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水木刅? ? ? 故事簡介
勾搭成奸
1.
多年以后,我仍會時常想起蕙子,只是記憶被時間揉搓的支離破碎,原先自以為永遠無法忘記的,卻被現實證明那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我向來沒有寫日記的習慣,相較陳然筆耕不輟、事無巨細地“日夜操勞”,我更相信那些青春年代里的美好,永不會隨時光飛逝。
那時我對生活充滿信心,自以為能夠掌握命運,年少時候的悸動,總以為會像元素周期表一樣,多年以后我還能倒背如流;我曾天真的以為,無論時間過去多久,記憶中那些或明或暗的人,都會鮮活地封存在記憶中,只要愿意,關于他們的一切都會自動翻篇,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然而,終究是青春年少,生活閱歷太少,我和蕙子平淡如流水般的情感,隨著高中時代的結束而日漸消沉,當我努力回想都不敢確定時,才猛然發覺青春已逝,曾經的刻骨銘心依然抵不過時光匆匆。
猝不及防間,我們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那些自以為是的小愛情,終究干不過歲月那雙不緊不慢的手,就像韓佳倩不經意間的感嘆:“梁衡,我都27了,快成了老姑娘了!”
“得了吧,你早就不是黃花大閨女了,不過,看上去還是很光鮮靚麗的。”我開玩笑道。
“是哪個不要臉的家伙先跟我上的床?”韓佳倩開始掐我,如當年夏雪對我一樣。
“你還跟誰上過?”我挑釁地問道。
“你這是吃醋了嗎?”韓佳倩一臉妖嬈地盯著我,七八年了,各自都變化很多。
“有點——”我心里嘆了口氣,其實無論她怎樣,我都不覺得詫異。
“傻瓜——除了你,我還沒和別人胡來過!”韓佳倩一臉開心的看著我,搞得我莫名其妙的。
“現在我就想和你胡來,要不咱倆再試試?”
“混蛋,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可不是很隨便的人!”韓佳倩一臉嗔怒地盯著我。
“我也是,和蕙子好了兩年,清清白白的,就顧著和你鬼混了,現在想起來心里還挺不好受的。”突然無來由地想到蕙子,心情霎時一落千丈,韓佳倩很爺們兒的搭著我的肩膀,也不說話,眼睛空洞地看著遠方,那一刻我倆都意識到蕙子已經消失了7年,而我卻總以為我倆昨天還廝混在一起,就像05年的寒冷冬天,我倆寒風臘日里一起吃烤紅薯,渾身凍得直哆嗦,跺腳不停,卻依然快樂。
“梁衡,也許,我是說可能,要是蕙子還活的好好的,你還會不會和她在一起?”韓佳倩冷場了好久,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問題。
“怎么會呢,她真的消失了,你是不是——也時常想到她?”我一臉憂傷地撫摸她的長發。
“我——梁衡,我在南京看到過蕙子,真的,真的是她!”
“別安慰我了,好不容易我來看你,卻無來由想這些讓人不開心的事兒,多不劃算?”我心里一動,卻仍然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可能我出現幻覺了,就好像你不在的這幾年,我總認為你還在我身邊,你不知道,大學四年,我一直跟別人說我男朋友在北京,可惜某個混蛋一直裝作不知道。”韓佳倩說著說著就又開始掐上了,我一下子抱住她,很依戀地拍著她的肩膀,猶如當年她爸媽離婚時的那段時間,或許,年少青春就是這個樣子,無論過去多久,當初你喜歡的人,在你的心里依舊占據不可代替的位置。
2.
