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維特斯洛大陸,每個貴族家的小男孩自幼年時就渴望著盔甲與長劍,長大后能夠成為一名騎士是他們最光榮的夢想。因為老奶奶的歌謠中,英勇的騎士總是無所畏俱的向邪惡宣戰,能在關鍵時刻,保護老人與弱小,從不退縮。他們是勇敢與正義的化身。
小小的瑞肯,布蘭的夢想都是長大后成為一名英勇的騎士,甜美的珊莎也總是相信會有英俊而勇敢的騎士于危難之中保護她。同樣的,年幼時的桑鐸克里岡也做過這樣的夢,只是很早的時候,這夢就被現實打碎了。
他還那么小,他的臉就那樣硬生生被親哥哥按進火盆里給燒壞了,而父親卻對外說是因為他的床著火造成的。丑陋的疤痕和對火的恐懼伴隨著他長大,他對哥哥格雷果有著刻骨的恨。不僅僅是因為格雷果將他燒傷,而是他太了解這生性殘忍的哥哥。身強力壯的父親在一次狩獵中意外的死去,做為長子的格雷果順利繼承了家族的一切。
在格雷果繼承遺產的當天,桑鐸就果斷的離開了自己的家,來到君臨,效忠于蘭尼斯特家族。從此他就成了喬佛里的護衛,終日守在他身邊,被小喬稱為“獵狗”。
高尚?忠誠?榮耀?屁咧!那些騙人的鬼話,獵狗才不會相信。父親一直期望家族中能出一位騎士,光耀門楣。格雷果(魔山)倒是做到了,由雷加王子親自授封為騎士,這是多大的榮耀。結果呢?僅僅一年之后,魔山就奉泰溫之命,占領了雷加王子的封地和城池,奸殺了他的王妃,將雷加王子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殘忍殺死。
這就是“騎士”???這就是家主???!!!
在君臨,這個七國權力的中心,現實就是這么的殘酷又荒謬。空氣中充滿了陰謀與殺戮的味道。
父親死了,妹妹死了,只剩了他自己和殺戮成性的魔山。他向生活屈服,做著小喬忠實的護衛。看著那些騎士虛偽的樣子,他無力改變什么,他如飲水般喝酒,賭博,殺人,殺他認為是對的人。他對生活始終有一股怒氣和敵意,他從來不否認自己是一個壞人,他不信任何神靈,若真有神靈的審判和救贖,那些比他更加惡慣滿盈的家伙為何還高高在上,享受著權力和榮譽?!他獵狗選擇了對自己誠實,他忠實于生活和自己。
直到遇見了珊莎史塔克。獵狗想:也只有遙遠寒冷的北境才能養育出這樣單純嬌嫩無瑕的花朵吧。她的歌聲是那樣的好聽,就象是夏日里小鳥在綠蔭下扇起的翅膀。
漂亮的女子君臨有很多,但象珊莎這樣甜美單純似白癡的真的沒有。這樣的女孩到了君臨,就象是北境如水晶般的寒冰,很快就會融化。沒有了家族的保護,分分鐘會被撕成碎片。
那場比武,他本不想多管閑事。百花騎士,一個花架子,也就騙騙少女而已。可沒想到魔山中了埋伏,惱羞成怒,百花騎士眼看要被撕成兩半,看臺下人群沸騰,可他就只看到了那樣一張焦急,擔憂的小臉,那個少女急切的哀求她的父親,請求他救救百花騎士。他獵狗有天陷入險境之時,可會有這樣一個人兒為他擔憂嗎? 當他回過神來,他已沖上看臺,擋下百花,和魔山交手。隨后的事你們都知道了,獵狗贏得了比賽,百花騎士說“感謝您,爵士,您救了我的命!” “爵士?這虛偽的名號我還不屑于要。獵狗心想。” 我不是爵士!“他冷冷的回答。
他最恨虛偽的騎士名號,御林鐵衛中,只有他一人不是騎士。
以后,他冷眼看著珊莎失去了父親,看著她獨自如履薄冰般艱難生存,喬佛里羞辱她,折磨她,這只愚蠢的北境小小鳥兒,他想。他明明暗地里保護著她,卻又忍不住見面時譏諷她。
黑水河之戰,情勢如此兇險,他英勇戰斗,但是當看到河上那一片火海時,心中的恐懼超越了所有的責任。他咆哮:”我不干了!灌酒壓驚之后,他卻依然記得那個楚楚可憐的少女。他借著酒意去找珊莎,告訴她:跟我走,我帶你回家,回臨冬城。被拒絕之后,還讓人家給他唱首歌。
