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笛傳說之迷沙之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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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在塔克拉瑪干沙漠有無數個生命的記憶被長存在飛沙的縹緲中,它們或是歡快,或是哀苦,或是幸福,或是離愁,它們會咆哮,它們慢慢的移動,漸漸的消散又重聚,沒有終結。

? 公元前126年在中國北部的塔克拉瑪干沙漠深處有人發現了一個世外仙境,至此以后這個所謂的仙境便入住了數百個民眾,并命名為綠笛城,后來由于沙漠的流動性,綠笛城竟形成了一個魔法結界,只有進出過綠迪的人才能通行自如,而綠笛東面有一個復興已經久的國家叫樓蘭國,樓蘭國主聽說這件事后屢屢想要侵占,但都遺憾而終,我想給你講的這個故事就發生在綠笛城與樓蘭古國覆滅的前幾年。

當時的綠迪城由于時代的變遷漸漸的復興起來,再加上塔克拉瑪干沙漠本身便有著神奇的流動性,使得整個綠迪產生了強大的磁場,凡是久居此處的人們因各方面的影響,都擁有了神奇的魔力,在魔法的支配下,他們不斷的創造致富,形成了世間最安逸的國度。

在綠迪城中的北面有一個美麗的深林,順著林間的石子小路漸漸通往一個美麗的天然青湖,青湖的不遠處住著一位名叫孚的男孩,他每天早上天蒙蒙亮便會跑到二樓的陽臺上,在那里能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孩走在湖邊散步,他似乎為她著迷,但卻始終不曾去湖邊表達自己的意愿,直到有一天,他站在陽臺上,忽然間胸前掛著的水晶鑰匙墜放出了光芒,道引起來那個女孩的注意,從那以后,女孩便再也沒有來過這個美麗的湖畔,春秋代序,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而孚卻始終念念不忘女孩,便四處打聽,最后才得知這個女孩名叫珊,珊向往著有一天去樓蘭國,并且一直被樓蘭這個名字深深的吸引著,終于有一天,孚在深林里遇到了珊,忍不住停住腳步站于她的面前道:“你好,我叫孚,你呢?”

珊沒有理會,繼續朝前走去,孚上前笑道:“我知道,你叫珊,向往著有一天去樓蘭國。”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去樓蘭?”

“因為我去過樓蘭。”

珊將信將疑的問道:“樓蘭與這里相隔著一片巨大的沙海,你怎么去的了那里?”

“因為我父親,他是這個村子最優秀的守護者,在我很小的時候他便帶我去過。”

“那你能帶我去嗎?”

“我們的魔力不夠,而沙漠又實在太危險。”

“珊聽后便邁步打算離開,但結果卻被孚攔住道:“不過我們可以去一片沙丘處,讓‘迷沙之引’帶你到達樓蘭,只是……”

珊一聽,頓時喜出望外便問:“什么是迷沙之引,它為什么能帶我們去樓蘭國?”

孚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水晶吊墜道:“這是我父親離開綠迪前留給我的,它有著神奇的魔力,可以將紗底的迷沙之引召喚出來,只要有人在旁邊默念著要去往的地方,它便會送你到達那里,不過每次只能承載一個人。”

珊點了點頭道:“你能把它借給我嗎?我保證只去那邊看看,等回來后我就還給你。”

孚聽后,一把拉住珊的手道:“跟我來。”說著二人便離開了綠迪來到了一座小山丘旁,他一把將美麗的水晶墜子從胸前拉下,將它靜靜的置于手心,沒過多久這墜子便放出了光芒,只見一股飄渺的風沙從地底翻涌上來,漸漸的竟形成了美麗的沙床“珊,用我們綠迪最純潔的魔力,就能召喚出它。”孚一面將手中的墜子遞給了珊,并將她扶上沙床一面又道:“如果你什么時候想回來,就跑到沙丘旁,我會在這里等你!

