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國慶的名義,回到父母身邊,開啟陪伴父母的日子。
九月三十下午兩點半,我和那人從自己的小家所在的小城,回到這個我出生,生活過十多年的小村子,這里有我的父母,也有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每次回來都會特別開心。
以前在縣城上班時,我?guī)缀趺總€節(jié)假日,周末都會帶著孩子回到這個小村子,每次來了也要一住再住,直到必須要走了才離開。自從工作調(diào)動了小城以后,我回家的次數(shù)也是越來越少了,每次回來在家待的時間也是一少在少的減了下來。尤其是這幾年自從在城里給父母買了房子,我回小村子的時間更是越來越少了,父母過年是要去小城的,其他節(jié)假日,我不是在工作,就是在旅行,總是很少如這次一樣,什么事沒有,安心的可以在家住幾天。
從這個角度而言,生活好起來也不一定是個好事情,以前沒車的時候,是很少去旅行的,回了家就安心待在家陪著父母吃吃喝喝的過日子,自從有個車,每天不是在旅行,就是惦記著旅行,總之,很難安心的待在家陪陪父母。這次我是打定主意在家安心的陪伴父母的,所以在老早前就拒絕了所有朋友的相約,無論是約了一起去旅行,還是約了聚餐,一概拒絕。一方面是覺得父母年歲大了,自己有責任多陪伴他們,另外還有個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這幾個我實在是厭倦了各種各樣的約會,聚會形式,素日里三人以上的聚會就會人我心煩氣躁,注意力不集中。我將自己目前這種狀態(tài)歸結(jié)為一種病態(tài)的社會形態(tài),即使心知肚明的清楚這樣下去不好,但還是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也許是經(jīng)歷了太多事,也許是本身的性格使然 ,這幾年我的社恐癥狀越發(fā)嚴重起來了,除了和父母那人孩子們在一起,我尚能應付自如外,其余的人在一起,我總是會不時生出一些厭倦,或者煩躁不安的疲憊感來。這幾年身邊的人生病了,我的生活也隨之成了一種病態(tài)的生活,而這種病態(tài)早已根植在了我的心里,讓我對生活充滿了不確定感,逃避現(xiàn)實,是我這幾年來潛意識中最深刻的一種感受,我糾結(jié)于這樣的病態(tài),苦苦掙扎,終究未果。
我喜歡和父母在一起,但也無法忍受媽媽悲觀而又充滿抱怨的性格。媽媽是個悲觀主義者,她對生活充滿了抱怨。媽媽也是個完美主義者,一般人做的事她都會挑出毛病來。不管有沒有什么事要做,也不管冬春四季,媽媽總會在早晨五點就起床,今天也不例外。媽媽起來就開始收拾房子,幾乎潔癖的媽媽是一點無法忍受家里任何形式的臟亂差的,比如我們的包是不是放到了地方,洗漱用品是否擺放整齊等,甚至我們換下來的鞋子是不是已經(jīng)整整齊齊擺放到位,這些都是媽媽挑剔我們的槽點,一旦她看到不如意的就會嘮叨個沒完。今早媽媽在挑剔這些的時候,我躲進自己的房間,將頭塞進被窩里裝睡,媽媽說了半天,看我們都沒有搭理,就有點情緒上頭了,我起了床,趕快走出大門,去山底下走了一圈回來時,媽媽的房子也已經(jīng)收拾到她滿意的標準了,我做了早餐和媽媽一起吃完后,她就被外甥來接了和妹妹一起去三姨家走親戚,而我留下來洗碗刷鍋。
早餐后,爸爸和那人帶了一大袋包谷去磨面,這是爸爸提早就計劃的事,等那人來了,開車和他一起去磨面。大家都走后,我收拾完廚房,就開始坐在自己的炕頭寫起了今天的日更。
天突然變冷了,北方的爐子還沒有來得及架起來,熱炕成了唯一的取暖方式,沒事就圍著熱炕坐著。看書,寫字,吹葫蘆絲,練字喝茶等所有的休閑全是坐在炕上完成的。今早起來全家人都穿起了秋褲,羊毛衫,沒事還凈往炕上湊,天氣突變,真有點接受不了。
我早晨去山下散步一圈回來,吃完早餐就一直坐在熱炕上忙個不停,也算是一種自在吧!
人生過半,這應該是過的最為愜意的一個國慶了,不打擾誰,也不被打擾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