在逃出君臨的路上,又遇到了艾利亞。這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史塔克女孩,愛恨分明,有著象男孩一樣倔強的眼睛,滿心的仇恨,要每晚念著復仇名單上的名字才能入睡。吃田鼠,喝臟的河水,到處是燒焦的死尸,在她眼里看不到半分懼怕和可憐。獵狗原本打算將艾利亞送到羅柏手上,要一筆贖金,艱難趕到灤河城時,卻親眼目睹了血色婚禮。
如此血腥和罔顧人性,獵狗也震驚了,他拼命捂住女孩的嘴,將她帶離那片人間地獄。
一路行,一路走,兩人的沖突摩擦不斷,艾利亞的善良和果敢看不得獵狗的作為,而獵狗認為在這個亂世里,弱者怎樣都是死,不值得同情。在那戶收留他們的農家父女,艾利亞看到了亂世中仍然有人堅守著對陌生人最大的善意和對神的虔誠。那戶父親迎他們進家,給他們吃的,甚至還在想著給他們謀條出路。可是,獵狗卻打傷了他,搶走了他的錢。理由是,他們本來也活不過這個冬天。
這樣的獵狗,卻在一路的所見所行中,慢慢的有了一些改變。離開了君臨那個陰謀與虛假的地方,他的善良本心被慢慢喚醒。在遇到布蕾妮要把艾利亞安全帶走時,獵狗發飆了:"安全?哪里還他媽的安全?!她鷹巢城的姨媽死了,她媽死了,她爸死了,她哥死了,臨冬城就是一片廢墟。“同時,他質疑,布蕾妮拿著蘭尼斯特家的金子,拿著蘭尼斯特家的劍,他怎能將艾利亞交給她?這時他已完全化身為艾利亞的守護者,最終被布雷妮打傷,艾利亞審判了他,拿走了他的錢包,卻也最終未能殺了他。只是遺棄他在荒野中離去。他殺過她的朋友,卻也一次次救了她。互不相欠,就此別過是路人。
經歷過生死,經歷過村莊的平靜生活,獵狗身心都在復原,他甚至都有點喜歡這種生活了。但亂世之中哪有桃花源?只是出去一趟,整個村人無一活口。再度拿起劍,為村民復仇。又遇到了老對手,擁有復活能力的無旗兄弟會貝里唐德利恩和索羅斯。無處可去的獵狗跟隨著這兩人走到了一處被拋棄的農舍。
在這里,獵狗遇到了最誅心的懲罰。一間被拋棄的農舍,一對餓死的父女。這間房子,獵狗有記憶。那時他帶著艾利亞,受到了這對父女的招待,但是他吃飽了就打傷了人,搶了錢,他傲然的對艾利亞說,他們活不過這個冬天。
果然,他們沒有活過這個冬天。也許,在這個亂世里,他們終究要死,但是他們的死的確與獵狗有莫大的關系。此時的獵狗經歷過生死,也體會到這個世界的善意,他被好人救下。他選擇回歸自己的本心,也想做一個好人。但是這間農舍,這對父女抱在一起風干的遺體,在無聲的提醒著他,他曾經犯下的罪孽,他千瘡百孔的過去。
他埋葬了那對父女,也埋葬了自己的過去。他曾不信神,也不信報應,他臉上帶著哥哥給的恥辱,心里帶著對火的恐懼,在君臨,只有比對方更狠,只有揮劍殺人,欺辱別人才能生存下去。弱者只配去死。
但如今,他信了,信了報應,也相信了生死輪回。他也想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么?
他也想要救贖自己,彌補曾經所犯下的罪孽。在索羅斯的指引下,他竟然克服了對火的恐懼,在火焰中看到了神跡。
獵狗溫柔小心的抱起了小女孩的尸體,就好象是把熟睡中的孩子抱到床上一樣,他也同樣抱起了那位父親安置在墓穴中。深夜,雪落,一聲聲鐵鍬清冷的響。在這亂世之中,那個心如硬鐵的冷漠獵狗死了,桑鐸克里岡卻獲得了重生,他有了自己的信仰,也找回了自己的初心,他將和無旗兄弟會一起,遵從光之王的指引,去東海望,去和珊莎,雪諾一起對抗異鬼大軍。
那才是他的征途,他生命的意義,他最后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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