珊聽后點了點頭,“嗯,謝謝你”

珊走了,就這樣沒說上幾句話就被孚安靜的送走了,雖然孚早就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感到萬分的后悔,但它沒有像雪妍大魔法師那般的魔力,可以將時空扭轉,尋回曾經,(綠笛故事)他有的只是父親離開前留給他的水晶吊墜。

孚每天都在想著珊,但這種肆無忌憚又近似瘋狂的思念,讓他在這短短的十來天里產生了極度的焦躁,最終還是拿起了那鼓鼓的旅行包,邁著步子堅定不移的走入這片金燦燦的沙漠,似乎更像是走入巨虎的口中,他知道樓蘭的方向,只要一直向東走,兩天就能到達,可是不曾想到,這片美麗迷人的沙漠在絲綢之路經過以后,商旅便漸漸稀少了,有時甚至數月不見一頭駱駝,一個人。

孚拖著筋疲力盡的身子足足走了十來天,方才來到樓蘭,踏著樓蘭的城門,他深吸了口氣堅定的對自己說道:“這輩子我都不要再走進沙漠了!”可當他回頭望向來時路又想著還有一次反途,不覺渾身不自在的顫抖了一下,寒毛直豎。

此刻,他的腦子還是清醒的,也明白來樓蘭的目的,便開始在樓蘭城內四處打聽,終于在一家酒樓中發現了珊,當珊看見孚的那一刻,眼眶頃刻間紅了,眼淚像是積聚了許久,一股腦的全都摒了出來,孚見到珊也喜出望外忙問:“你在這……”話未說完,忽然身后竄出一個大漢怒不可遏的大喝道:“還不去干活,哭什么哭!”

孚轉身抬頭面對著大漢,毫不示弱的大喊道:“她憑什么要為你干活?”

大漢聽后更是暴跳如雷大聲淬道:“媽的,老子撿的奴隸,你這黃毛小子也敢來管教。”說完便一把將孚拽了起來,孚自然不甘示弱,在手中凝聚了強大的魔力,孚的父親曾說過:“一個弱者在無謂的的時候能發揮出世間最強大的魔力,而一個強者在膽怯的時候它的魔力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所以孚在面對任何事情時,從來不會膽怯,因為他堅信自己的父親!

很快,大漢在眾人面前倒下,孚拉著珊,并使用綠笛的魔力沒多久便到了城門,見城門口一直沒有人守著,只有幾個野蠻的匈奴在殘陰處談笑,這回方使他舒了口氣,回頭朝珊道:“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里吧,樓蘭已經不是當年我跟爹一起來的時候那般祥和了。”

珊喘著粗氣道“嗯,謝謝你,孚,沒有你,或許我會在這里做一輩子的奴隸。”

孚搖了搖頭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淡然卻又堅定:“有我再,誰都不能傷害到你。”說著一面邁著步子大搖大擺的出了城門一面又道:“等到了沙丘,你再用迷沙之引先回到綠笛。”

珊搖了搖頭道:“我想跟你一起過沙漠。”

他聽后點了點似心有所會,繼續朝沙海走去,正午的沙海,烈日極毒,站久了能褪人一層皮,孚只能用魔力替珊遮住了沙漠中的橫風與強光,“珊,你知道沙漠中有一首古老的樂曲嗎?她是風與沙一起吹奏出來的,傳說能夠聽懂它們的天籟之聲,便會得到沙漠之神永生的祝福!”

珊聽后“噗嗤”一笑道:“這回我不信你了,風跟沙除了迷眼睛,怎么會奏出樂曲呢?”

孚笑了笑道:“不信你可以聽,它們現在就在演奏。”說完便用帶有魔力的左手拉起珊的右手,這一刻,珊只覺全身瞬間從原先的疲憊轉成了舒暢,一首悅耳的歌曲靜靜的從孚的心間唱出,她從來沒有聽過這么好聽的音樂,頃刻間,似乎整個沙漠都成了美麗的綠洲,一切都是那般的清新自然。

一路走著,夜漸漸的暗沉下來,孚拉著珊慢慢的挪到一處避沙的棲息之地,此刻的珊早已筋疲力盡,身子靠著殘垣,抬頭望向明朗的星空,“孚,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向往樓蘭嗎?”

