永生。

2

蘇星宇翹著腿懶洋洋地窩在沙發上,在投影光屏上隨意翻看著關于D計劃的實驗資料。

所有的實驗體無一例外在嚴苛的條件下失敗,然后作為實驗桌上棄用的失去生命和研究價值的小白鼠被干凈地銷毀,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只有13號,雖然也是失敗的試驗品之一,卻是奇怪地生存了下來,但是也沒有任何的有關于“圣跡”的征象,如同被帶進實驗室之前一樣的“正常”。

沒錯,“正常”,作為社會的中碌碌無為的失敗者,鄭開司和其他的試驗品一樣,即使是突然消失也不會引起太多人的關注,就像曾經在地球上生存的的一種古老生物——老鼠一樣,隨處可見,弱小而骯臟地生存在社會的陰暗處,在光鮮亮麗的帝國的角落里茍延殘喘,能夠被這個計劃選上,對他們來說都算是一種榮譽。

因為計劃賦予了他們價值,然而并沒有什么突破性的進展,除了這個奇怪的殘存的13號失敗品。

“鄭開司……”

蘇星宇看著投影中屬于鄭開司的影像,頹然無趣的社會青年,略長的凌亂的頭發半遮著眉眼,抿著唇,好像對著鏡頭有些緊張,清癯的臉頰上甚至有尚未洗去的灰痕和汗跡,數據上介紹他生活在帝國的底層,靠著廉價而繁重的勞動來換取營養劑,生活安穩而平凡,直到被計劃選中。

他用手指直接滑到目錄的最后一頁,甚至連這個人的影像也不愿意接觸,在空白的一點上跳躍到實驗結果數據。

“生命指標正常。記憶斷裂性喪失。在瀕死條件下,細胞活性異常活躍,暫無規律。”

標準的庸才的記錄數據。

蘇星宇嘁了一聲,他們這些人是以為“圣跡”會出現在他們可愛的微型的斗獸場一樣的培養皿里嗎?

并且老老實實躺在他們的顯微鏡下交代每一處數據?

動物總是狡猾的,尤其是被困在籠子里的野獸,潛意識下的隱藏而躲避的天性總是讓他們弱化某些帶來危險的特征。

蘇星宇手指抵著下頜思考了一會兒,點開了鄭開司的監控畫面,鄭開司蜷縮在實驗室的角落里,低著頭,但是不同角度的攝像頭捕捉了他試圖掩飾的表情,平靜得過分,像是被注射了鎮定劑暫時安靜下來的兔子,但是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隨時咬你一口,臟兮兮的臉此時是不是帶著一張看不見的面具,不得而知。

鄭開司忽然往斜上方的攝像頭看了一眼,然后又移開了,繼續安靜地發呆。

蘇星宇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微笑,他把鄭開司的檔案劃分到自己的私人實驗室里。

他最喜歡解剖未知的東西,切開實驗臺上標本偽飾而堅硬的表面,然后扒出隱藏在深處的秘密。

那么鄭開司,你所掩藏著的到底是什么呢?

3

鄭開司已經被單獨隔離在實驗室里整整一個星期了,外界的任何信息都沒有透進來,除了每天從打開的機械窗口投送進來的膠白色的營養劑,別無他物。鄭開司默默數著自己的心跳聲,計算著逝去的時間,這樣他才不至于喪失時間感,混亂的記憶在腦海中碰撞,像是空茫海面的散碎的冰塊,尖銳,刺痛,而且隨時會因為不期而至的洋流而消逝。

這間實驗室的玻璃是特制的,從外面可以對室內一覽無余,但是室內的人卻只能看得見空白的透明玻璃。

鄭開司不知道就在距離他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有一雙眼睛在審視地盯著他,對他的每一次眼球的轉動都是抽絲剝繭般地探尋。但即使蘇星宇付出了這么多的耐心,仍然是一無所獲。實驗體不是太過狡猾,就真得只是一個好運氣的蠢貨。

“你好!我是蘇星宇。你還記得我嗎?”

鄭開司因為這突然響起來的聲音而吃了一驚,玻璃上的光影屏蔽被撤去,他看見了那個年輕人就站在他旁邊,隔著一層玻璃,幾乎觸手可及。

他仍然是這樣耀眼好看,傲氣凌人,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浩瀚宇宙中,只有星辰的光輝才會凝聚起所有的目光。

鄭開司張張了口,但是沒有發出聲音,他已經沉默了太久,幾乎都要忘記如何說話,他略顯局促地縮了縮肩,像是一只生了病的大貓一樣,聲音困在胸腔里,含糊地咕噥了一聲,溫馴而平凡。

有一瞬間,蘇星宇都在懷疑自己一直堅持的想法到底是不是對的,但是只要得到了剩下的半份數據,就能將芯片補全,復制出“圣跡”,等著他的將是超越一切星辰光輝的不可限量的未來,為此他不能放棄任何可能的一絲機會。

