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鐘，琥珀濃，小槽酒滴真珠紅……”明卉抱著琵琶唱，珂兒嘴里跟著咿咿呀呀的，不成調子，小手在空中胡亂地揮舞，容瑜看著這一大一小，眼角眉梢盡是笑意。

“容姐姐，有人來啦！”易冬歡歡喜喜地跑過來，兩個辮子一跳一跳的，“誰?”容瑜頗感驚訝，話音剛落，“凝珍!”懷卿走進房門。

(省去一段……)

“來，干娘抱抱。”舒懷卿伸手抱起珂兒，孩子眼睛清亮如水，咯咯地笑著，不知人間煩惱。懷卿用臉去蹭懷里的小娃娃，頭一偏，“啵!”的一聲，珂兒在她右臉頰上留了個口水印，容瑜忍俊不禁，掏出帕子替懷卿擦拭，“這孩子呀，不哭不鬧的，就知道笑，倒也給我省了不少的事。”容瑜感嘆道，明卉放下琵琶，說：“我從來沒見過這么乖巧的小娃娃，上次丞相夫人來的時候，我還聽她抱怨小公子整天哭鬧呢。想想都覺得煩人。”

懷卿一邊逗弄著珂兒，一邊問容瑜：“這些日可還好?”容瑜回答：“挺好的，跟從前沒什么不一樣的。”

懷卿看著她，面容平和嫻靜，不由得有些唏噓，三年前，聽風樓里風行雷厲的大管事，此時竟像是換了個人。

“那就好。”懷卿握住容瑜的手，“我定當再給你挑個好的。”容瑜笑道：“殿下費心了，我已經有了珂兒，別的也不想要了。”懷卿繼續說：“多個人照顧你們娘倆也好呀。”

“樓里這么多姑娘，還怕我被欺負去了嗎？”容瑜搖了搖頭，“珂兒平安長大，是我最大的心愿。再看著凝季成家，給姑娘們挑選好的婚事，我就知足了。”

懷卿將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殿下不小了，可有中意的人?”容瑜輕聲問，懷卿挑了挑眉：“朝堂上的那些人都應付不過來，哪有心思想這些。”容瑜有些擔憂：“殿下可小心身子，別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