孚面朝著珊搖了搖頭,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要沒有了,但他仍用力朝著這干燥的空氣深吸了一口,清脆的說了句:“為什么?”

“因為一個故事。”

“只是一個故事吧,或許這個故事在你心里已經不再美了!”如果珊沒有說,孚是絕對不會過問的,就像珊來樓蘭這么久所發生的一切他一直不曾知曉,也一直沒有過問,因為他知道如果珊有一天想說了,她自然會告訴他的

“不,仍舊很美,”珊很快的接過孚的話,安靜了數秒又道:“孚,你能是我哥哥嗎,就像他說的那樣,一輩子的哥哥?”

孚聽后哽咽的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只得點了點頭便側過身去,背朝著珊,眼角的淚一下子就滑落了下來,他不知道珊口中所說的‘像他說的那樣’的他是誰,他更不想做她哥哥,但他又不得不成為她的哥哥,他要保護她,不管在她心里,他是什么身份。

珊說完,將頭靠向孚,一只手緊緊的把他摟住,似乎擔心眼前這個善良的哥哥會在她下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后悄悄的走開。

黎明的陽光翻開了埋沒它的狂沙,漸漸的露出了刺眼的炎光,珊乏力的睜開了她那迷人的眼睛,第一個反應便去尋找身邊的孚,但卻再也不見孚的蹤跡,她焦急的起身,沖著這遼闊的沙漠狂喊,但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似乎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太過平靜,“孚走了,拋下自己一個人走了。”她低下頭絕望的看著沙海自言著。

正在她打算起身朝前走的時候,隱約間感到自己的手中似乎拽著一件東西,攤開一看,竟是孚的吊墜。她記得在樓蘭的時候明明已經將墜子還給了孚,但為什么!她不禁回頭,只見身后那片美麗的綠洲,彌漫著勃然的生機,在這片遼闊的死亡沙海中充當著生命的救世主。是綠迪,他用迷沙之引將她送回了綠迪,珊記得,孚曾說過,不管在什么時候,只要他在,就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公元628年綠迪村落的結界開始漸漸消散,直至公元629年蒼帝司時,結界已不復存在了,樓蘭國對綠迪垂涎數百年之久,今時今日豈有不設法掠奪的道理,可綠迪人個個魔力高深,無奈之下,于同年仲秋之際,在城中的主要水源里投放了大量的迷藥,屠城的活動在當晚黃昏便已開始,當時孚正從沙漠中回來,見大批的樓蘭士兵涌近,已然察覺到事情的不妙,只得暗中潛伏在他們的后方,城中民眾多半已死于樓蘭士兵的搶劍之下,只有少數魔法師因為沒有飲用湖水而與他們做最后的反抗,孚本想加入到他們的隊伍中去,但就在這時,他忽然想到了珊,整顆心有如火膠一般,急忙的沖向珊的家,幸虧此處離城門較遠,漆黑的墻角露著猙獰的面孔,但卻又及其的安靜,孚二話沒說便沖進了珊的房間,只見珊獨自一人躺在地上,雙手時不時的顫抖幾下,好像知道孚的到來而奮力的掙扎著。

自從孚回到綠迪后,整整兩年了,她一直不曾見到孚的蹤影,只是兩年前從民眾口中得知,孚回到了城中,但身體非常的虛弱,活不了多久,但又聽說最后在一個魔法師的救治下方才恢復如初,珊原本想再次找到孚,她對孚與孚對她都有一個承若,不止關乎到掛在胸前的水晶吊墜,可孚似乎有意躲避般的在這美麗的小城、在她的世界,蒸發消失。