大米粥看完黃俊回來以后精神就變得不正常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蕙子都秉著“少說話、多做事”的風格,韓佳倩更是如坐針氈,大米粥時不時對其旁敲側擊,韓佳倩警惕性立刻提升到一個驚人的高度,無論她說什么,韓佳倩都一副很懵懂的樣子,大米粥覺得從其嘴里得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便把重心放到蕙子身上,蕙子一問三不知,她向來對這些事情不大上心,因此大米粥很是沮喪,見天兒冷著個臉,搞得好像欠了她錢一樣。
“蕙子,你覺得大米粥這兩天是不是生病了?”自從那天我叫其大米粥后,私下里她倆都這樣稱呼。
“阿——我不知道,就是覺得后背有些發冷。”蕙子小臉緊張地說道。
“何止是發冷,簡直是毛骨悚然,總感覺她在憋什么壞,我得找梁衡問問去。”韓佳倩大大咧咧地說道。
“那你去找他吧!”蕙子微笑著說道。
“你不去嗎,難道你就不想他?”韓佳倩湊近其耳邊小聲說道,蕙子立刻面紅耳赤,好半天才緩過來。
“那咱倆就一起去吧!”
然而蕙子到底也沒和她一起找我,半道上蕙子推脫說家里有事兒,不得不回去一趟,韓佳倩心知肚明但不好戳破,只好自己回家。
她剛想開門,我就站她面前了,我沖她揮手微笑,她沒好氣地說道:“你怎么在這兒,我和蕙子正想找你呢。”
“那蕙子呢?”我找了半天也沒看到。
“別瞅了,我問她想不想你,她還有些不好意思,半路上自己就回家了,后來想想找你也沒什么特別的事兒,早知道就把蕙子帶我家來了。”韓佳倩一臉的懊惱,光從臉上看不出真心還是假意。
“沒什么特別的事兒就不能找我了嗎,難道你就就不想我?”我壞笑道。
“自作多情,我要收回剛才的話。”
“不要臉,當我面就敢赤裸裸地勾搭了,梁衡,你是不是想死?”憋哥忽然冒了出來。
“誰赤裸裸了,穿著衣服呢,秋褲,毛衣,一件都不拉。”
“你給我閉嘴,不想看到你倆,一點都不知道檢點。”憋哥一臉失落地回屋了,看得出他又憔悴了。
3.
韓佳倩很開心地把我帶到她的房間,這是她第一次帶我進來,我心里莫名地有些緊張,然后就情不自禁地攬住她的腰肢,這丫頭愣了一下,立刻裝作滿不在乎地把我推開,還小聲警告我“不許亂動”,我越發凌亂,也不知怎的,現在一看到她,心里就很躁動,火燒火燎的,簡直有種罪惡感。
“隨便坐阿,別太拘謹!”韓佳倩開始取笑我。
“真看不出來,你還挺那個啥——”我瞅了一眼床頭邊的藍色內衣,眼睛頓時就痛起來。
“混蛋,不許看!”說著她竟然開始掐我胳膊,這種感覺似曾相識,我有些恍惚,去年夏雪一生氣就喜歡這樣對我。
“你還真掐阿,好,我不看總行了吧,你哥還在這兒呢,你這樣對我不好。”韓佳倩居高臨下地盯著我,好像我是個罪犯。
“他才不跟你似的,再說,咱倆又沒干什么壞事兒?”
“他也許就躲在門后,正賊溜地偷看呢,你哥的為人——你比我清楚。”
“你才躲在門后,你才像個賊,大爺的,我的為人我自己清楚,不需你操心。”突然憋哥沖了出來,瘋牛一般嚇我倆一跳。
“哥,你干嘛呢,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我都快不認識你了!”韓佳倩小臉一紅,氣憤地說道。
“別提這個,現狀我都快不認識我自己了,何況你?我最后警告你一下,你這床可從來沒讓別的人坐過,你該好好反思一下了,別出事兒了說我沒提醒你,我才懶得管你那些爛事!”
