㈥異子鐘情廟中像,郎君笑許此姻緣
卻說異子被平安侯引薦給了常珮侯,常珮侯賞識喜愛他,溪奴聽了幺妹叮囑,倒也算是聽話,不日就在常珮侯帳下有了名號。
常珮侯領兵,過了苑州,便繼續往國都方向去。行了有兩三日,這日來到一座荒山下。天色已晚,本想在山腳就地扎營,埋鍋造飯,卻又見到夕陽光下,一角重檐掩映在山林中。
于是又行了一刻鐘左右,一行人來到一座荒廢寺廟前,只見那寺廟高大宏偉,刻著寺名的匾額只剩一小塊歪斜掛著,已經辨認不出寺名。寺門前雜草足到大腿,兩尊密跡金剛怒目圓睜,很有威儀。斑駁黃泥墻上遍爬青藤,僅那褪色的紅瓦尚能道出一二分它曾經的輝煌。
郎君一聲令下,眾人收拾了便去寺中歇息。
這寺高大,溪奴下意識跟著郎君走,到了大雄寶殿,竟真走了進來,他一面驚奇,一面抬首觀察。這一眼卻叫他心跳了幾跳,只見,在大殿的右手方,一個雕刻逼真的菩薩眉眼慈祥,雙目微斂、唇含輕笑,捏了一個法號端坐,恍若正注目人間苦海,以佛法普渡眾生。他定睛仔細看了,面頰就不禁一紅,眼亦不由一移,片刻又忍不住去看,心道:原來也有這般大的女娘?阿娘不知,不然她便要來提親了。
可憐他只瞧過小佛龕里供的菩薩,尋常的小廟他也進不去,竟是不知他眼中女娘卻是菩薩的莊嚴寶像。
郎君盤腿便坐在了被拍打干凈的蒲團上,正閉目養神等著手下幾元大將坐下,以便商議如今破局之法。他以指為筆,在膝上不斷寫著什么,忽然,他手一頓、緩慢睜開眼來,雙目中光芒大放。這下便瞥見了怔怔立在門前的溪奴,順著溪奴視線看到了菩薩,他心上一動。
晚間,溪奴果去尋他,第一次忸怩起來,問地牛頭不對馬嘴,話語間顛三倒四的。郎君聽了半晌,暗自捧腹,面上卻平靜無波,他問道:“你想你阿娘向那女娘提親?”
溪奴大羞,“嗯嗯啊啊”搪塞一通,又怕郎君惱他,便忙問出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疑處:“她都不理睬我呢?”
“如此……”郎君面上表情都要繃不住了,他斂目輕咳一聲,“那你仍歡喜她否?”溪奴不作答,但見他神態,必是歡喜無疑了。郎君便繼續道:“此地距苑州甚遠,若真來提親,禮成時都不知猴年馬月了。你既如此歡喜這位姑娘,待我們打贏,我可前去為你說媒。”
溪奴嘴一咧笑出聲來,天上星辰落在他眼里,說不出此刻究竟是天上的還是眼里的星辰更亮些。見郎君灼灼看著他,他收了放肆的笑,轉頭擔憂起來:“她不與我講話,是不愿嫁予我?”
“女子貞潔為重,不與你講話是她守禮,你去撩撥她卻是你浪蕩了;也可能是她無法講話。”
溪奴小小驚呼一聲,無地自容地埋首遮面。郎君不再逗他,正色道:“你既歸附于我,又向來赤誠,你且放心,我必為你尋一門好親。”
溪奴訥訥,聲如蚊蚋道:“她不能講話也無礙的,我也不太會說話呢。”他自知自己口拙手笨,只能賣一身力氣,真如苓娘子講的一樣,修了幾輩子的福分,才得來郎君這樣器重。
郎君嘆息一聲,將那告知女娘真身的想法暫時拋開,只應承他道:“你且放心。我得你信任,少不得去攬了這樁保媒拉纖的事。”
溪奴眼望向大雄寶殿上雄偉的身影,唇角扯得高高的,又想起郎君就在眼前坐著,忙里忙慌地就著跪地的姿勢俯身磕頭,感激道:“多謝郎君!”
(題外話:文中溪奴戀慕菩薩只是劇情需要,并無不尊重佛教之意。
此文真的很短(〃′o`)還有兩章就結束了~(つд?)謝謝看到現在的大家(>y<)
這個故事沒有什么中心思想,就是我胡言亂語想象中一個異子的一生〃?〃所以敘述既跳又亂還請多擔待(;′д`)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