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我,一個死宅,學生,且上班。我的工作單位離學校16.7公里。在公交車沒有更改路線前,我每天換一趟公交,做一站地鐵去上班。下班的時候,我會先騎車8分鐘,再換一趟公交。單程一個小時又四十五分鐘。為了能在早晨的公交上留一個空位,我會提早半個小時起床,并且先反向坐車到公交總站,再坐車去單位。因此,基本上我每天都要花4個小時的時間來通勤。
? ? ? ?我承認這是一段廢話冗長且帶著哀傷的文字,充滿了關于時間和事物的客觀描寫,顯得不怎么像一篇書評。但我要告訴全世界,我今天下班回來吃到了好好吃的燒烤,開在小巷子樓底。你知道燒烤香菇嗎?調料均勻地灑在烤成焦黃色的蘑菇上,原來豐滿的褶皺擠在一起,每一片香菇都在大聲叫著:快來吃我吧!請務必把我吃掉!我的每一個味蕾都在爆炸,唾液腺快速分泌口水,我的腦海只剩下三個字:吃掉它。他們像超市打折的電子屏廣告,循環重復在我的腦海中。
? ? ? ?是這本書讓我重新燃起了對吃的熊熊壯志,是這本書讓我認識到了即使每天要花4個小時做一條咸魚干,再花8個小時裝一個孫子,我也愿意去賺錢。只有這樣,我才能毫無愧疚地,頂天立地地吃掉那一串叫囂著的香菇。
? ? ? 我只花了兩天,用上下班的間隙,看完了這本權作消遣的書。陳曉卿是舌尖系列的編導。《舌尖上的中國I》我大概看了5.6遍吧。那些嗞嗞作響的油鍋,熗炒的清脆聲響,都成為我對食物的條件反射。也許拍攝食物有那么些特定的規矩,但是站在紀錄片后的這個男人,一定很喜歡吃吧。大多時候我自以為是的和“他”進行溝通。
? ? ? 我的微博關注了陳曉卿所謂“老男人飯局”的名人。羅永浩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最終因為他臟話太多取關。王小峰以前在三聯做記者,前兩天他辭職不干改賣T-恤了。朱偉早幾年就從三聯辭職了,每天過著江湖散人班的生活。而陳曉卿自己呢?他什么都沒干,他一直在吃,從家門口吃到三里屯。從一個少年,吃到了一個中老年人,從一個瘦子活活吃成了一個胖子。他對食物是飽含著濃烈的感情的。對于這種甘愿奉獻自己的青春去追求一件永恒的事情的人,我除了獻上我崇敬的目光以外,就是多看看他寫的書。
? ? ? ?他的書和他的紀錄片一樣,像飯前的一碟花生米。就著白水,餓著吃,倍兒爽。很久之前,我了解到,成為一個美食家,是一件需要花很多錢的事情。我被重油慣壞的舌頭已然不能區分最纖毫的味道差異,這使得我對于成為一個美食家的夢想只能作罷。但陳曉卿告訴我了另外一種可能。這種可能叫做感情和食物。那些最初的關于味覺的記憶以及在成長中不斷輾轉過的飯碗、菜碟,居然也就變成我們的骨血,融入我們的身體。即使所有的畫面都暗淡褪色,但食物,總能讓我們找到最初的自己。這就是他用十年寫美食評論,得出的總結。
? ? ? ? 我在今天下班吃完那頓燒烤后,明白了他的文章。其實,上班確實有點兒辛苦。且不說倒騰來去的公交,過不完的地鐵安檢,整天說的命不好的同事。可是香菇串用招牌的日式微笑,看著我說:請務必吃掉我好嘛。讓我堅信,至少,也必須為當下的烤香菇以及未來更多的烤香菇而努力的生活著!
我其實暈車,還低血糖。之所以還去這個單位上班,是因為早中晚食堂且很好吃。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