憋哥發泄一番就離開了,看得出他有心事兒,估計是因為大米粥。
“我哥他怎么了?”韓佳倩有些無語。
“他想坐你床你不讓,嫉妒了。”
“你混蛋。”
“平時在家你也這樣罵我嗎,怪不得我總是心慌。”憋哥走了,我心里又開始躁動起來。
“要是蕙子在這兒,你敢這么肆無忌憚嗎?”韓佳倩一臉嚴肅地質問我。
“蕙子在這兒你敢這么掐我嗎?”我也端正起態度。
“梁衡,你丫跟我滾出去,還能要點臉嗎?”憋哥又沖進來了,我倆都很無語。
“哥,來來回回躲門后有意思嗎,看來你病了,真得好好治一下。”
“你以為我想過來,懶得搭理你倆,梁衡,你趕快滾,別自找沒趣。”
憋哥從韓佳倩書桌底下拿起暖水壺便出去了,韓佳倩跟著過去把門鎖上,突然我心里竟有些緊張,一種異樣的心思油然而生。
“那個——你哥可能是陷入愛河了,最近他脾氣急躁,你不要太在意。”我沒話找話說。
“得了吧,你別為他說話,他這人,從來都是暗戀別人的份兒,一天到晚就會單相思,也不嫌累。”
“我還是走吧,你哥在外面不好,總覺得有人在盯著一樣。”我心不在焉地起身,韓佳倩攔住我,兩只透亮的眼睛閃爍著魅惑,我心里又開始打退堂鼓了。
“哥,我要換衣服了,你別進來阿——”韓佳倩走到門口大聲說道,果然,憋哥還站在門外,只聽其憤怒地往門上踹了幾腳,然后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4.
“不是,你還真脫阿?”我一臉無語地說道。
韓佳倩真的把外套脫掉了,黑色高領毛衣把胸脯襯托的尤為緊致,她只是笑了笑,然后挨著我坐下來,一臉嬉笑地盯著我,臉上的光線異常的溫柔,離得這么近,我都能聞到其身上的香氣了。
“韓佳倩,距離才能產生美!”我裝作不在意地說道,其實挺愛這樣看她的。
“你不敢看我,這可不像你!”韓佳倩一臉挑釁地挨著我,這下好了,我倆快貼面了。
“你這是赤裸裸地勾引我。”鬼使神差地,我竟情不自禁地摟住她的肩膀,低聲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還沒赤裸呢,秋褲,毛衣,一件不拉。”她學我剛才說的話,眼神里都蕩漾著令人心動的光彩。
“那我給你脫掉。”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兩只手義無反顧地伸進韓佳倩的衣服里,她的身體滾燙似火,被我冰冷似鐵的手碰到,立刻渾身不自覺地一顫,阿的一聲,眼神中充滿了渴望。
我從沒看過這種目光,熾熱、冰冷、喜悅、悲傷,似乎所有對立的情感都糅合在一起,此時我只讀懂一個信息——她需要我,而我也需要她,我倆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借以發現另一個自我,和平時不一樣的自己,它是火熱的,躁動的,富于激情而又不乏感傷。
韓佳倩起身把外套脫掉,兩腿叉開毫不猶豫地坐在我的腿上,像一個女王,雙手肆無忌憚地在我后背游走,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我低聲在她耳邊說道:“韓佳倩,你怎么那么饑渴?”
她也不說話,只是呼吸慢慢變得粗重,我的后背冷不丁傳來一陣劇痛,她又掐我了,我不敢發出聲音,只好抱起她的頭,時隔半年,再次和韓佳倩接吻了,這種感覺非常怪異,我從未想過會和她這樣坦誠相對,而且還是在她的家里。
我的手順著她滑膩的后背隔著牛仔褲一路向下,她的##柔軟滑膩,很有彈性,讓我愛不釋手,我突然狠狠掐了幾下,她又很往我地呼喊起來,聲音很大,我連忙用嘴堵住,隨手拉過被子,把她推倒在床。
她的眼神迷離,兩只手不自覺的解開了褲子,血一下子涌上我的頭上,我顫抖著將韓佳倩的上衣解開,拉起被子蓋在身上,嘴唇湊到她的#上,她的身體異常的柔軟,仿佛熟透了的桃子,此時她嬌喘著,扭動著,勾人心魄般地魅惑讓我神魂顛倒。
“韓佳倩,我要你。”我情不自禁地對她說道。
“我愛你,梁衡,我爸媽離婚了,心里好難受。”說著她的眼淚就下來了,然而臉上卻帶著快樂的笑容,我從來沒有這樣的體驗,下體毫不猶豫地在韓佳倩芊芊細手的引導下進去了,那個瞬間,她的身體莫名地僵硬下來,眉頭緊皺,她死死咬住我的肩膀,我吻著韓佳倩滾燙的眼睛,她的眼角分明洋溢著快樂。
我當時無法理解,也沒時間細想,我的身體受到她魅惑般的刺激變得極其痛快,靈魂交融般的快樂,去年那個暑假以后,我倆幾乎沒有一點交流,這段時間下來,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印在我的心里,她的那封沒有打算送出的信,那個晚上她在我家小區門口茫然的等待,她臨走時主動給我一個曖昧的飛吻,高挑迷人的身材,飽滿似水的身體,是如此惹人憐愛,讓我一度無法呼吸。
5.
