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父親

父親去世快兩年了,今年因疫情的原因交通受控,在清明節期間未能去父親墳前祭奠,心中一直覺得十分遺憾。同樣的原因,我也有兩個月未能去探望在養老院療院的母親了。

最近經常夢見父親,常常半夜一覺醒來,心中十分惆悵,久久不能入睡。印象中最深刻的兩次,一次夢見父親是我在市區騎著自行車,在等紅綠燈時發現父親開著卡車(我父親退休前是財務人員,從不會開車)停在我的旁邊沖我微笑,我大聲喊著爸爸,向他揮手。這時紅燈變綠燈,父親開車走了,我騎著車一路狂追,希望在下一個紅綠燈能追上父親,然而這一路卻始終是綠燈,我怎么也追不上。

最近的一次是前天夜里,我夢見我的父親來我工作的單位做財務檢查,到了我們單位發現沒有人,所以我接待他并陪同他,和他聊天,父親對我們單位的管理提出了不少建議,我像小時候一樣端來一張小凳子坐在父親身邊,父親挽著我的肩膀。我從夢中醒來,想起父親己不在了,再也無法入睡。

最難受的一次,是在夢中聽說父親倒下了,我和太太連忙趕到醫院,但怎么也找不到父親。我和太太在一座巨大的螺旋狀旋梯里從上往下走,走到一個平臺,發現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全身被白被單裹著,我上前揭開被單一看,居然是長著牛頭馬面的怪物,沖我大聲喊叫,并推著我和太太,讓我們往回走。這時我發現牛頭馬面的床邊有一排窗子,窗子外面是殯儀館,有幾個工作人員正抬著棺木往窗子里推送,我很想知道棺木里是誰,但牛頭馬面攔住了我,我清晰地記得牛頭馬面的手其實就是動物的蹄子,拼命將我往上推。我醒來后心中十分難過,因為前年父親病逝后是我將父親送到殯儀館的。

第二天早上我將夢境告訴了太太,太太寬慰我可能是父親當時走得太急了,沒有能在父親生前很好的陪同父親所留下的遺憾在潛意識的投射。加之新冠疫情的影響,城市封控,交通受阻,我既不能去父親墓前祭拜,也無法前去探望母親,心有所憾,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愿家父天國安息,祈愿母親健康,也祈愿疫情早點結束,能讓我和母親早日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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