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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湖南一個貧窮落后的小山村,那里沒有發達的科技,也沒有便利的生活設施。
那時房屋后面是高高的大山,房屋前面是成片的稻田,房屋旁邊是密密麻麻矮小的山間小屋。
在那里,如果沒有車,想要離開是非常艱難的。或許是上天注定,我并沒有在那里呆很久。
我已記不清那模糊的記憶,因為幾歲時我便隨母親來到了廣東揭陽,開始了我在路上的旅程。
來到這里是陌生的,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陌生的物,讓我既新奇又害怕,既渴望又抗拒,既興奮又自卑。
這里的人也是排外的,我總是默默的不敢出去,待在家里等著母親,一日又一日。
生活總是顛沛流離,因為母親帶著孩子,找不到正式的工作。我也就隨著她東走西奔,往往剛熟悉一個地方,又要開始離開。
也許是生活太辛苦,也許是母親不忍心,我被送去了韶關。一個沒有女兒的家庭,他們待我很好,很好。
在這里沒有人會欺負我,當然總愛往我身上撲的可愛的小狗不算,雖然那時候嚇到我了,總是會嚇哭。
我無法開口叫爸爸媽媽,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我的爸爸媽媽是誰。但他們也不勉強,依舊對我很好。
給我買從沒穿過的漂亮的衣服裙子,一套又一套,堆滿了衣柜。帶我去市場買好吃的,凡是我喜歡的,都買買買。但我還是不想留下,我要回去。
又輾轉來到潮陽,在這里我度過了少年時光,但這又是不穩定的,因為一個小學我都輾轉換幾個學校。使得我比同齡人更多了幾分對離別的淡漠,幾分漠不關心,因為我早已習慣。
初中是穩定度過的,高中又開始了漂泊,回到了湖南。磕磕絆絆的熬到工作,在長沙呆了2年,我又開始新的旅途,來到了深圳福田。
福田的生活是忙碌的,也是無味的,更是不知所措的。因為那個他也來了深圳,也許是深圳的陽光太烈,他離開去了東莞。
半年后我去了東莞,開始了我的另一次旅途。或許是有他的存在,我覺得并沒有那么寒冷。
辭去了工作,開始了早晚得擺地攤,不同言語,沒事,我就學,學的很快,很快就可以和當地人正常交流。
我一直覺得自己就像是雜草一般,去到哪里都能生存。
我以為我可以安定,但是這安定是那么的短暫。呆了一年之后,我又回到了湖南,這次是株洲,一個人,人生地不熟。
開始了我個人的地攤之路,不知道是不是嚇得傻了,從來害怕也不會訴說,也不會去依靠。
在株洲一個人擺地攤,天知道,活的跟個男生似的我,怎么去處理選款拿貨的問題。初生牛犢不怕虎,那時候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用不完的勇氣。
本來怕黑的我,居然一個人拉著貨物走在凌晨兩點漆黑的道路上,沒有半分畏懼。現在回想,或許這就是我初中同學對我的評價吧,有時候膽小如鼠,有時候膽大包天。
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前進,我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好像什么也不會想,只知道埋頭苦干。錯了,繼續做,累了,堅持,害怕,拋之腦后。
他是學服裝設計的,一直想自己做點事。于是開始了自己生產,對于服裝,我什么也不會,但這并不妨礙我加入。
不會識布,我可以做其他的,裁床,印花,配色,市場需求,我還可以學習簡單的衣服縫制。那時候的我似乎根本停不下來,只知道向前向前。
好景不長,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分手了,沒有要更多的東西,分了一些生意所得的貨款,我離開了株洲,開始了我的另一段旅程。
去到北京讀書是我放下生意之后,弟弟給我的建議,也是我自己一直的愿望。就這樣開始了我的大學之路,我很期待。
大學四年,認識了很多老師,都特別好,也對我影響很多。也認識了很多同學朋友,也收獲了純真的友誼。我慶幸自己來到了北京,來到了母校。
來到北京之后,我變得更加的我行我素,有時候常常一個人宅很久,但又更加的貼近社交,我開始變得活潑開朗,樂于交友,慢慢的提升自己。
在學校的最大收獲,就是學會感恩,學會分享,也學會積極向上的面對一切,也學會了自嘲和自省。
我依舊活的很沒心沒肺,每天樂樂呵呵,不想事事。但是有時候我又敏感的知道,自己刻意的去學習堅持某些事情。
隨心而欲,沒心沒肺是生活的態度,認認真真,簡單低調是做人的態度,對任何事情都能自己負責是我學會的成長。
北京也是呆不長的,母親的牽掛與呼喚太沉重。如果距離的遠近能夠讓她安心,那么回來又何妨,城市于我來說,不過是一個驛站。
這一站,深圳,我能夠停留多久呢?我不懷疑我在懷疑,我也許就適合一直在路上。一直追尋,一直奔波,一直向前,或許沒有終點,或許沒有盡頭。
遇一人白首,擇一城終老!
這個說法會適用我嗎?
不管怎么樣,我想還是會在路上,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生命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