而鄭開司的身上則是極為有可能隱藏著剩下半份數據的秘密,畢竟作為實驗的唯一幸存者,他同時也是“圣跡”降臨時的目擊者之一,說不定“圣跡”對他造成了什么影響,而失去了蹤跡的“圣跡”的秘密說不定就藏在鄭開司混亂的記憶中,而他所要做的就是獲取鄭開司的信任,然后從他的腦子里挖出來與“圣跡”有關的所有信息。

蘇星宇微笑著看著鄭開司,然后在系統急促的警告聲中打開了實驗室的門。

他們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然后鄭開司首先移開了目光,但是并沒有其他行動,甚至沒有試圖張望屬于實驗室外的環境,他似乎已經喪失了對時間和空間的認知,被困在散亂的記憶中,像是一個大腦手術失敗的病人。

蘇星宇慢慢走向鄭開司,并且觀察著對方的神色變化,越來越近,鄭開司有一點慌亂,但是沒有表現出任何攻擊性的傾向,甚至有點愧疚的感覺,他囁喏著說:“……對不起,我好像不認識你……我是說,好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蘇星宇盡量保持著真誠的微笑,然后攤開一只手伸向鄭開司,表示出善意,“沒關系,你只是生病了,所以我只好讓你待在這里,然后尋找治療方法,”然后又像是調侃似的說道,“你不會怪我吧?”

鄭開司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撐著旁邊的玻璃墻站了起來,蘇星宇強忍著收回手的沖動,每一寸的神經都緊繃著,幾乎隨時會被潔癖所帶來的焦慮熔斷,但是他此時表現出超乎以往的自制力,完美地控制住了幾乎要暴走的念頭。

他扶著13號往實驗室外邊走去,然而鄭開司太久沒有活動過,走了兩步突然趔趄著歪倒,緊緊抱住了蘇星宇,幾乎也讓蘇星宇跟著一起摔倒,在鄭開司的臉頰觸碰到蘇星宇的脖頸的時候,冰涼而細膩的肌膚觸感讓蘇星宇幾乎當機,眼睛不受控地睜大,像是漏電的機器人一樣抖了兩下,后來蘇星宇一直在后悔,為什么當時就不能把那個家伙摔在地上呢?

4

所有的參與D計劃的人員都驚呆了,潔癖的怪胎蘇星宇竟然把失敗的13號實驗體帶回了自己的私人實驗室,后來甚至帶回了自己的生活區,活像是古代地球人養了一只愚蠢的寵物一樣,簡直比銀河帝國的政治中心會重返地球還要讓人大跌眼鏡。

此時的蘇星宇也在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感染了最新型的變異海馬病毒,他為什么要把這種“生物”帶回來,并且相信他愚蠢的摻著半個太平洋的腦子里會存在關于“圣跡”的秘密?

蘇星宇幾乎就要忍不住找把激光槍把鄭開司趴在自己腿上睡著的腦袋一槍打爆,說好的回憶過去時光的下午茶不是給你睡覺的好嗎?這種隨時會睡著的習性特別像一種以前地球上幾乎要統治人類的貓科動物。

鄭開司忽然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而銳利,完全不像平時的馴服和茫然。

懸浮的時鐘投影已經指向了七點。

絢麗沸騰的火焰云在透明的玻璃倉外漂浮,不斷有墜落的隕石懸著長長的尾巴劃破熾烈的云流,然后墜落到無底深淵之中,這是帝國秘密的實驗基地之一,與世隔絕,這種嚴苛的自然屬性條件當然沒有帝國公民愿意在此居住,如同煉獄的景象幾乎能讓最堅強的浸禮會的教徒從夢中嚇醒,然后懺悔自己的罪。

蘇星宇頭歪在枕頭上睡著了,斜椅似乎讓他很不舒服,眉頭輕輕皺著,太過精致好看的臉讓他看上去像是一個從天堂墜落而來的天使,任誰也想不到他就是D計劃的締造者之一。

超乎常人的智商讓他躋身第一流的科研領域,但是基因鏈出現的缺陷讓他注定活不過一百歲,在人均壽命幾乎要超過千年的新時代,蘇星宇無疑會成為一顆過早隕落的星辰。

他需要“圣跡”,補全芯片,彌補自己基因鏈的缺陷,那時人類的自新時代將會來臨,沒有所謂的失敗者,人類會成為真正完美的造物,天國也會真正的降臨人間。

似乎是在夢中看見了什么美麗的景象,蘇星宇露出了孩童一樣的笑意,讓原本在陰影中沉默的鄭開司露出了頗為復雜的神情。

像是憐憫,像是不舍,像是追憶。

他的確認識蘇星宇,他們還在帝國大學的時候,那時的蘇星宇是最耀眼的天才,但是基因缺陷的消息卻讓他的光輝蒙上了一層暗影,后來蘇星宇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泯然眾人的鄭開司當然不會引起蘇星宇的任何注意,即使鄭開司的視線從遇見蘇星宇的那一天就停留在這顆星辰之上。

