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以為的地老天荒卻是這樣的不堪一擊。朋友的一個電話,車友的一番邀約輕而易舉的讓一個家庭解散,讓一段情感畫上句號。當離開的人真正的離開以后,我才發現這場分手的架我們彼此一句話也沒有說。那地磚上的三角形坑,散落在樓道里的拖鞋告訴我,這場分手的戲碼竟是這樣的決絕。窗臺上的運動鞋,衛生間的消毒水告訴我,這場分手又是這樣的意外。
當離開以后我卻不知道真正分手的原因是什么,是醉酒還是貪玩?亦或者是生活的瑣事?亦或者是陳年舊事的后遺癥?我不清楚。
也許,是天意。
有人告訴我說,我和他是雙生焰,生生世世都會在一起。她說,前19世的時候我們在一起,那一世的我是一只雄鳥,他是一只雌鳥,我因為在爭奪中和另一只鳥同歸于盡,而他,因沒有力量保護我而自盡。上一世,我是他的妻子,他是我的丈夫,我們中間有一個小修女,我殺死了他,亦傷害了自己。這一世,我們還是夫妻,我不可以再傷害彼此的生命,不可以再生死輪回。
這一世,我們終于修得圓滿,就此終止了這生生世世的糾纏。離開,不傷害生命,不流血,不流淚,不留下一絲來過的氣息。下一世,我們可以遇見想遇見的人。如此,我不為他的絕情而傷神。生活終究會重新開始,而開始在每一個瞬間。
打開音樂,單曲循環張學友的《一路上有你》,深情婉轉的演繹讓我心生愧疚。這份愧疚不為新近離開的人,而是為我生命中曾經來過的生命。
那一日,我背對著一個男孩,揮手,沒有說再見,也沒有回頭,不曾想過他的難過和傷心。如今,我埋怨別人薄情的時候,我自己的那份決絕和薄情更是分明。我自以為是的瀟灑原來也是被我詩意化的絕情。
有時候我們愛的是骨子里的那份固執。自以為是自己的選擇,不過是宿命。當青春不再,愛情不再的時候,唯能以傷感和回憶致青春,致愛情。自此以后,是下一個輪回。許下一個心愿,讓我遇見不會讓我流淚的人,不會讓我以死相搏,拿命去愛的人。
時光里,每一個女孩都曾被很多人喜歡和愛。很多年后的今天,依然可以想起,發現當初厭倦的不再那樣可惡,當初迷戀的也不再那樣可愛。因為愛我們甘心情愿被傷害,因為不愛我們恣意妄為,這何嘗不是因果循環,冤冤相報?
在我不知道愛情的年紀,有一個男孩兒抄寫了《鵲橋仙》給我,我知道了有一種愛情叫做“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有一種信念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此時想起,感動了我的是雅致深情的柳三變。他的金風玉露讓我一路尋尋覓覓,尋覓不期而至的相遇,期待一場不期而遇的愛情。
單曲循環的《一路上有你》讓我想起有一個男孩,為我深情的唱過這首歌。他說話略有口吃,唱歌卻以假亂真。帥氣的臉龐,高大魁梧,似乎符合我的擇偶標準。捧著他煎的雞蛋會說謝謝,會跟在他的身后叫“大頭魚”,他一邊嫌棄著我胖,一邊給我做東北菜,也會陪著我爬山減肥。然而,不期而遇的他終非我所期待遇見的人。盡管在我難過的時候他會說“誰惹你了,告訴我,去削他。”盡管他會陪我瘋玩,陪我瘋鬧。一切盡管,終究只是朋友。當我遇見我的“雙生焰”的時候,我轉過身,揮了揮手,離開,然后,杳無音信。因為我是君子,重給愛人的承諾和忠誠。現在想來,不過是不愛罷了,哪有什么君子和小人。
也許為了償還生生世世的血淚,這一世,我甘愿付出和奉獻。此時的分離,是緣盡債清。也許輪回里早已注定,今生該我還你,還那糾纏了生生世世的生死愛戀,停止這紛紛擾擾的愛恨情仇。我想這是雙生焰油盡燈枯的一天,也是靈魂伴侶不再心意相通的一世。我不知道過去的那19世我們是如何相愛相殺的,任我怎樣也回不去。我想回去看看上一世,上上一世,還有前19世,看看這生生世世的愛情。
正當我悲傷成河的時候,老師叫醒了我。
我相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期待,與你再次相逢。因為我知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