“韓佳倩,你今天有點特別哦。”我倆穿好衣服坐在床上,我摟著她肩膀小聲說道。
“你混蛋。”她又不自覺地掐了我一下,我咬咬牙沒發出聲音。
“好吧,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送你回去。”
韓佳倩嘴上說著,然而行動上卻一點沒有讓我走的意思,我嘆了口氣,眼睛瞥到床上一抹紅色,忽然莫名的有些恐懼,韓佳倩也發現了,隨手扯過被子蓋住,我再次把她抱在懷里,小心吻著她那張帶著少許英氣的魅力面龐,忽然她使壞地在我脖子上種出一個大草莓,等我發現了,她竟然站起來看著我壞笑。
“這下我真得要走了。”
“以后你還會來嗎?”韓佳倩一臉憂郁地說道,我不知該怎么回答,然而她緊接著說道,“以后不能這樣對我了,蕙子知道不好。”
“你把我脖子弄成這樣,讓我怎樣去找蕙子?”我嘆了口氣,沒什么特別的意思。
“那就貼上兩個創可貼,就說被蚊子咬的不就行了。”
“好吧,你家這個時候還有蚊子?”
我舍不得就這樣走,然而又找不出繼續呆下去的理由,只好走上前去,我倆面對著,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胳膊交叉從我的大衣里穿到我的后腰位置,狡黠的目光盯著她給我種的草莓,我心里一動,湊近她耳邊說道:“韓佳倩,你就是只蚊子。”
“阿,我就咬了一口。”
“不是,我不是指這兒!”我拍了拍她的屁股,使勁貼住她的身體,一股躁動又排山倒海地上來了,韓佳倩也感覺到了,小臉一紅,終于明白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一把推開我說道:“梁衡,你混蛋。”
“事不過三,看來這次我真得走了。”
6.
韓佳倩沒有送我,我來到憋哥的房間跟他告別,他仍然一副很憂郁的樣子,兩只腳懸在搪瓷洗腳盆上,我湊近去一看,水都快要結冰了,他卻依然無知無覺,我看不得他這樣折磨自己,使勁咳嗽了一聲,他才緩過神。
“你怎么還沒走?”憋哥眉頭緊皺地問道。
“你就這么不想看到我嗎?”我很無語。
“就是不想看到你老是騷擾我妹妹。”憋哥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我心里一陣慚愧。
“你的腳不冷嗎?”我關心地問道。
“臥槽,我的腳不能動了,梁衡,快,給我倒點熱水,腳快被凍廢了。”憋哥這才發現他的腳一直晾在外面。
“你丫這樣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為一妞兒至于這樣失魂落魄嗎?”我彎下腰給他倒熱水。
“別他媽說我,你自己不也那——不對,梁衡,你丫脖子是怎么回事兒?”我心里一緊,糟了,剛才我特地遮得嚴嚴實實的,就怕憋哥看出破綻,我俯身為他服務的一剎那,終于露餡了。
“被蚊子咬的。”我隨口說道。
“你丫逗我玩的嗎,我智商就這么低你連好點的借口都不愿意編?”憋哥氣憤地站立起來,此時他兩只腳并攏立在盆里,自有一股氣勢,讓我無來由地害怕。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你好好想大米粥吧,別想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找個借口急于脫身。
“你給我站住,剛才你丫是不是又騷擾我妹妹了,我跟你沒完。”憋哥站住盆里指點江山。
“哥,你胡扯什么呢,梁衡說蚊子咬的你還不信?”韓佳倩從屋里出來,看著她哥說道。
“你家冬天還有蚊子阿?”憋哥氣的差點捶胸了。
“你還別不信,你家還真有蚊子,一個會咬人的蚊子。”我一本正經地看著韓佳倩。
“還不趕緊走?”韓佳倩下了逐客令,我揮手沖他倆告別,也不知憋哥和韓佳倩會不會爭吵,這些已經不是我所考慮的事兒了,現在當務之急我要去買創可貼,不然回家被我媽看到,非得被扒層皮下來。
7.
