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99年的10月,按學校的慣例,每年的這個月份都要對新生班的團部書記以講座的方式進行崗位培訓。全部活動當然由團委組織部組織實施,前兩堂課由從中央團校學習歸來的黎書記和建筑學院的江老師講授,第三講也是最后一講由我上課。
好家伙,行政樓第二會議室座無虛席,看著臺下那60多雙崇拜的眼神,青石內心有點打鼓,千萬別誤人子弟,好在有帶大一年級新生班主任的經歷,馬上穩定內心的慌亂,像模像樣地在上面講了起來。
記得那天青石主講的是“當前團的工作不能流于形式,要落到實處”。批評了學校目前有的學院存在的好大喜功的形式主義志愿者活動,并說他自己就是最大的受害者。“雷鋒叔叔沒戶口,三月里來四月里走”就是當前志愿者活動流行形式的最好的詮釋。還有一窩蜂的現象,比如某敬老院的老人,一天被洗了四腳。
講完后,青石禮節性的留下聯系方式,并說各位同學如果有不同想法,我們可以相互交流探討。
第三天起,陸續有人送來了崗位培訓總結感想什么的,但沒有一篇有新意,全是俗套的東西。所以這些材料的命運是直接到廢紙桶報到。
那天中午下課,胖子跟在青石后面要煙抽,在打開房門后,發現地上躺著封信,一看就知道又是哪個新生交的總結感想,青石隨手扔在桌子上。
胖子可不客氣,就在青石在抽屜里找煙之際,他已經打開了信封,爾后像發現新大陸般地叫了起來,“青石,文昕是那個?這里有大半頁寫的是崇拜你的話呢,并說向你學習,從字看,應該是個女孩子,考,你小子什么時候又勾上了小妹妹?”
“我去,鬼知道她是誰?!讓我瞧瞧。”
是人都有虛榮心,看那娟秀的字體間流趟出對自己的崇拜,青石心里很是受用。于是直接將電話打到了植保學院團總支。
“喂,陳薈萃么?我是青石。準備烤(考)那個學校的煙(研)啊”
“皖大生命科學院。找我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想你了唄,就想跟你聊聊。”
“少貧嘴,說吧,小妹一定照辦。”
“你們學院新生班團支書有個叫文昕的,你認識吧?”
“當然,作物遺傳專業的。你們是……”
“老鄉,我找她有點事,可我忘記她的電話了,你能轉告下她嗎,讓她今天來我寢室一趟。”說完我就掛斷電話,比狐貍還精的陳薈萃指不定已經嗅出了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