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菩提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世間萬物,有他本該有的模樣。或許生活在我的眼中是精致卻無味,乏得了無生趣,而在你的眼中是樸素中透著樂趣,美得無與倫比。在我的眼中,豐子愷的文字——《活著本單純》,如同他的畫,簡單而不失精致,質樸而不失樂趣,這一花一世界的美妙,這生活的藝術,盡在那一筆一劃的文字中流淌。
萬物存在,發人深省。
時間的痕跡,莫如“漸”。我們從天真爛漫的孩子,變成意氣奮發的少年;從慷慨豪俠的青年變成血氣旺盛的成人,這變更是“漸進”的,一分一秒,一日一周,一月一年,不覺其變化,而人生就這樣圓滑地進行著。生機無痕,生命有靈。旱災剛過水災起,難為其又招凍災,可謂天災人禍齊來,而水仙并未因此而凋零,多加照料后,她又生機再現,留一瞥微笑而欣然綻放。
佛是否無靈?緣緣堂已毀。煙囪尚好,立于瓦礫場之中。某君曰,眾生浩劫佛無靈。亦有人曰:煙囪仍立,是火食不斷之象,將來可做人家。信佛是以佛陀物我一體,廣大慈悲之心而護愛群生,佛護人與否,有因亦無因,換角度而思之,便覺我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豈曰佛無靈哉?
吃瓜子一事,眾說紛紜。有人說,中國人具有吃瓜子博士資格。“常見閑散的少爺們,一只手指夾著一支香煙,一只手握著一把瓜子,且吸且咬,且咬且吃,且吃且談,且談且笑,從容自由,真是‘交關寫意’!”文字質樸,畫面呈現,若忽略掉時間消磨,這悠閑一刻似乎也是得見春風。
世間萬事是純,可見或是不可見的,總會有那么一刻讓你窺見其本真。
萬物生靈,引你魂動。
人生冬夏,風景各異,心中有美,處處是美。
清晨出堂前,陽光斜照,花壇花紅草綠,混著柔光而美顏。瘦狗抵門進庭中,嗅得香味兒討吃食,你一撮一撮只喂狗。注意力轉移,窺得一群螞蟻正“掠寶”——搬狗遺留之食。一螞蟻空手跑,若護衛。數只螞蟻引導,是先鋒。隊列有二丈長,分工合作,扛抬糧食上“山”,爬過“山腰”,拖抬并用。剛至平地,又遇障礙——澆花壺。這可是不可峭壁,周圍水淹,螞蟻繞道而行,峰回路轉。一場驚心動魄的搬食大戰。
家中有貓,名曰:阿咪。此為混血貓,其父是中國貓,其母是外國,貓。和友人聊天,談話冗長曲折,阿咪蹦跳而去,談話終止,停止發言,于是大小客人共同欣賞阿咪。阿咪竟替主人解了圍。因阿咪而思故貓——貓伯伯,它常和客人玩成一團,是客主之間的調和劑。它還有一個身份,是作者父親的遺物。作者以物抒情,表達對父親的思念。
小屋白鵝,是情感寄托。鵝之叫聲,聲聲于耳,鵝之步態,步步傲慢,鵝之飯姿,口口逗笑。一切眾生,本是同根,凡屬血氣,皆有共感。這白鵝,是朋友贈送之物,皆是人情留戀,難以忘懷。
世間萬物是真,可談或是可不談的,總會有那么一刻讓你動了情,暖了心。
生活藝術,藝術生活。
赤子之心,是那顆充滿童趣的心。“不以物誘”,是種境界。自然之美,事物之美,生活之樂,靠著的是那顆用心感受的心。想想,拋開一切雜念,恍然發現這“春水碧雨天,換船聽雨眠”,竟美得無言以對。
豐子愷先生說:“你若愛,生活哪里都可愛。你若恨,生活哪里都可恨。你若感恩,處處可感恩。你若成長,事事可成長。不是世界選擇了你,是你選擇了這個世界。既然無處可躲,不如傻樂。既然無處可逃,不如喜悅。既然沒有凈土,不如靜心。既然沒有如愿,不如釋然。”或許學著豐子愷,我們去過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之時,你會發現,生活處處是動情,生活處處是鮮花。因為活著這回事兒,本就單純。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讀畢,我將書翻至扉頁寫上了蘇東坡的詞。豐子愷的這種化繁為簡,看淡得失的態度確是與蘇東坡有相似之處。豐子愷的文和字,是流動的純和真,是春,定能暖了那個冰凍的冬。豐子愷的達觀豁然,無寵不驚地隨性都是他們對待生活的態度,是在告知我們要留心觀察生活的每處細節,感受那些細節流露的樂趣和滋味。因為世間萬物,都蕩漾著生命力。因為活著,本就單純。
寫于2017年3月30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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