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國慶沒有回家的我和遠在重慶的母親通電話。電話那頭的母親告訴我,我家大爺昨天去了,現在我父親在他們家幫忙料理后事。聽到這個消息的我心里一涼,沒有想到這一天這么快就來了。這讓他們剩下的母女三人今后的日子該怎么辦?
去了的這位大爺名字簡剛,是和我父親同屬于一代人,如果算上年紀的話應該比我父親小幾歲,不到40歲左右的樣子。大娘前幾年辭去了工作在家做全職主婦,全力照料家里的兩個孩子上學,大爺一個人遠在義烏的飾品廠里面工作,成為家里面的經濟支柱。現在家里面一個孩子在上大學,一個孩子上中學,這突然到來的打擊讓這個原本完整的家庭支離破碎。
大概是今年的3、4月份的時候,父親在電話里面告訴我,大爺因為被查出患有肝癌已經從義烏回到老家里面休養。聽到是癌癥的那一刻,我心里就清楚大爺的生命有可能隨時就流逝,當真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里面卻不是滋味。畢竟過春節的時候還在一起聊天好好的人,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了,這個感覺是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
大爺去之前的家庭條件在我們當地應該是比較殷實的。零幾年的時候大爺外出務工,在義烏的一家生產小飾品的工廠里面工作,后來得到老板的賞識,逐漸成為骨干。再后來把大娘和自己兄弟一家都接到義烏去工作,開始打拼。
經過全家人幾年的打拼,在家里面也重修建了房子,出行也買了小轎車。家里小孩還在上高中的時候,在外工作的大爺給自己的兒子買了一部蘋果手機,配了一副1千多的眼鏡。這個可能對于有錢人的家庭來講沒有什么奇怪的,但是當你身邊還有很多同學連手機都沒有的時候,這個裝飾就顯得很奢侈。
后來在拉家常中了解到,這一切都是大爺在外面用時間和身體健康拼出來的。
早幾年回家的春節和他們一家人聊天知道大爺成為工廠里面一把手之后,很多時候都在應酬。陪熬夜陪客戶喝酒吃飯打牌是經常的事情。雖然沒有問及大爺肝癌的成因是什么,但是大抵和他不規律的生活習慣是分不開的。
前段時間我身體不太舒服,去看中醫。我坐定的時候伸左手給他號脈,我的手不自覺的在抖動出汗。醫生問我身體有哪些不舒服的癥狀,我告訴他,我左耳偶有耳鳴手腳會有冰涼的情況出現。
醫生在開了一堆藥材之后解釋到,我的現象是由于長期熬夜引起的肝氣郁結,回家除了要及時吃藥之外,每天必須在11點之前睡覺不能熬夜。按照醫生的囑咐行事之后,過了兩周左右的時間,感覺身體才慢慢好起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當自己還沒有意識到身體不健康給自己帶來的痛苦時,我們總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而當被證實了無可救藥的時候,面臨的又是無盡的悔恨。
我昨晚回來和室友講起這個話題,說錢再多當生命都沒了的時候,錢還有什么意義?
室友講人活著要不是為了某個念頭,要不是為了享受,還能是為了什么。心想如果自己能夠想得清楚活的這么透徹就好了。
每天中午我在公司午休的間隙偶爾會有突然驚起的時候。驚起之前都會有如下幾個想法在腦海里面不自覺的游蕩:你生活是為了什么?你喜歡這樣的工作嗎?你現在的工作是想要的嗎?很多時候答案都是否定的,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來描述生活的意義是什么?
寫著篇文字的主要目的也是為了緬懷一下失去的人,也為還活著的人警醒,給自己警醒。人如果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長期用自己的身體去換金錢,當身體失去健康的那一刻,什么都晚了。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自己才能夠有機會去思索著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么,自己應該去堅持什么。
愿逝去的人安息,活著的人繼續在健康的這條路上負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