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工作的第一天我們沒有面對任何壓力,自然地我們認為都應該理所當然的順利。后來才知道,北京不是一個能輕易接受你的城室,最初的時候你只能游走在邊緣,看看它的表面,尋找你和它的契合點。如果你足夠幸運,足夠努力,它總會在適合的時候給你一個從燃希望的機會,讓你在黑夜的盡頭突然發現白天到了,晨曦很美好。北京,一直如此。
我們看了第一套房子,怎么轉進去的已經記不清楚,又打車,又走路才到那棟樓下,看起來就像在鬧市中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矗立著,不能說它殘敗,但是總是不討喜的。進了樓內,萬千涂鴉,壓花繚亂,不是美術生那種墻體畫的美感,而是由很多數字,小廣告組合起來的駭人的畫面,電梯里面也是這樣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對于從小在農村長大的我來說倒沒有那么可怕,但終究是反感的。對于我的朋友們,那就是對現實的一次親密接觸,觸目驚心,內心十萬個不愿意。
總之疲于奔命了兩天,經歷過前面的驚心動魄,看過十多套房子。交通好的,環境差的,小區好的,距離遠的,所有情況差不多都看遍了。在此過程中,我們有史以來第一次遇上了北京的四十度高溫,在大中午兩點的時候還堅持在路上,或者在中介的小電瓶車上,忘了說北京的中介是有車的,小電瓶車,就為了去看一眼房子。拜托了無數個朋友的朋友,找了不知道多少個至今一點印象的沒有的中介,體會到了房東們的百般挑剔,我們幾乎沒有選擇的余地,定的標準一降再降,才體會到,北京租房貴,租房難,真的不是一個謠言。
但是合理的堅持總是會得到滿意的結果的。
第二天下午,在屢求而不能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一個剛從房東家里拍完照片回來的中介大叔,看了看單反的照片,可信度應該不錯,于是我們又一次踏上了租房的旅途。進小區之后就發現這是之前相中的一個小區,那個房東無情的把我們拒絕了,只因為他想把房子租給一家人,所以連面談的機會都不給。進了樓,裝修并不是很好,但是干凈整潔,進了屋,落地一下子就吸引了我們,迅速看了看廚房和衛生間,立即敲定,這房子我們要了。我們很興奮,我們真的很興奮。
接下來叫房東簽合同,搬家,買家具,一切冗長的雜事搞定,接著我么連續接著發了我們終于有房子的朋友圈,接受了很多人的點贊祝福,我們是幸福的。兩天的奔命總算是安下了一個家,怎么能不慶祝一下呢。這頓當晚的慶祝可是值得一說的,第二天全拉肚子,還得硬撐著去面試、上班。我們說再也不吃路邊的串了,我們說我們有房子了,我們說我們可以做飯不吃路邊的串了,還好我們一直都是一起的。
我們還好是一起的,這是我一直以來深深感受到的,因為還在學校的時候我就因為吃串生病了,急性腸胃炎,在第一次肚子痛得不能直立行走的時候,在第一次連續三天只能喝粥的情況下,在第一次打吊針的時候,還好你們都在身邊,還好我們是一起的。
還好我們是一起,北京并沒有那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