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花開

圖片發自簡書App

又到了絨花樹開花的季節,又是一個絢爛迷人的季節。我喜歡絨樹花,是因為花開的季節,仲夏之際,萬木蔥籠,繁花似錦,到處都是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在這個美好的季節里,絨花開了,十年苦讀的莘莘學子們也整裝待發,他們在絨花的花香中進入考場,開啟了人生新的征程。

絨花樹又叫合歡樹,我們的校園里有兩排合歡樹,發芽比較晚,在薔薇花盛開的時候它還是光禿禿的枝丫。散步的時,同事不止一次問我:“這合歡樹不是死了吧?怎么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我說:“你放心吧,它在積蓄自己的力量,為一樹繁華做準備。”

月季花已經綴滿枝頭的時候,合歡樹終于長出了細碎的小葉子,對生的綠葉有點像槐樹葉子,不過沒有槐樹葉子那么大。挨挨擠擠的掛滿枝頭,細細的,軟軟的,蓬蓬勃勃,充滿生機。羽狀復葉層層疊疊,到了晚上,它的葉子會像含羞草一樣合起來,我想,合歡樹因此而得名吧。我查了一下百度,原來它的每個單葉葉柄有感光細胞群,光照達到一定強度就慢慢打開葉片,光照低于一定強度就慢慢閉合葉片。

等合歡樹的樹葉長滿枝頭,突然有一天,不經意間,你抬頭看時,絨花已經開滿枝頭。絨花淡然開放,無聲無息,傘狀的花絮一朵朵、一叢叢灑落在綠葉間,仿佛中國古老的蠟染制品。

絨花花沒有廣玉蘭那肥厚的質感和碩大的花瓣;也沒有石榴花那耀眼的色彩。可是它有神奇的魅力。最可愛的是它那毛絨絨的球狀花絮,像一把把粉色的小扇子輕盈的綴滿枝頭,花朵的頂端早晨是粉紅色的,到了晚上就變成深紅,往花朵的底部看去,花色漸漸變成白色的,如絲如縷,如夢如幻。微風吹來,花絲兒亂顫,真是弱不禁風,惹人憐愛。風過之后,花絲兒依然如故,不驚不亂,笑傲枝頭。

過了幾天,落英繽紛,粉嘟嘟的花兒落了一地,花容失色,香氣依然,這讓我想起陸游的“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心里不免惆悵。

每年看到合歡花開,都會讓我想起在中學讀書的日子,每天早上,我和幾個要好的同學一起坐在學校操場上的大榕樹下讀書討論,累了我們還會像啄木鳥一樣,小心的扒開榕樹那粗糙的樹皮,從樹皮下抓出一只只又肥又大的蛀蟲,將它們繩之以法,執行死刑。

那些簡單快樂的日子一去不返,就如同這滿地的花絲兒,香氣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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