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自己。
固執,勇敢,敢愛敢恨,甚至是愛恨分明。
當然,對我于來說,這些接近贊美的詞,反而讓我懼于接受。
印象最深便是大學實習期八個月的北漂生活,帶著一腔熱血和夢想偏偏挑了離家最遠的北京,以此來逃脫父母的約束管制和那些曾經認為的“過不去”。
逃的越遠越好,遠的讓自己會有錯覺其實很多時候是可以拋開過去甚至是忘卻過去來重新開始。
對,是重新開始。
那時候總喜歡把重新開始掛嘴邊,以為把它說成了現實便也成就了真正能稱之為脫胎換骨的自己。只是經過了無數的初識,了解,投入,離別,卻無重逢的時候,開始明白重新開始更多只是自我安慰的借口。
然后在抗拒和糾結里掙扎。
那時候以為用刻在手腕的刀疤是可以留得住寄情之人,也以為眼淚或許會換來感同身受的慰藉。所以傷人傷己,淋漓盡致的撒野。
深夜里被踩在腳下無數只煙頭,北方冬天枯枝敗葉,“咯吱咯吱”作響的雪地,偶爾也會遇見大雪紛飛的凌晨。
“咔”——
是回憶嘎然而止的聲響。
兩千五百公里的距離,從北到南的深夜耳鳴以為快要失去聽覺。醒來時候看著窗外的云層,飛機在燈火通明的城市上空盤旋,那時候不知道自己會去到哪里,只知道“我要往前走”。
成人的世界里時間總是在飛逝的。
然后就看到了曾經的摯友舉杯暢談卻哭的撕心裂肺。經歷了一段感情從扶持到途經的無處訴說。
然后我們就用“世事難料,順其自然”來告慰緬懷。
但結果往往都是,受傷也無妨,你享你的愛,我養我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