我坦然自若地推開藥店的玻璃門,賣藥的服務員態度一點都不好,我只不過多問了一些藥品的價格,她就很不耐煩了,最后我說來十個創可貼,頓時她臉色就變了,這種體驗一點都不讓人感到愉快。
我靠在柜臺前等著創可貼,正無所事事時,忽然看到兩個熟悉的背影,打頭陣的正是陸羽,不用細看就知道他身邊那位肯定是楊琳了,他倆鬼鬼祟祟地跑這兒干嘛,按說寒假補習大家都得住在學校,這么晚出來,就不怕被老劉逮住?
“陸羽,你好!”我從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嚇了他一跳。
“你生病啦?”我緊接著問道。
“你丫這是向我問好嗎,你才有病。”看到我陸羽一點都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我心里很氣憤。
“好長時間沒見了,你就一點都不懷念兄弟?”
“你丫死遠一點才好,才幾天沒到學校,滿打滿算不超過三天!”陸羽皺著眉頭說道。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吧,楊琳,咱倆九年沒見了。”我伸出手去,楊琳遲遲疑疑地在想要不要跟我握手,陸羽猴急般便把我的手給打了下來。
“你要干嘛,你是想阻止我和楊琳的重逢嗎,咱倆可九年沒見面了,你倆天天廝混在一起,還不知足,還讓不讓人活阿?”我氣憤地對他說道。
“我呸。”
“梁衡,你混蛋,誰跟他廝混在一起。”楊琳開始緊張起來。
“楊琳同學,枉我如此牽掛你,你開口第一句話竟然就罵我,還讓不讓我好好過年了?”
“你大爺的,倒八輩子霉今晚菜遇到你,你來這兒干嘛了?”陸羽努力轉移話題。
“買創可貼!”
“你手破了?”
“沒有,買一些備用。”
“不是,我看你形跡可疑,你到底干嘛來了?”
“就是買創可貼,忽然看到你倆偷情一樣在那兒貓著,我就過來打擾你倆了。”我開始主動出擊,避免他發現我脖子上的印記。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陸羽,咱倆走。”楊琳氣憤地罵道。
“你倆真好上了?”我問道。
“你倆才好上了呢。”楊琳瞪了我一眼。
“那你倆黑燈瞎火跑藥店來干嘛,難道說——”
“你給我閉嘴,沒事兒閑的是吧?!”陸羽知道我說什么,我有些小興奮,得意忘形之下,印記一下子便露了出來,陸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他一臉興奮地喊起來。
“楊琳你快看梁衡的脖子,我說呢,大晚上你買創可貼干什么,原來是這樣,我終于抓到你的把柄了。”
“嫉妒了是嗎,難道你倆也是過來買創可貼的嗎?”
“你才買創可貼,楊琳,咱倆趕快走,以后少跟這種人交往。”
“不是,你倆到底來這兒買什么來了,我明天去學校看你倆去。”
我對著他倆的背影呼喊,他倆渾然不覺慢慢消失在黑暗中,此時那女店員終于把創可貼遞給我,嘴里嘟嘟囔囔地說道:“兩塊錢。”
“你態度能不能好點?”我接過創可貼才發火。
“就這樣,不愛聽就別買。”
“你別逼我?!”
“逼你怎么了?”那店員挑釁地說道。
“那你就等著補這兩塊錢吧。”
我猛的沖出藥店,一晃就消失在黑暗中,我的背后傳來一聲聲怒吼,很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
今夜街上靜悄悄的,看不到許多人,一排排立起的路燈,數年如一日執著地散發著黃微微的光,它讓夜色變得溫柔也顯得曖昧,這個瞬間,我竟特別想去看看蕙子,明天她看到我這個樣子,我該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