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年紀,最好的你—
在朋友圈里活得精致的姑娘,私下里是什么樣?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連在朋友圈都活不成一個精致的女孩子。
我的上一條朋友圈還是寫的關于東北人的段子,再往前翻,還是段子,每天拿自己取樂,強迫著自己笑對苦逼的生活。
前幾天與一輛公交車擦肩而過,車蹭臟了我的衣服,那一刻我連呼吸都停止了,距離死好像就是我在向前輕輕的邁一步。
我構想過自己死之前的樣子,要說什么,要見到誰。可是這一刻真的來的時候,我居然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想,也想不起來。
但還好只是弄臟了衣服,否則,被撞死在這里,可能都沒有人來收尸了。
也許這輩子第一次上新聞,就是四處尋找我的家人來遙遠的南方認領我回去吧。
于是我發了個朋友圈嘲笑自己一下,驚魂未定,但已打開電腦,繼續工作。
事情沒過幾日,我又在路上讓自行車撞到了。
說來可笑,我靠右側走路,自行車想從我的右側穿過,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對我如此信任,招呼不打的從我右邊穿過。
就這樣,我用我的右腳踝別停了他,也可以說他撞到了我右腳踝上。
我不知道他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但是在他逃之夭夭的那一刻,我發現我那么無助。
這么一點小事,不至于報警吧;大街上那么多人,我也不能用力嘶喊叫一個逃跑的人良心發現般的回來,說一句:對不起。
太不現實。
和朋友說這事以后被朋友罵一頓,說我太好欺負,但是說真的,那一刻我不知道除了這樣以外,還有什么更好的解決方式。
于是一邊喪,一邊安慰自己不會一直這么喪的。
要到圣誕節了,大學室友們都讓我趕緊買機票回家,參加他們的圣誕狂歡,后來才發現,原來是整個宿舍都去,而獨自在外的我,勢必要一個人藏在被窩里,挨過南方寒冷的圣誕冬夜了。
用陳奕迅的歌詞來形容就是:我住的城市從不下雪,記憶卻堆滿冷的感覺,我愛過的人沒有幾個留在身邊,寂寞他陪我過夜。
記憶里堆滿冷,現實也是處于冰冷之中。
東北人的我在南方見到了十二月份還綠的樹,也聽著外面下了一天的細雨,在繼續抒寫自己的喪生活。
與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城市有著太多的不同,一個人經歷著,感受著,一個人喪著。
于是打開朋友圈試圖找一些存在感
結果發現:前男友的兒子都長那么大了
曾經和我爭班委職位的她已經買車了
好朋友kitty已經和男朋友領證了
在國外求學的妹妹已在國外安家了
這些也許對有些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就目前的我來說,每一項都那么可望不可即。
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環顧四周,再看看銀行卡的余額,發現自己活得更喪了。
基本找不到繼續活下去的理由在哪里,朋友圈有毒,要不我關了吧。
關了就能不喪了嗎?當然不能。
我不去看,不代表別人活得不精彩,我過得喪也許是更該去做一些改變。
記得前男友送給我一個禮物時他說:怎么樣,還不錯吧,精致又有品質。
那一刻我愣一下,精致是什么?品質又是什么?
他拿著我的帽子對我說:你買個帽撐,否則帽子會變形的。
我心里一陣冷笑,老娘戴著舒服,那么麻煩干嘛。
于是今天我還是一個豬精女孩,而他已活成一個高逼格的爸爸。
雖然沒有再聯系過,連點贊之交也算不上,但是總能偷窺到他的生活。
雖然對他的活法不屑一顧,但不得不承認,他的生活肯定沒我這么喪。
朋友圈有時候像是一個販賣人設的工具,你可以做個勵志女神,從月薪三千到年入百萬的飛躍;可以是一個從矮矬窮進化成高富帥的成功男人。
你可以在文藝女青年與摩登女郎中隨意切換;你也可以長著一張厭世臉,卻有積極生活的樂趣。
但很顯然,我哪種都不屬于。
如果非要給自己歸類,那大概就是像朋友說的那樣:掃把星與倒霉鬼的結合體,什么霉運都能撞上,生活中的衰神,朋友圈里的逗比。
以前會將感動的事發到微信上,甚至會寫篇日記在微信上記錄生活。
后來工作后,微信成了一種工具,不再是我發泄心情的私密場所了,它更像是一張名片。
讓很多人能看到你,透過只言片語來猜測你的處境。
不喜歡再去翻朋友圈,因為有很多工作時不得不去接觸的人。
他們可能是繁華都市的女高管,是暢銷書作者,是95后開工作室的女孩子……
這些似乎都與最初給自己設定的角色背離。
原來很多人并不是瑪麗蘇的劇情里能看到,而是真真正正的存在于這個城市之中。
他們與我的生活相差十萬八千里,如果不是工作,如果不是朋友圈,可能我一生都不會與這樣的人有交集。
微信讓我們了解到很多與我們生活相隔很遠的人,但同時,它又讓我們意識到自己的孤立無援。
就像是一場戴著面具的狂歡,你穿著高跟鞋在舞池中跳得很開心,可是周圍又有誰真心的給你掌聲呢?又有誰能關心你的腳痛不痛呢?
朋友圈好友很多,真正的朋友有幾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