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久思

惠遠寺

丹桂飄香又一秋,距離上一篇十年之約的文章,剛剛過去一年。

1

八月,全世界已有100萬人死于新冠肺炎,控制這種病毒的檢測、治療、疫苗以及其他公共衛生措施都已經各施拳腳,但還是無法抵擋病毒在世界各地的密集傳播。在人類與病毒較量的拉鋸戰中,事物的兩面性呈現出來。

人類醫學的進步得益于對病毒的征服,同理,病毒和人類的征服也是此消彼長。正如麥克尼爾說,“我們越是取得勝利,越是把傳染病趕到人類經驗的邊緣,就越是為災難性的傳染病鋪平了道路。我們永遠難以逃脫食物鏈生態系統的局限,吃也被吃。”

正如針對細菌研制出的抗生素會催生耐藥菌,我們在培養新冠疫苗的同時也培養了更為狡猾善變的菌株。也許,這個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而是如道家太極,白中有黑黑中有白。未來,尋找一種共存之路,也許是人類必要的探索之一。

2

八月,計劃已久的康定之旅終于成行。遺憾的是沒有云行筆記那樣的大手筆,無法將詩意般的遠方復盤,只得挑揀在惠遠寺遇到的神秘現象記錄一二。

惠遠寺位于四川甘孜州道孚縣八美鎮 ,始建于雍正七年。彼時蒙古準噶爾部入侵西藏,藏區陷入混亂,為保障七世達賴格桑嘉措的安全,清政府撥出庫銀征地五百畝,在道孚縣泰寧鎮建成了這座有千余間僧舍的惠遠寺。

寺廟建成后,雍正將格桑嘉措接到寺廟避難居住了七年。并派遣自己的胞弟——《甄嬛傳》中的果郡王到此與達賴促漆長談月余,重臣年羹堯則帶兵常年駐守在側。

道光十八年,惠遠寺的名號更盛,因為在距惠遠寺三公里的村莊里誕生了第十一世達賴凱珠嘉措。他帶著使命從惠遠寺出川,踏上圣地拉薩。這無疑為我們的朝圣之旅更添神秘色彩。出牦牛谷,過雅拉雪山,途經塔公草原,便見到了藍天白云下泛著金光的惠遠寺。

進入寺中,四周靜謐祥和,處處透著隔絕俗世的空靈。曾經的九重宮闕門早已損毀,但正午陽光下色彩艷麗的主殿建筑卻依然雄偉浩大。象征皇權和代表西藏政教合一的九龍九獅門枋,檐頂的金幢寶瓶異獸,墻上彩繪的佛教故事,鋪陳富麗的唐卡,寶象莊嚴的釋迦牟尼坐像,清代至今的文物遺跡,無不彰顯這座宗教圣地的前世今生。

更為神奇的是大殿前方有一處寸草不生的圓形空地,直徑約莫四米。問起引領者,才知道這是傳說中佛家法輪顯象的地方。只要冬季下雪時,任何人都可以看到雪花會在這個空地內凝結成一個法輪的形狀,久久不散,直到午后陽光燦爛,冰雪消融,奇觀才會消失。

法輪呈圓輪形,原是古印度的一種武器,在佛教中代表佛法。墻上的照片也佐證了這一現象。以至于若干專家均來此地勘察,卻并無一個確鑿的論斷。

科學發展到今天,我們認知的世界也僅僅是整個世界的5%,這和1000年前人類不知道有空氣,不知道有電場、磁場,不認識元素,以為天圓地方相比,我們的未知世界還要多得多,多到難以想像。

沒有任何聯系的二個量子,可以如神一般的發生糾纏。把意識放到分子,量子態去分析,意識其實也是一種物質。既然宇宙中還有95%的我們不知道的物質,那誰能保證在這些未知的物質中,會不會有一些物質通過量子糾纏,完全徹底地影響我們的各個狀態?

思維的局限,讓人終其一生都在明白與不明白之間徘徊,人性有了不明白,于是有了圖騰崇拜;人性由于太想明白,于是有了宗教信仰;人類由于具備了明白能力,于是有了尖端科學。在明白與不明白之間,人類的痛苦其實很多。

3

八月,四川陷入高溫、干旱、山火、地震等一系列自然災害中。地球被“過度消耗”,人類面臨土地荒漠化、溫室效應與全球增暖、臭氧屏蔽的破壞、森林銳減和物種滅絕、淡水資源短缺等一系列前所未有的、重大而緊迫的全球環境問題。

無論如何,人類自身變成了地球系統的一部分,并且直接成為全球變化的影響力。當這些問題被一次一次提起,身在其中的我們是否真正在反思、澄明?

有人說,憂天,人類才可以自救。不必援引枯燥的數據,我們只需抬眼仰望一下頭頂的天空,就會發現,它早已不復曾經的澄澈,而我們的空間和視野里,再無一片凈土。

九思=久思?也許真是想太多了。無奈,萬法從心起,它令我無處逃避。

端坐于谷底的惠遠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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