而五年后在鄭開司答應幫老朋友忙的時候,卻意識到不知不覺中陷入一個圈套之中,在黑暗星海中的太空船上,他們目睹了“圣跡”,被“圣跡”洗禮的人,自身的基因鏈竟然修復地近乎完美,殘廢人的站了起來,瀕死的人重新獲得充沛的生命力,然后在大爆炸之后,“圣跡”消失,所有相關的人都被帶到了D計劃之中。

鄭開司在眾多的實驗品中偽裝得很成功,他曾經對自己做的某些實驗讓他的生態防御系統異乎尋常,每次都在瀕死中僥幸生存,默默觀察著一切,等待著實驗人員對自己喪失興趣,尋找出去的機會,但是蘇星宇的到來打亂了他的所有計劃。

他在黑暗中思索著發生的一切,蘇星宇的睡顏依舊這樣安靜而脆弱,像是他小時候看見過的唯一一次的星辰潮汐,浩大的光海淹沒了好幾個星系,然而最后戛然而止,剩下了維持了七日七夜的暗黑世界。

蘇星宇以為自己會因為D計劃而改變一切,但是所謂的“圣跡”其實就是政府搞出來的不受控的基因產物,牽涉其中的高層制造了暗海的“圣跡事件”,借以收羅對此感興趣的科學人員,按照政府的一貫做法,只要他們找出來“圣跡”產物的修整方案,所有知情者絕對會在一場意外突發事件中被抹除。

如果他將事件的真相告訴蘇星宇,蘇星宇會和他離開嗎?

會愿意和他一起逃離這個期待“圣跡”的煉獄嗎?

不,不會,蘇星宇已經是壓上一切籌碼的賭徒,他即使會相信自己,也不會放棄“圣跡。”

鄭開司看著窗外火焰的模糊陰影垂落在蘇星宇的身上,幾乎要將他融化。

蘇星宇擁有的權限是他逃離此處的鑰匙,他沒有其他的選擇。

鄭開司決定他要偷取這顆耀眼的星辰。

5

蘇星宇努力抑制住自己上揚的唇角,他終于從鄭開司口中撬出來一個星系坐標,那是在黑暗星海的一個角落,大爆炸之前“圣跡”最后出現的地方。

哪怕只要找到一點血跡,一點被“圣跡”改變的基因,他就能復制出“圣跡”,甚至讓它更完美。

但是鄭開司只記得模糊的方位,所以蘇星宇必須帶著他一起去才能確定具體位置。

鄭開司依舊是畏懼般地走在蘇星宇一側,像是不安的孩子一樣緊緊握著蘇星宇的手,雖然蘇星宇臉上的笑幾乎都要僵了。

一艘太空船飛離了這顆荒廢的星球,最后突然消失了在暗中監視的視線里。

而在鄭開司利用蘇星宇的松懈從實驗室中偷取的藥劑制作出的新型麻醉劑放倒了所有船員之后,蘇星宇終于認識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錯誤,他太執著于答案,所以變得盲目,忽略了過程中的所有疑慮和漏洞。

蘇星宇軟到在座椅上,冷淡地看著鄭開司給飛船設置了自動導航,然后在鄭開司準備把自己攔腰抱起的時候終于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把你的臟手拿開!”

鄭開司笑了一下,“你現在又不能走,難道要讓我把你留在這里等著跟飛船一起墜毀嗎?”他抱起蘇星宇,懷中人緊繃起來的身體因為麻醉的效果而讓抵抗變得微乎其微。

“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要報復我嗎?”

蘇星宇在沉默了幾個小時之后,終于開口說話,他以為鄭開司會把自己殺了,畢竟自己是計劃的締造者之一。但是鄭開司卻把自己帶走,甚至在原來的飛船上用自己的血液偽造了死亡現場,讓政府的人以為自己會在墜毀的飛船殘骸中死亡。

鄭開司沒有說話,舷窗外是急速飛逝的星流,寂靜的太空中只有無數的粒子流穿越時間和空間,從來不追尋意義地奔赴未知。鄭開司過去的人生中從來只有四平八穩,可是他現在想要賭一賭。

“你想要的‘圣跡’,如果我能做出來復制品,任何代價你都愿意接受嗎?你愿意拿什么來交換?”

鄭開司幾乎要為了自己的無恥喝彩,但是他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溺水的人不會放棄哪怕一根漂浮在水面的稻草。

蘇星宇在驚怒過后,開始冷靜思索自己的處境,他并不愚蠢,政府的那一套做法他早就見識過,他在乎的只有“圣跡”而已,無論和誰交換,他所需要的只有被隱藏的秘密。而蘇星宇即使在受制于人的時候,依然是傲然地俯視著對方,更像是不屑地施舍。

“一切。”

鄭開司了然地一笑,他并不在意蘇星宇的傲慢,他知道這顆星辰遲早會因為自己而停留。

這是一場戰爭,他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可他不打算讓蘇星宇知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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