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隨著時光穿行,與歲月同步,悄然而漫過的流年,驀然地將我拎至二十五歲的路口。愕然驚異的瞬間,乍覺自己已像那無邊的落木蕭蕭而舞,那悲涼、那無奈、那失神……宛若流蕩在生命的邊緣,燃不起絲縷的絕望,也撲不滅點滴的希望。
? ?二十五歲,學著褪盡青澀與膚淺,開始透視言行后面的思維與動向,仿佛不再是仙子般的不食人間煙火……
? ?二十五歲,學著品嘗成熟與知性,開始塑形思想背面的流線與玄機,仿佛不再是圣人般的不懼世態哼鳴……
? ?二十五歲,學著溫暖愛與家,開始放眼人生未來的陽光與風柔,仿佛不再是孩子般的不畏人生漫漫……
? ?行走在城市,不經意的抬頭,遙望西沉的落日,輕托飄零的葉脈,輾轉思緒的隅角,慨嘆秋已至,冬何遠,年又何長?
? ?二十五歲,一個人生如花的短暫,一個猶生特別的時段,對你、對我、對任何一個在生命中駐足張望的因子,都是極具魅惑的殿堂。木然中執手,已攜肩半載,念個中滋味,冷暖已自知。
? ?凝視鏡子中的自己,那面曾稚嫩的臉龐也開始些許陌生,輕揚的四十五度,也陡然察覺了眼角那一抹隱約的細紋——-歲月的痕跡。
二十五年了,渴盼與期待中成長起來的二十五年,一直將人生定在學習學習再學習的模式中,離開投入與共的環境,邁入工作的領地,一切繁雜都寫就新鮮與希望。
二十五歲的人生,低低洼洼、坎坎坷坷、混混沌沌,竟也滿是超脫的讓自己滿意。
? ?也許是習慣了衣來伸手的生活,在稍被自由放縱的時日里,不用再張口,不必再伸手,不必再顧慮,不勞再計劃……得心應手的順對生活給的所有真味,即使有淚,哭過也會笑的燦爛,因為成長;即使有痛,疼過也會裝的沉靜,因為堅強。生活于我們,能銘記深刻的就是感恩!仿佛那一段經典的對白,魚對水說:你看不見我的眼淚,因為我在水里;水對魚說:我能感覺到,因為你在我心里……
? ?也許眾口難調都已成為一種過往,昏暗明滅的光陰里,誰還記得自己最初的棱角,誰還遙想得見最真的本我?熔爐式的混合,早已殆盡若干年前桀驁不馴的那只小怪獸,源于在現時的境地里,絕跡的是犄角,而歷練的卻是何時何事都常以包容的心態去面對生活得絲毫波瀾,以寬容去接納早年不啻難容的事實,偶爾會意的看看自己,竟也嗤笑此般碌碌無為……
? ?也許曾經的叛逆也成為過往里的一座燈塔,遙遠的閃爍,莫名間就可望而不可及了。長河中驚起的浪花,光亮了自己,卻在一瞬間失去了隨眾,像極了曾經的我們,以為與父母為逆,與老師為敵,就是一種與眾不同,就是一種灑脫……笑的無聲,輕嘆猖狂的年紀!此時寫起,竟覺得傻氣。生身父母,養育之恩,何以為報?豈能忤逆!二十五歲的時候懂了,心也坦然了……
? ?可那如沙漏般游走的時間告訴我,匆匆流逝的光陰在一分一秒中向我展示生活得壓力,原來都不像想象中那樣易于承負。有時都會臆想著逃開時間的度量,求取一刻的安穩與寧靜……在一直祈盼的二十五歲里,該發生的、不該發生、希望發生的、拒絕發生的……都像不是花甲卻已松動而落的齒牙,生得憐惜與苦痛。
? ?淡淡的希望:
? ?二十五歲的時候,可以讓時間見證自己生活的從容不迫。只是簡單的搭理好自己的衣食住行,配合好自我充電的每一次旅程,可以不再東張西望的留戀一些過往,可以不再踮起腳尖凝望他人的自足,而是自我的知足,只因一切是由自己之手打理而成。
? ?二十五歲的時候,可以不受拘謹自由的支配屬于自己的時間,可以偏好自己一味崇尚的生活,可以不是家長們眼中令人心生焦急的滾燙糍粑,然后安安靜靜的做著自己,和熟悉的朋友開涮,和自己的興趣齊行,和自己的心靈共醉,續寫一曲自己的歌。
? ?二十五歲的時候,可以讓時間來幫助自己思考關于家與愛的明晰條路,清清楚楚的了解何為生何為活的涵義?然后在生活中搜索一些不期而遇的意外,四海為家、隨遇而安,不安分的過好應該把握的每天,而不是一股模式化的定格。
? ?二十五歲的時候,可以不怯懦的面對突發的事件,好好承載本就該鑄就的剛毅。可是當父親臥病的半個月,竟也是千里外的焦急與惶恐,頭腦都沒有容下自己冷靜的思索……
? ?二十五歲的時候,可以讓心情的升華沉浮不在因潮汐漲落、月圓或缺而備受干擾,可以淡定從容的笑對每一個遇見的人,然后再一個人的角落神傷、揮灑孤淚、消停心事。
? ?二十五歲,張揚著年輕,悲涼著際遇,卻在嘴角的弧度劃起不屈的斗志……
? ?二十五歲,撐得起夢想,放不下希望,便在眉眼的溫柔里淋漓不棄的昂揚……
? ?二十五歲,佯裝著乖戾,綻現起豁達,然在神色的慌亂中流盡不安的狂妄……
? ?二十五歲,允許如無根浮萍般的流浪、招搖……
? ?因為二十五歲,還是我們的正茂風華!
那一年的我25歲。。。那一年我們風華正茂。。。那一年我們夢想還在。。。那一年你我正好。。
倏然隨著時光穿行,與歲月同步,悄然而漫過的流年,驀然地將我拎至二十五歲的路口。愕然驚異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