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在家的日子里,恍然有種細水流長的靜妙感覺。
除夕那天
有人從晨起開始一直就身影忙碌的在揀菜摘菜乒乒乓乓洗洗涮涮,有人依舊千年不動的拿著iPad把玩著他經久不衰樂此不疲從不曾厭棄的紙牌游戲,有人興致乍起的來來往往反反復復試驗著新近上手的魔術游戲,有人目不斜視愛不釋手的凝視著手機分分刻刻,各人怡然的姿態,最誠然自得的寫照,相得益彰,又暖融和諧。
信息叮叮咚咚,鍵盤劈劈啪啪,老媽依舊叨叨叨叨,還有電視里不知所云的新年節目咿咿呀呀,以及不時的來串門拜年的鄰居小孩兒們,每個人各得其所,每個人樂在其中,這一刻里,祥和安逸。
大年初一
三十晚上吃完團圓飯,老弟的那群伙計們就開始一個個的相約相聚了,于是,有幾個在我家小坐了片刻,陪老爸喝了稍許酒,八點多的光景,就去秦龍聚會了,直到隔天晚上才回來。初一早上,看著十幾歲的小孩兒一群群的打眼前走過,說說笑笑,嘻嘻哈哈,正是無憂無慮的年歲,恰逢老媽上香回來,看到此情此景,她說,你當年也是一大群的這么不著家的。我忽然憶起,有那么幾年里,大年初一,我們總愛去灃峪口,走好長好長的路,然后爬上后峨山去祈愿,甚至有一年里,我竟然穿著靴子去爬山,而結果可想而知,爬完了那座山,回家一雙新鞋子也廢了。
大年初二
新年習俗中大年初二是回娘家,我也和老媽們一起去姨媽舅舅家,表妹的孩子已經兩歲多,我還在逗著小孩子們玩,話題兜兜轉轉的就又繞到了我身上,說著某某家某某家孩子的話不自覺縈繞于耳,還好年前和老媽就這些問題達成一致,話題也到速速收場。之前很怕過年,曾計劃出去玩來打消這幾天光景,可因著年后的一些變化,所以就安分的呆在家里陪著兩位老人家過年??墒牵液屠蠇屩灰谝粋€空間里大眼對小眼同呼吸超過三天以上,我就會成為她口中刁蠻任性不講理的眾矢之的。
大年初三
每年的這一天里,家里邊一群的孩子可謂是熱鬧之極,上上下下,跑來跳去,而我也真的是一個大孩子,帶領著這些侄子侄女們嬉笑玩耍。某個間隙里,話題扯到我之前的相親,我笑著說沒有。適婚年齡里,結婚成了大家所有人的期待,然而,期待完成之后呢。我不覺得自己現在適合結婚,至少,現在是沒有那個準備的,因為一個人連自己都沒有照顧的很妥帖,何談去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
喜寶說,我要好多好多的愛。如果沒有,我要好多好多的錢。如果沒有,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也是好的。而我想說,我想要歡喜的自由。如果沒有,我想要明白的內心。如果沒有,能夠有一個清朗康健的身體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