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嚇得我夠嗆。
該從哪兒說起呢?
看著臭小子熟睡的臉,心安不少。
上午,我正在廚房蒸白蛋糕,順便拿剩下的蛋黃準(zhǔn)備給寶試做冰激凌。
自動打蛋器的噪聲,響了很長時間。第一次做白蛋糕的我,只顧著盯著打發(fā)的蛋清,興奮不已,卻渾然不覺寶寶對這種聲音可能已經(jīng)極度反感。
正當(dāng)一切準(zhǔn)備就緒,蛋糕開蒸時,我卻發(fā)現(xiàn)寶寶不在視線范圍內(nèi)了。
這時我還沉浸在甜點師媽媽的幻想中不可自拔,沒當(dāng)回事,想著寶寶可能進房間玩兒了。只要把寶喊回來,給他脫了尿不濕,讓他自己去尿尿,尿完了再去玩就行了。
但是我喊他小名,沒有回音;
喊他大名,沒有動靜。
進房間找了一圈,沒有。
我急了,怎么就不見了,難道出去玩了?
寶寶啊!你到底在哪,是否平安?
瞬間一萬種可能飄過我的心頭。
我開始聲嘶力竭地喊他。
沒有回應(yīng)。
寶你出來,我給你看最喜歡的動畫片好不好?
我拿著遙控器,手在抖。
沒有聲音。
我急了,穿著睡衣就沖出家門,在遇到的每一戶鄰居門前問人家是不是看見小寶寶自己走出去玩了。
人家都搖頭,我更慌了。
難道是爬窗臺上了?
可是我看過了,沒有!
我急急地往樓下沖,心慌不已。
外面陽光燦爛,可是我的眼中只剩黑暗。
我在樓下聲嘶力竭地喊他的大名,沒人回應(yīng)。
我繞著樓看,圍著樓喊。
這時鄰居阿姨來叫我:
“還找不到的話,趕緊報警。”
對的,報警。
可我下來的時候手機沒帶。
上樓的時候,我本以為要找鄰居開門的,哪知道手一拉門就開了。
喊我報警的阿姨一看:
“喲,這門這就開了,沒準(zhǔn)自己推門出去了。”
我更急了,是要報警了。
我不敢想,接下來會怎樣。
我以最快的速度沖上樓,身如寒冰。
就在我快要崩潰的時候,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左右反穿著他自己的拖鞋,站在我家門口,問了我一句:
“怎么了?”
瞬間,我開始恍惚。
然后沖過去,一把抱住了他,跪了下來。
我整個人已經(jīng)癱軟了。
如果不是抱住他,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直接栽倒下去。
我歇斯底里地大喘著氣,哽咽著緊緊地抱住這個小小的身子。
然后,小聲地哭了出來。
寶寶很淡定,用他厚厚的小小手,輕輕地撫摸著我俯下的背。
頓時,一股暖流透過我滿身的冷汗,涌入了我的心。
我的耳邊響起一個糯糯的聲音:
“不哭,不哭。”
這時的我,瞬間崩潰。
“你到底去哪里了?啊?到底去哪了啊?”
寶寶不再說話,任由我緊緊地抱住他,直到我平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我稍微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重新站了起來,往樓下大喊:
“爺爺奶奶們不要著急了,寶寶找到了!”
很快,鄰居們都來了。連隔壁樓棟的鄰居都過來了。
其中一個阿姨說:
“我家弟弟和弟媳幫你去門衛(wèi)那里看監(jiān)控去了,說沒看見小孩子出入。”
我感激涕零,不知如何是好。
然后,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都來幫我教育寶寶了。
寶寶自己倒是愈發(fā)淡定,一會說肚子痛,一會說耳朵痛,弄得大家又好氣又好笑。
一場虛驚。
我現(xiàn)在仍然驚魂未定。
只不過,這一次,我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上海人民的熱心、團結(jié)與真誠。
以后誰跟我說上海人小市民,我就跟誰急。
還有,之前有人提出來過應(yīng)該一律判人販子死刑的說法,我那時候不明白不贊成,對那些人渣尚存憐憫;現(xiàn)在,我懂了,所以對那種樣子的提案,絕對會投一個最大的贊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