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

進入九月了,天氣也涼爽起來,這在早晚尤其明顯。風吹到皮膚上開始感覺到涼意,秋天是真的來了。

孩子已經入學,在新環境里的學習慢慢開始,看來他還挺喜歡,融入比較快,每天自己乘車去學校,開始獨立。于他于我都是新的開始,這是好的開頭。

看著這帶著墨香的書,沉甸甸的裝滿了書包,壓在他小小的身體上,一方面感覺心疼,是與他身體不相稱的分量,另一方面猛然感覺出時間的力量,他在一點點變大,開始進入他第一個人生角色,心里感慨,感謝還有時間陪伴他成長。

然后,我也要做些調整。

因為他,早餐開始不想草率對付,想給他做不同的早餐。雖然廚藝不精,但開始有嘗試的念頭,我想這不但僅僅因為是媽媽,相反是他也讓我開始審視自己,開始珍視每天的生活,不再這樣粗糙地過下去,一天過去,了無痕跡。有時在想作為父母能夠留給孩子的究竟是什么?在他長大成為一個男子后,在他男性的性格里,在他獨立處理與女性關系時,并在兩性關系里感受到付出的愉悅,有同等的回應,從而感覺到幸福,那么,媽媽帶給他的是什么?這是每個孩子出生時父母就應該思考的問題。

給他訂每天的目標,商量共同執行,他討價還價要得到的獎勵,并得到滿足和快樂,希望這些堅持能在他的成長中留下痕跡。他與我晚飯后去公園一定要拉著我的手,一路嘰嘰喳喳和我做他自編的游戲,笑的兩人都沒有力氣。

留他在活動區玩耍,開始繞公園跑步。周邊都是飯后出來活動的人,男女老少,再遠些是這個車水馬龍的城市,霓虹閃爍,回想之前的經歷,就像來到某個之前早已被預知的場景中,感覺人生的奇妙。

有時會有無力感,提不起精神,討厭這種狀態,于是強迫自己動起來。然后出汗,呼吸急迫,額頭,四肢都是汗水,汗水越來越多,開始迷離雙眼,腦袋里的念頭開始收攏,精神放在對氧氣的爭奪上,失去的力氣回來了,身體重又精神起來。

50個高抬腿,100個跳躍擊掌,50個深蹲,50個仰臥起坐,50個伏臥起身,50個伏臥登山跑,30個箭步蹲……讓自己動起來,興奮起來,最后放松壓腿,把腳放在最高處,姐的腿功還是不錯的,心里小小的自得。

夜風有點涼,間或秋蟲的鳴叫頓挫地傳到耳畔。古人說的寒蛩不住鳴大概就是這種意境吧!月光是暖暖的橘色,繡湖的水在月光下像細碎的銀子成粼粼一片。灌木叢中有一兩點光閃爍,讓我誤以為是螢火蟲,繁忙的城市里已少有浪漫,得到的大多是嫁接后的。

沒有想象中的堅強,但也不像想象中的軟弱,人的忍耐有時超過自己的想象。抬頭看,月光很美,夜空如滌蕩過后的藍色布幔,并透出高遠,霎時覺察,夜色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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