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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自亞特蘭大一個富有的家庭,我的家族人丁稀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姑媽把我和妹妹一起撫養大。姑姑也未婚,她是少有的善良的人種,總有著小孩一般的天真和膽怯,我和妹妹毫無疑問的也繼承了這一點。我家最親近的表親衛家和我們來往最為密切,長輩們默許我們這一代繼續通婚,就像我和衛哈尼,媚蘭和衛希禮,等我繼承了家產之后就會把結婚這件事提上議事日程。
因為生意伙伴的邀約,我來到了南方,這里炙熱的陽光、大片的棉花種植園和當地彪悍的民風都讓我頗不適應。我還參加過幾次當地頭面人物舉辦的宴會,開始總是百無聊賴,很快我就熱衷于收集各種晚餐會的邀請函,因為只是遠遠的看著她,我的心就忍不住的砰砰直跳。她是那么的美麗,活力四射,就像夏季清晨新鮮帶著露水的野玫瑰,而且身邊總是圍著很多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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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的幾次聚會中,我終于按捺不住上前和她搭話,她都是很客客氣氣的敷衍了幾句,我知道她不是那種淑雅的小姐,這樣的話只能說明她把我當成了路人甲,沒有把我當做可能的結婚對象。
終于在衛家在周末舉辦的野餐會上-------我妹妹媚蘭和衛希禮的宣布訂婚的宴會上,算作半個主人的我鼓起勇氣叫她,沒想到她居然跟我開玩笑,說是我要讓她傷心了,這是打算要跟我交往的前奏嗎?我高興的都說不出話來----本來我也是個靦腆的人,好在她一直嘰嘰咋咋的說不聽,根本不需要我插話,她在上樓休息前,讓我等她一起去吃燒烤~
我終于喘過氣來,“我不會的”,現在就是有人拿槍指著我,我也不會離開她身邊了。
在接下來的燒烤餐會上,我端著一個裝滿烤肉的餐盤,一直穩穩的坐在她的右邊,我想我是瘋了,居然敢和塔爾頓家的兄弟兩對峙,可是我絕不會退讓的,為了我的她。
我實在太開心了,她不斷取笑我,可是卻又偏袒我,問我問題卻又自己回答,這一切都是再明確不過的表示了,她也對我有意嗎?
我被這些話所鼓勵,不顧一切的說出來我對她的愛慕,“我愛你,全心全意的愛你”“我要和你結婚!”啊,我是不是瘋了,居然在野餐會上想一個女孩子求婚,是不是太快太不正式了,可是她卻捏了捏我的手,讓我安靜下來,我看到她的眼神看向了希禮和媚蘭。
是我剛才的話讓她害羞了么,所以轉向了別的地方,不一會兒,她又面帶笑容的轉向我微笑著,我確信是的,高興的一個勁兒的給她扇扇子。
片刻之后,她去往樓上休息區去了,一般女士們小姐們會小睡一會兒,再來參加下午的活動。
我覺得自己已經引來了很多羨慕嫉妒的眼神,但我這會兒根本不想去管,幸運女神眷顧我了,接下來要怎樣呢,去向她的父親提親么?
我興奮不已的圍著房子轉來轉去,心中轉過無數個念頭,但是腳步卻忠實的畫圓圈,只想等她下來第一個就接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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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到她,我忍不住告訴她關于戰爭最新的消息,“林肯先生在招募軍人了”,完全沒注意這不是太太小姐們感興趣的話題,我看到她的臉一下子變得刷白,拿著繡花帕子的手不停的顫抖,她在為我擔心吧。
“你會等我回來嗎,親愛的?”
“我不想等”,她把手伸到了我的手里。
我已經驚喜的說不出話來了,我不知道大喊大叫,到草地上打滾是否能表達我內心的喜悅,我想告訴每一個人我認識的人,但我只是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不想再放手。
因為戰爭即將到來的緣故,不到兩周,她就成為了我的妻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不得不離開她奔赴前線,我滿懷著對她的愛意去了南卡羅萊納的營地,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我沒有去想也不想去想為什么她會想要嫁給我,我只是感到慶幸。
在等待上前線的日子里,我忍不住給她寫信,可是后來,我得了麻疹,引發了肺炎,我多想再看到她,再聽聽她說的話,懷著對她的思念,我閉上了眼睛。
我是她短命的第一任丈夫,可是,擁有她那段日子,就像玫瑰盛放,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