孚望著珊,輕輕的將她抱起,奔走在這冰寒的夜里,時過許久,方才來到一片沙丘旁,他深情的站在沙地上,不舍的望著沉睡的珊道:還記得沙子的聲音嗎,當它們在你夢中引印了你所有的足跡,當它們在你心中渺渺的放出熒光,當它們在你面前輕盈的盤旋飛舞,它便能與你對話,用最美的樂曲指引你走出生命的困境,相信我,珊,它能帶你離開這里,你會幸福。”

? 珊的眼眶漸漸濕潤,雖然能隱約聽到孚在講話,但卻無法掙脫這被迷藥削弱產生的強烈困意,她在呼喚,但一切都只是在夢境中。

? 孚手中懷抱著珊,回頭望向那些正朝他靠近的樓蘭士兵,探了口氣,他清楚的知道,數十個村民終究無法抵擋數萬個樓蘭士兵的侵占,在那片燃燒著的火光中,除了咆哮著血腥與殺怒,便只剩下一聲低沉的嘆息,星空越來越亮,似乎能漸漸的將白天取代,并指引著那些死去的亡魂走向他們的歸宿。

? 迷沙之引隱隱的在沙底浮現,孚那般不舍的將珊放在上面,深情的望向她,并不由自主的想俯身親吻她的臉頰,但當他的嘴唇即將碰到那美麗的臉頰時,又抬起了頭,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了下來,剛好代替了他那個深情的吻,他知道在珊心里自己永遠是一個哥哥,不過那樣也好,至少當珊離開后,便不會有過多的牽掛,就能很快忘掉那個招她煩的傻哥哥,也許這兩年里她已經不再記得他了。

? “那個小鬼在那邊,國王有令,一個不留,快追!”

? 孚聽到遠處那些樓蘭士兵正加快了步伐趕來,只得將剛才從珊的胸前取下的水晶墜子,再次交到她的手中,這一刻,他或許不用再等待了,因為‘永別’似乎已經成了他們最終的歸宿。

頓時,丘地之中,飛紗起舞,奏出了樂歌,一滴似乎從天而降的沙漠之雨滴落在孚的臉上,那或許是珊的眼淚,在離別前,留給孚最后的禮物。

? 孚轉身,而珊早已消失在了這片沙漠,他望了望那無際的邊境,隱約間在遠處的沙海之中看到了幾個逃離這里的人,他們的匆忙很快也便在紗丘的轉角消失了。孚正視著那些士兵,沒有絲毫畏懼的在手中凝聚著強大的魔力,他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他也清楚此時此刻更是無法逃脫,但那種強烈的恨意卻愈加濃郁,他想報仇,哪怕只能殺掉他們其中的一個,但就在這時,那些士兵忽然高喊: ? ? ?“不好,前方有紗暴,快跑!”

? 孚聽后不禁回頭,只見身后一浪浪的狂沙正與颶風結伴,如虎如豹般的朝著自己狂撲過來,他見這架勢急忙轉身邁腿便朝前跑去,但沒跑幾步就覺身后有一股強大的力勁猛擊而來,一下子就將他沖出數米遠。

他閉上了眼,似乎想到了父親;一個綠笛優秀的守護者,他是與沙長眠的,在沙的最深處,會有沙為愛吹奏出綠笛,有如天籟,悅耳動聽……

至于珊,她不知去了何方,或許……

綠笛城在公元629年被徹底的傾毀,而樓蘭古國也因綠笛村落的環境遭受嚴重摧害,唇亡齒寒,在公元630年忽然間神秘消失,直至今日,樓蘭還是會因為沙漠中殘有的遺址與絲綢之路的經過地而一直被人們記起,至于綠笛城只有一些考古資料中記載塔克拉瑪干沙漠中靜默著曾經無限的繁華,或許它成了一個古老的傳說,也或許它將長埋沙海,無人知曉。而它的故事,卻遠不止一個的被我從在這片沙海里翻找出來,然后述說給所有善良的人聽。

在中國最大的沙漠塔克拉馬干中埋藏著一個個不為人知的故事,我會繼續寫下去,我會一直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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