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遺憾,你在我的注視下迷人地離開

在柏林冷與巴黎暖之間,是哥本哈根的氣候節拍。——題記

哥本哈根(丹麥)

如果我問你,哪座城市最浪漫?巴黎?米蘭?布拉格?是的,它們都在世界的舞臺上舞動著婀娜的身姿,但在我眼中,若把故事從頭說起,浪漫一定是來自于丹麥。因為她除了擁有美好結局的童話,還見證了對生命從不敷衍的"丹麥女孩"。

這個故事要從世界上第一位變性人講起。

莉莉·艾爾伯是世界第一位變性女性,也可以說是世界上第一位承認自己接受變性手術的變性人。

莉莉原名伊納爾·維基納,并且已經有了妻子,他與妻子一起生活在丹麥哥本哈根,二人都是畫家。不久之后,伊納爾的畫作就受到了社會的關注,而他的妻子卻仍在不斷地被畫廊退回作品。

一天,伊納爾妻子邀請的人體模特,一位芭蕾舞蹈家沒有辦法如期到來,她就"開玩笑"般地讓伊納爾穿上芭蕾舞裙做自己的模特,為了安撫妻子失落的內心,伊納爾答應了妻子的要求。令二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以伊納爾為"女性"模特的畫作得到了繪畫界的認可,而與此同時,伊納爾卻正在漸漸地……迷戀上自己穿上女裝的模樣,甚至開始有意地"做"一位女人。

一次宴會來臨,伊納爾和妻子想要和賓客開一個玩笑。伊納爾穿上女裝趕赴現場,化名"莉莉",并且稱自己為"伊納爾的妹妹"。這個玩笑開得不止一點國際化,"莉莉"不僅成功吸引了男性的目光,他也對自己的"女性"裝扮提升了興致。這種興致打亂了伊納爾原本的生活,最終,"莉莉"選擇接受變形手術,然而,卻在第二次手術中,由于身體的排斥憾然離世。

這部影片令我糾結的是,"莉莉"的妻子對于丈夫選擇做"女性"的態度,是由震驚逐漸轉變為接受,但這種態度的轉變,究竟是來源于愛,還是愧疚?

影片將夫妻二人設定為同工同事,但妻子在繪畫上一直郁郁不得志,丈夫則在業界聲名漸起,這種夫妻間的比較比旁人的競爭更為復雜。當愛與嫉妒并存,便會產生不一樣的火花。

伊納爾的心理變化,是自然,也是推進,為了幫妻子完成她的繪畫作品,伊納爾穿上了女裝,并且,妻子也在欣喜自己的作品所帶來的成就的同時,也在享受把丈夫打扮成女人的樂趣。殊不知,弄巧成拙,丈夫真的"變了",變得妻子也無法挽救現實的婚姻。

丈夫變成"姐妹",促成了變質的婚姻,猶如小美人魚為了愛化作泡沫,在愛情的長河里,是不會容許有所變質,哪怕是從未在彼此的生活中消失。

不吻合的身體,就像不合腳的水晶鞋。莉莉的離開是必然,也是意外,當所有人在期待著、設想著"莉莉"成功變性后的生活時,"她"卻再沒有回來。妻子在莉莉的病床前失聲痛哭,這一刻,沒有人會在乎"莉莉"是丈夫還是姐妹,因為這個屬于"丹麥"的孩子用自己的方式書寫了屬于這座童話鎮的美麗。

《丹麥女孩》劇照

她瘋癲,嘗試與男人接吻來獲得作為女性被愛護的感覺。

《丹麥女孩》劇照

她癡傻,溜進舞蹈試衣間,撫摸芭蕾舞裙,感受其給指尖帶來的柔軟觸感。

《丹麥女孩》劇照

她癡狂,在風塵之所隔窗偷窺女模,跟隨效仿。

《丹麥女孩》劇照

她糾結,在男人與女人之間的角色徘徊,看不清自己,也放不下愛人。

《丹麥女孩》劇照

她真實,用生命起舞,做心之所想之事。

《丹麥女孩》劇照

她美好,無畏這個社會的寬容與否,亦不逃避此生。

丹麥的存在,是為了迎接始終相信童話的人。這個丹麥女孩,讓自己勇敢地成為"莉莉",也讓哥本哈根的天氣由柏林冷轉為巴黎暖。嘆只嘆,此間若不動人,世間再無浪漫。

生命,就像是鵝卵石上的青苔,日復一日地存在,轉眼已是幾許未來。若溫存的愛再不明白,我也不會遺憾,還好,你在我的注視下迷人地離開。

《丹麥女孩》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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