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號早上六點整就起床了,這是因為要去成都,而且買的還是早上七點的票。對于坐車,我向來就是一個弱者,我是一個嚴重暈車者。起來收拾了一下行李不一會兒就到點了,于是托著那破舊的爛箱子,一步一步在黑暗的校舍中踱步著向校門走去。天很冷,連托箱子的手都快失去知覺了,更不用說是臉了。漸漸接近校門時耳朵就傳來了話聲,估計還有比我們更早的人吧。寒冬臘月的天氣,有點讓人想流鼻涕的感覺,這都是被生活逼的。
等待是一種痛苦的日子,我們七點的票,在寒風中等到了差不多是八點車子才來。試想你若站在寒風中半個多小時是什么感覺,更別說當時我的毛線衣服洗了,還沒有干,身上僅穿了件短襯衣,連個秋褲都沒有。說真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秋褲,因為我沒有穿過,或許是我太強壯了吧。上帝是公平的,你不會是所有垃圾的的集合體,也不可能是全部天使的化身。上帝在為你關閉一扇窗戶的時候又會替你打開另 一扇更加特別的窗戶。
很久沒有寫帖子了,我現在在床上,手冰涼得不得了。讓我們開始進入主題吧。
那一天很恐怖,那一晚它叫我很想死。
我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我一想到我是一個嚴重暈車者,幾乎我這一輩子就這么完了,一個人如果在他大學幾年的時間里他沒有什么想法,那么他這一輩子也基本沒有什么太大了變化了!坐了這么多年的車,我還是像小學那樣地怕車,我怕我有一天會死在車上。你永遠不會明白嘔吐的感覺是什么,你永遠不懂什么叫忍無可忍還是要忍的感覺。你更加不會明白,當你一個人痛苦嘔吐時,旁邊一人或一車人在說話,在諷刺,在嘲笑……空氣像被蒸發了一樣,隨之而來的是嬉笑和名牌煙的氣息!時而停頓,時而急速,時而堵車,時而讓我痛不欲生,我只有在那黑暗的角落里一個人哭泣,誰也不會可憐我……我就是在這樣的非人環境下艱難并痛苦地嘔吐著過了十多個小時,期間我不知道吐出了多少水,也不知道車上的人喝了多少水,老實說我還真想做一個水的供應商,只可惜車上的人沒人買我的產品而已。
下午四點多才到了,成都新南門,一下車我又大吐了一把。然后就去看有沒有回威遠的票,遺憾的是新南門沒有,真TM地賤!怎么會沒有?不是新嗎?我看是新個屁吧,連去威遠車都沒有還敢也來掛招牌!隨后便是打D去城北了,一上來那師傅就說兩個人去的話就給一百吧,現在汽油也漲價了……這都是被生活所逼的,我沒有去說什么不干或講價,因為我知道這是徒勞無功的?,F在的我只是一只被扒了皮的小羊,被切成了幾塊肉陀,被這些魚肉者隨意挑選,我沒得選擇!
還好,總算坐上了回威遠的車。到威遠縣城時已經快十點半了,我托著沉重的箱子,一步一步地在街上發出那清脆而難聽的聲音,路人皆醉唯我獨醒!不見往日豪華路,無燈無人亦前行。而前面等待我的又會是什么呢?
漸漸地一千零八度開始減小了,遠處出現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沒錯是我的爺爺。歲月無情催人老,當爺爺提起我那沉重的箱子時,我才感當日諸葛亮一命嗚呼于五丈原的悲哀!乞求上天在給吾人多一點的時間吧,此時我終于明白了,往日在學校沉迷的三國無雙之秋風五丈原諸葛亮所說的這句話的意思!
我的車遲遲未到達這個熟悉而寒冷的城市,風雪中等待的爺爺身上早已批上了一層厚厚的雪,在寒風中瑟瑟發拌……天?。∵@次爺爺半夜來威遠接我竟遇上了南方罕見的千年一遇的大雪,這是是天對他老人家的阻攔嗎?可是我爺爺依然風雪無阻地來接我了……
早在我下車時我就叫爺爺來接我,想不到此我看到的確也是一輛車,一輛農村里拉豬的車:車頭兩個坐位,車后便是漫無遮無掩的豬的地盤了。無奈我只好叫爺爺做那車頭,我卻一個人一屁股坐在了那漆黑而發臭的地方了。雙手其寒無比,雙耳又欲失聰,吾悲乎此情此影獨我一人曾經有過也。
回到家,我看到了悲劇了一幕 ………………
爸爸一邊洗著熱水腳一邊看著電視機里的圖像,我也看看是什么電視,沒想到是《梁山伯寫祝英臺》的大結局!!
爺爺奔波于風雪之中千里接孫子,而爸爸卻躲在家里暖腳看電視,也許這個家庭還有更多的故事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